比起我小時候來說,這些年波旁更亂了,具體來講,就是近來波旁盛產執政長,想當初一個盧爾八世雖然乾的不咋地,但是好歹當了二十多年,然而在盧爾八世死後的那幾個執政長都活不長。【www.aiyoushen.com】
踩着盧爾八世上位的執政長是安德烈三世,在位不過2年,就被鮑里斯五世政變推翻,然後安德烈三世因為在政變中抵抗到底而不幸死亡從鮑里斯五世的結局來說,我對這句話表示非常懷疑。
安德烈三世的下一位執政長是鮑里斯五世,他在位時間比安德烈三世更短,只有區區一年而已,然後就在新的政變中被殺。順便一提,殺掉他的那個人就是我,當時我在長官的隊伍中國參與了政變,因此還獲得了長官的獎賞。
鮑里斯五世之後的執政長,是我在城防隊時的長官,首位市民出身的執政長盧爾九世,他後來的稱號非常難聽,貴族們叫他「暴民煽動者」。
因為暴民煽動者盧爾九世不過是一個市民,所以不要說獲得外國的承認,連波旁國內都沒有人能承認他。更悲慘的是,盧爾九世只能勉強控制波里斯一個星期,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貴族的使壞,不到一個星期,盧爾九世連波里斯的控制權都失去了。
在失去波里斯的控制權以後,盧爾九世想的不是如何補救,而是召集了所有他的親信,說將要在大會宮召開一場直到世界末日的宴會。因為砍死鮑里斯五世的功勞,我的名字被盧爾九世記住了,所以我也在宴會邀請人員名單之中。
起初我是惶恐不安的,但是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去吧,畢竟我也算是盧爾九世的黨派,於是我回家叫上我的妻兒一起去大會宮進入波里斯後新娶的,此時兒子還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嬰兒。
可是當我回到我房屋時,發現我的兒子居然再一次被暴民殺害,我的妻子已經不知去向,家中的僕人不是被打死就是不知所蹤,只留下數具屍體和被劫掠的房屋。
看到這番場景我怒髮衝冠,決定帶着我手下的士兵參加進這一場暴民的遊戲,尋找屠戮我家室的暴民,順便看看能不能對數年前吞併我幫會的惡棍行會復仇祈禱海神讓他們此時還在波里斯。
此時的波里斯已經是暴民的天堂,大大小小的暴力團伙佔據着城內各個角落,發泄着他們心中的**。
另外,不知是誰在何時興起的所謂審判貴族的活動,聲稱波旁的災難都是貴族導致的,於是將在波里斯中存留的貴族幾乎屠戮一空,只剩下幾家男丁較多、實力強悍的貴族還在死死守着府邸。
為何此時暴民能屠戮貴族一,一大部分貴族早就撤出了波里斯;二,這群暴民的主力大多是打了十多年戰爭的老兵,和以往那些暴民不同;三,城中原有的統治秩序已經完全崩潰,貴族無法聯繫到政府支援。
在這種情況下,我以屬於自己的城防士兵為骨幹,收攏了一部分暴民,加入了這一場殺戮遊戲之中。
因為我這個暴力團伙有許多有經驗的老兵,所以很快就在城中嶄露頭角,在經過幾番血拼打出名頭以後,我被吸納加入了一個大規模的暴力集團。
那個暴力集團的老大,起初想要搞一個大新聞來吸引眼球,比如說突入大會宮殺掉盧爾九世,然而被我勸阻了,不是因為紀念着盧爾九世,而是純粹因為認為這樣不吉利。
安德烈殺了盧爾八世,成為安德烈三世,然後他被鮑里斯殺了;鮑里斯殺了安德烈三世以後,成為鮑里斯五世,然後他被盧爾殺了;盧爾殺了鮑里斯五世以後,成為盧爾九世,然後
於是我的老大就被我嚇住了,打消了突襲大會宮的計劃。
並且從這一天以後,不知怎麼的,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波里斯,于是之後2個月中,明明食物越來越匱乏,可是始終沒有任何一個暴力團體去進攻波里斯,難道都是因為害怕那個詛咒殺掉執政長的人,必將成為新的執政長,然後被下一個執政長殺掉。
我在上面提到了吧食物匱乏,是的,這是鬥毆的很大原因之一。起初暴力團體或許是為發泄心中黑暗面,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暴力團體的首要目標已經變成了收集食物。
波里斯這麼大的城市,肯定是無法糧食自給的,以往糧食都是從郊外或者碼頭上運過來,但是自從盧爾九世政變以後,碼頭的糧食運輸就斷了,隨着一星期以後盧爾九世失去對波里斯的控制權,整個政府機構完全停擺,波里斯的糧食輸入就完全斷絕。
糧食斷絕危急加劇了波里斯的混亂,首先是監獄裏的囚犯紛紛因為缺糧餓死,比如昔日那個「煽動者」盧爾,就是這樣活活餓死在監獄;接着是原本鎖門的懦弱平民,也因為缺糧的問題,不得不加入暴力團體。
接下來的2個月中,波里斯是一座完全無序的城市,或者說暴力就是這裏的唯一規則,背叛、鮮血、殺戮,輪番的在這座波旁的明珠上上演。
