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世界,從來都是一個不公平的世界。
每一個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也有着自己的利益訴求,一方獲利,必定意味着另一方失去利益。
千葉雖然很同情田川逆的遭遇,但這不意味着,他能夠容許對方叛逃村子,勾結外人對付自己人!
在千葉的底下,是洪水般的熾熱火潮,千葉飛躍至空中,宛若踏着火焰的戰神,手中積聚着霹靂雷霆。
「死!」
伴隨着一聲落下,千葉手中雷遁偽暗飛射而出,化作一支雷神之槍,攜帶着穿透一切的貫穿之力,喧囂的破風聲入耳,劃開重重疊疊的火焰,至剛至陽,滅卻誅邪!
咻!
刺耳的破風聲襲來,捲起一股狂烈的風,哪怕酷熱的火焰,也無法令它停下來,反倒被一種蠻橫到極致的穿透之力突破!
來不及躲開了!
田川逆瞳孔驟然一縮,成針芒狀,為了活命,他在一旁一位叛忍驚懼的目光下,將他扯了過來,隨後甩飛出去,橫擋在雷遁偽暗前面!
同時,田川逆藉助這一擋的空隙,連忙翻身滾開!
噗嗤!
雷電之槍入體,如同切入白嫩的豆腐一樣,根本沒有任何遲滯!
那名被拉來做替死鬼的叛忍,胸口被貫穿,衣服破碎,胸口上一片漆黑,隨後無力地倒在地上。
被削弱了大半的雷霆之槍,從他體內貫穿而出,卻撲了個空,只是落在沙地上,濺起一陣沙塵。
臨死前,他眼睛充滿着怨恨,恨恨地回頭看了一眼田川逆,在恨他居然拿他來做替死鬼!
「呼!好險!」
田川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中毫無愧疚感,只是不屑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倒霉鬼。
「兄弟,我不會讓你就這麼白白死去,我一定會幫你報仇雪恨,把那個木葉村的雜碎幹掉,拿來祭奠你!」
與此同時。
千葉懸浮在半空中,無處借力,頓時成為了活靶子,一道道顏色各異的忍術,朝着他轟射而去!
「糟糕!」
哪怕有着九尾查克拉鎧甲的保護,千葉也經受不起這窮凶極惡的忍術轟炸,如同斷線風箏一般,從空中墜落下來!
嘭!
一聲悶響中,沙地上被砸出一個人形坑洞,掀起一股煙塵。
見狀,其他叛忍哪裏不知道棒打落水狗這個道理!
霎那間,他們立即出發,打算將千葉一口氣幹掉!
可就在這時!
一道矮小的身影,帶着一股決然的氣勢,猛地沖了過來,擋在這些人身前!
是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白眼圓睜,眼角處青筋暴起,雙腿八字形叉開,做出一個柔拳的起手式,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神色。
「我怎麼可能讓你們這些人傷害千葉!」
「他可是我立誓要打敗的混蛋啊!」
看到這一幕,其他叛忍立即咧嘴,露出惡意滿滿的笑容。
對於他們這些叛忍來說,手底下早已沾滿了鮮血,他們才不會管對方是不是小孩!
殺!
充滿血腥味的殺意撲面而來,日向日足忍住心中的懼意,宛若一道大浪拍沙下的礁石,橫欄在雙方路上。
日向日足的腦海中,不由地回想起自己的父親,教導自己柔拳的畫面。
「什麼是柔拳?」
「柔拳不單只是一種殺人的技藝,更重要的是裏面蘊含的意境。」
「只有當你明白到內心深處渴望的東西,你就會真正明白柔拳的精髓所在!」
日向日足默默地看着周圍包抄而來的叛忍,原本微微顫抖的雙手逐漸變得平靜,原本充滿害怕的心情逐漸恢復平靜,白眼瞳孔中閃過一絲明悟。
如若破雲見霧,障目一葉終於拿開!
「父親大人,我終於明白你說的意思了!」
伴隨着日向日足話音落下,他雙臂開始緩緩地擺動,在別人看來非常滑稽,這麼慢的動作,能幹些什麼?
可在日向日足的眼中,世界卻變成簡單的黑白景象,眼前的敵人體內,藍色的查克拉流動異常清晰,那毫無遮攔的經絡脈點清晰可見,全都是破綻!
隨着日向日足運行柔拳,一股玄妙的氣勢從他身上騰升而起!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乾!兌!離!震!巽!坎!艮!坤!
「八卦!六十四掌!」
日向日足的手速越來越快,恍若身前出現一個八卦太極圖陣,將襲來的攻擊全部都籠罩在內!
原本,以他一個下忍的實力,是無法單憑一個人,能夠抗住這些攻擊。
但領悟了柔拳真諦之後,憑藉着高深的柔拳,日向日足借力打力,以四兩撥千斤,舉重而若輕,將敵人繁雜凌亂的攻擊,一一化解於無形之中。
就仿佛,一雙手拿着抹布抹去,將桌面上的墨水擦拭乾淨一般。
整個場面為之一靜!
那些試圖棒打落水狗的叛忍,一一停下了腳步,用一種震撼的眼神,看着氣喘吁吁的日向日足!
呼哧!呼哧!呼哧!
日向日足胸口劇烈的起伏跌宕,白皙的臉皮上滿是通紅,豆大的汗水滾滾落下,顯然剛才那一輪爆發,對於目前的他來說,已經是超水平發揮,透支了不少體力。
不過,戰績卻是斐然的!
日向日足雙手撐在膝蓋上,汗水打濕了他的頭髮,卻難以掩蓋他瞳孔中的興奮。
「父親大人,我終於做到了!」
日向日足深吸了一口氣,緊緊一握拳:
「這樣以來,終於不會被千葉那個混蛋拋開太遠!」
心中這股精氣神一松,日向日足頓時感到體內湧上一股虛弱感,那是過度透支的疲勞。
日向日足腳下一個踉蹌,身體不支,不由地往後倒去,卻撞在一個並不顯得寬闊的胸膛上。
日向日足心中一驚,雖然有心躲開,可卻太過疲乏,連抬起一根手指都顯得非常困難。
就在日向日足心中焦急的時候,千葉那熟悉的聲音傳來。
「日足,多謝你了!」
「以前你給我揍的那一拳,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千葉將虛弱的日向日足擺在地上,伴隨着他這話,兩人之間隱隱約約的芥蒂,頓時消散開來。
四目相對,只剩下戰友情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8s 3.970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