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就是這裏了。」
帶着白眉一路來到了一片用鏽紅色鐵釺圍起來的墓冢前,鬼猿指着林立着上萬墓冢的墓園道:「那幾尊造物主殘念,一直都守在這處墓園裏。或者說一直都守着他們的本體遺蛻。」
「造物主的遺蛻?」望着眼前瀰漫着濃濃大霧的墓園,白眉龐大的神念中,這處墓園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炬,在西陵禁地里閃目耀眼。
而在這團火光中,有幾點極其明亮的火芯正安靜的待在墓園之中。
「嗯,西陵禁地剛剛形成之後,曾經有不少這個世界的修士前來,想要搶奪我們的軀體遺蛻,尤其是幾尊造物主的遺蛻更是惹人覬覦。
所以為了保證遺蛻安全,禁地內的所有神魔遺蛻,全都被安放埋葬到了這裏,由這幾尊造物主的殘念,統一保護。
畢竟,如果遺蛻受損,那神魔殘念的生存依憑就沒有了,殘念會很快消失,化為烏有。」
緩緩解釋着這座神魔墓園形成原因,鬼猿的目光也移動到了墓園的西北角,那裏埋葬的便是他生前的遺蛻。
「走吧,進去看看。」
在墓園門口停留了片刻,白眉隨即和鬼猿,踏進了這座埋葬着上萬神魔遺蛻的墓園。
……
走進了這座墓園,白眉的神念緩緩侵入到地下,在這片灰白色的土地下方,一具具樣貌奇特,長得奇形怪狀的屍體,呈現在了白眉的神念之下。
看來當年的那場戰鬥,比我想像的還要慘烈,在白眉神念的掃視之下,埋葬在這片土地之下的神魔遺蛻,幾乎沒有一具是完整的。
每一具屍體上面猙獰可怖的累累傷勢,都在複述着當年那場驚天動地的神魔大戰,有多麼的慘烈!
體察着這些屍體上還殘留的微弱氣息,白眉緩緩點頭,這些神魔屍體上的氣息,大部分都是頂級元胎,至尊九重天的水準。
但這裏僅僅只是墓園的外圍!
隨着不斷深入墓園,地下埋葬的神魔遺蛻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強!
嗯?這具……神念掃過一頭長着三顆鳥首,虎臂馬身的神魔遺蛻,白眉突然輕咦了一聲。
輕輕一揮手,將這具遺蛻從地下直接擒了出來,望着眼前這具鳥首神魔的遺蛻,白眉探出一根手指在這具神魔遺蛻的小腹輕輕一點。
咚~
一聲輕鳴,白眉的指尖頓時多了一團隱隱凝成了嬰孩形狀的靈光。
元嬰真力?!
雙眼一瞬間眯成了一條縫隙,從鳥首神魔的體內,提取出了元嬰之法才能形成的元嬰真力,讓白眉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按理說,元嬰之法是地央界特有的功法,不僅修煉難度極大,而且對於世界的大道的完整性要求也很高。
就像是陰土為什麼一直都覬覦地央界,想要佔為己有,不就是因為地央界有着比陰土更加完整的大道,而天生大道有缺的陰土,永遠都無法煉成元嬰之法。
可是現在,在一頭明顯不是地央界生物的身上,白眉卻詭異的提取到了元嬰之法的痕跡。
這……又意味着什麼呢?
隨手將這具鳥首神魔的遺蛻甩開,白眉念頭一動,整個墓園一瞬間全部落入其神念俯察之下!
「起!」
輕喝一聲,墓園中,足有六百具神魔遺蛻砰然飛出土裏,懸浮在半空中!
六百具,看來當年這些神魔激戰地央界,一定另有原因!
看着眼前這六百具內含元嬰痕跡的遺蛻,白眉這次興致偶發的來到西陵禁地,也沒想到會有如此重大的發現。
這麼多元嬰在地央界大戰,這方世界是怎麼承受住的?在發現了如此之多的修行了元嬰之法的神魔後,白眉和很快就又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地央界並不算是很強大的世界,面積也只比火犁界大上兩倍。
要知道白眉上次和曹天意大戰,整個火犁界幾乎就像是被重新犁過了一樣,大陸都活生生裂成了兩半。
即使是地央界比火犁界要大上兩倍,但也沒有理由能承受這麼多元嬰的混戰,而且這還不包括那幾尊造物主!
腳尖輕踏了兩下地面,白眉低垂眼眸看着腳下平平無奇的土地,突然輕笑了兩聲,看來這地央界,不僅僅是這天,不同凡響。就連這地,也藏着不少秘密啊。
大步走向墓園的深處,既然已經得知了這麼多的秘密,那白眉也不介意再多知道一些,旁人一輩子都觸及不到的核心。
走進墓園的深處之後,白眉能明顯感覺到原本地央界的大道被模糊了不少,這種感覺就像是妖族天才孔戾的中央扶搖五行天一樣。
有某種存在,在以自身精純的大道,遮掩混淆着地央界的大道!
有意思,區區殘念還能做到這種地步……
察覺到這絲異樣,白眉不僅沒有更加謹慎慢行,反倒加快步伐,像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去見見這所謂的造物主。
大步來到了墓園的深處,白眉身後的鬼猿突然悶哼一聲,半跪倒地。
「我主!我……」
「哼,叛徒也敢來此,你是來找死的嗎?」被莫名攻擊的鬼猿一句話還沒說出,一隻長滿了鮮紅眼球的大手突然從一處莫名的角落飛出,直取鬼猿的眉心!
鏘!
一劍刺穿了那隻滿是眼球的大手,白眉眼底隱現寒光:「裝神弄鬼!本宗的人,是你們能動的嗎?
滾出來!」
厲喝一聲,一直懸浮在白眉頭頂的八千里火雲隨即落下了無數恐怖的南明離火劍光,直撲這處神魔墓園!
「小娃娃,火氣不要這麼大嘛。」
陰淒淒的嘿笑聲驟然炸響在白眉耳邊,一名蓬頭垢面,手裏提着一戰昏黃油燈的老嫗,竟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白眉的背後,衝着白眉的耳邊低語!
「這就是造物主嗎……」聽着背後提燈老嫗陰森的話語,白眉的臉上卻沒有半分恐懼之色,反而有些失落。
「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站在白眉背後的老嫗,不知為何突然滿臉慌張的扼住了自己的喉嚨,與此同時無數細密的劍痕,開始徐徐浮現在老嫗的身體表面。
漠然的轉過身,白眉靜靜的注視着一臉惶恐的老嫗,緩緩抬起手清脆的拍打着老嫗的臉。
「你剛剛叫誰小娃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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