這一場讓人難以置信的噩夢持續了2個月才結束,在2個月後,一支貴族軍隊開進了波里斯開始平定暴民,並且在向大會宮進發。
當軍隊進城的時候,我們這個團體的暴民瞬間就散了一半畢竟軍隊是秩序恢復的代表,又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暴力,如果不是缺糧因素,恐怕他們也不會加入暴力團體吧然後我們也隱蔽了起來,不去觸碰這個軍隊的霉頭。
軍隊一路開進了大會宮,沒有受到任何的抵抗,然後他們就將盧爾九世的腦袋給拿了出來,聲稱叛賊已經授首,而他將成為波旁真正的第117任執政長盧爾九世這位貴族也叫盧爾,而他拒絕承認那位是執政長。
這位貴族的執政長宣言,得到了部分主城的認可起碼比上個盧爾九世要多以後,我們以為事情要恢復正軌了,可是這位盧爾九世的措施打破了我們的幻想。
「毫無疑問,那些屠戮貴族性命、冒犯貴族尊嚴的暴民,都是波旁的敵人,因此波里斯遵紀守法的民眾們,應該指認出這些要被吊死的敗類。」
見鬼了,屠戮貴族倒不多,畢竟貴族就那幾個,波里斯人這麼多,不可能各個都屠戮了貴族,但是這幾個月中,只要是在波里斯,能動彈的,基本都冒犯過貴族的尊嚴,這要追究起來,可是牽連甚廣啊
起初我們還以為,這只是說話嚴厲了點,盧爾九世為了穩定人心,應該會只挑那些屠戮貴族的人下手。但是我們沒有想到,盧爾九世真的是要兌現他的諾言,他讓他的軍隊挨家挨戶的搜索,然後挨家挨戶的吊死所謂的暴民
這樣下去,我們所有人都會死
在盧爾九世的威脅刺激下,我們這些曾在血色二月中結下血海深仇的暴民頭目們紛紛聚到一起商討對策,而對策也很快就商討出來。
或許盧爾九世殺到後期會發現株連過廣,放寬他的屠戮,但是也不過是放寬對冒犯貴族暴民的屠戮,對殺戮貴族的暴民還是不放過;而盧爾九世又沒法分出這兩個月究竟是哪些人屠戮了貴族,所以最後恐怕是不分青紅皂白拿我們這些頭目開刀
所以為今之計,就是利用盧爾九世還沒放寬屠戮行動、激起全波里斯居民恐懼的時候,煽動他們反抗盧爾九世或許其他地方的居民不敢這麼做,但是自相殘殺了2個月的波里斯居民,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為了我們能活下去,只能將波里斯的底層和我們綁在一起
於是我們動了,動員全稱的居民襲擊盧爾九世,儘管盧爾九世帶來的軍隊十分精銳,但是在數量優勢和主場優勢面前,依靠着累累的屍體,我們最終成功拿下了大會宮,殺掉了這個在位不到一個月的執政長。
在殺掉盧爾九世以後,我們真的恐慌了,不是因為殺掉執政長而恐慌這已經是連着第五個死掉的執政長了,而是因為那一個語言,殺掉執政長的人在成為執政長以後就會被下一任執政長殺掉。
所以,在盧爾九世的屍體前,我們這些暴民頭目開始一場和諧友好的推讓,紛紛認為自己無才無德不配當執政長還是對方來當任比較好。結果推讓到最後,因為殺死盧爾九世的人被指認是我的手下,我無奈的被推選為波旁第118任執政長盧爾十世。
在我登基以後,我就發佈了一道命令,宣稱舊盧爾九世才是真盧爾九世,這一個貴族盧爾九世是假的盧爾九世雖然我也知道,這個命令也就是我們這些暴民自己看着樂呵樂呵而已。
我的第二道命令,是下令讓人擴張修建大會宮,加固各處建築,讓他變成一處堡壘。
時局果然不出我所預料,短短3天之後,暴怒的貴族們就帶着一支龐大的軍隊逼進了波里斯。
起初,我手下的暴民是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十層人就跑了九層,但是當貴族們的軍隊進入波里斯以後逢人就殺,暴民們又紛紛跑回大會宮。
我們在大會宮中,利用簡陋的設施對貴族的軍隊進行抵抗,可惜因為實力差距實在過大我們人數雖然佔優,但是暴民可不等同於軍隊抵抗最終失敗,於是我再一次刷新了波旁執政長在位時間記錄。
安德烈三世2年,鮑里斯五世1年,舊盧爾九世3個月,新盧爾九世1個月,本人盧爾十世七天。
在我們抵抗失敗以後,我帶着殘餘的部隊突圍,一路狂奔到貧民窟我的家鄉,最終再一次通過下水道逃生,等我離開波里斯的時候,我身邊只剩下一個士兵。
我後來聽說,暴怒的貴族們沒有留情,在大會宮中對所有投降的暴民們進行了屠殺,關是在大會宮中被清點的屍體就超過五萬,這還沒有算上抵抗時死去、突圍時死去的屍體,這等于波里斯幾乎被屠成了死城,而搞笑的是,屠戮的雙方都不是敵國。
那一天,被稱為波里斯血色屠城雖然南方的波里斯一直抗議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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