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接近武海鎮那一刻起,天吳就見識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牛耕不動堅硬如鋼鐵的土地,小孩能舉起巨大的石鎖,家養的白鵝跳起來能有兩米多高,大黃狗奔跑的速度起碼時速五六十公里。
「李九你真是個笨蛋,都7歲了還舉不起五百斤的石鎖,你這麼笨10歲都突破不到武徒二層,你就是下一個楚凌風。」
一群小孩吵鬧着,最瘦弱那個被他們嘲笑着。
「哼,楚凌風7歲的時候連300斤的石鎖都舉不起來呢,我才不是下一個他。」
「你就是,你就是,你爹媽的臉都被丟光咯,你就不要想着喜鵲了,她才看不上你這種弱小的傢伙!」
「我跟你們拼了!」
最瘦弱的小孩尖聲叫着,身體猛然浮起土黃色的光暈,吼叫着一腳踹翻一個同伴,一個老拳打退另一個,被另外兩個撲倒在地一頓狠揍。
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聲音是那麼的沉重,那麼的真實,每一次擊打都讓天吳的嘴角狠狠抽搐一下。
這尼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石匠師傅拿着幾十斤重的鐵錘在砸鐵釺呢,誰能想得到只是一群不到10歲的小孩在鬥毆?
這隨便一老拳打在他身上,估計他當場就倒在地上了吧?
這些小孩打鬥的時候身上都浮現出土黃色的光芒,天吳感覺跟土之靈催動的時候有點像,但是又要明亮很多。
葉思璇小聲說:「無雙時間的孩子打磨身體,一般都會吸納土屬性靈力,和你的區別是,你是被動吸收,他們是主動吸收。」
「哦,明白了。」天吳點點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體質才能達到可以主動吸收土之靈的地步。
武海鎮不小,身着奇裝怪服的人也有,三人倒是沒有引起什麼注意。
包了一個小小的院子住下,希斯望前往鋒泉洞,天吳和葉思璇則前往楚家探聽楚凌風的消息。
武海鎮有兩大勢力,楚家和鎮守,楚家因為沒有天敵,所以主要的矛盾產生於內部,內鬥非常嚴重,各大旁系、嫡系各大房都在爭鬥,想要為自己這邊謀取更多的利益,甚至打着下一任家主的主意。
如此一來,不僅壯年一輩爭鬥不休,時常以比武勝敗決定事情,年輕一輩、年老一輩,甚至小孩都是矛盾重重,三天兩頭都要打起來。
這個在天吳眼裏看來簡直是太野蠻了,要知道這些人隨便一拳都是幾千斤的力量,媽的虧了是在這人均變態的無雙大陸,要是在地球,那可真的要了老命了。
楚凌風的消息比想像中要好打聽的多。
一來楚凌風廢柴多年,整個武海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楚凌風那一旁系的敵人在背後廣為宣傳,加上楚凌風對自己的資質不服氣,拼命修煉,犟脾氣引起很多楚家同輩不滿,他幾乎是三天被小打,十天被大打,想不出名都不行。
而最近他再次鬧出大新聞。
楚家一個武徒三層的嫡系子弟以前經常欺負楚凌風,可前幾天竟然被楚凌風在大庭廣眾下打的吐血,用腳狠狠踩着臉,逼着他跪在地上喊出「我是廢物」四個字。
這件事引起了軒然大波,無論嫡系旁系都不會放過楚凌風。
而以楚家的家風,認拳頭不認道理,只要楚凌風在擂台上能打贏其他同輩子弟,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否則的話,楚凌風那一整個旁系都要跟着倒霉。
而上擂台的時間就在今天晚上,地點在鎮心廣場,全鎮人都會過來觀看。
此時不過是武海鎮的上午,距離晚上還早,給他們有充足的準備時間。
而據鎮民們說,楚家這一輩的年輕弟子,實力最強大的達到了武徒六層!
6000-7000斤拳力,即便楚凌風身上有隨身老鬼,卻依舊不是他能抵擋的。
所以白天的時間,楚凌風必定會被老鬼誘惑前往鋒泉洞,打烈陽花和鋒泉武皇遺物的打算。
楚家家大業大,規矩森嚴,絕對不是他們能隨便亂闖的,所以他們只能在從楚家前往鋒泉洞的方向等待攔截楚凌風,順便等待希斯望的消息。
「喝!」
一個身上浮現黃光的壯漢猛然一個貼身靠,側身狠狠撞擊在一個結實無比的木樁上,木樁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壯漢退回來,再次大吼一聲重重撞擊過去。
「這是無雙大陸的普通人,三十歲左右的壯漢,武徒三層左右的實力,剛才那一下有3500斤。」葉思璇說。
天吳有點頭皮發麻:「他們打鬥練功的時候為什麼會發光,是不是他們運轉的功法?」
「是的。」葉思璇點頭。
「這任務根本沒法做,楚凌風本身4000-5000斤的力量,他隨身攜帶的老鬼一定會教給他厲害無比的技能和功法、身法,那就更加沒有辦法對付,如果脈衝槍不能擊中他,我們就倒霉了…對了,你的力量有多少?」天吳如同一個憤青一樣。
「2000斤上下。」葉思璇道,天吳心裏輕吸一口氣,難怪她打林峰跟打孫子一樣,這力量差了足足好幾百斤,林峰怎麼和葉思璇斗?
在一個茶樓足足等待了兩個小時,天吳目不轉睛的看着很多鎮民在茶館附近的一個平地上做幾千公斤級的訓練或日常切磋,簡直感覺日了狗。
就在這時希斯望回來了。
他的重甲浮現出一層乳白色光芒,流轉之間讓他渾身看起來輕飄飄的,以衝刺的速度臉不紅氣不喘(猜的)的跑了過來。
「不好了,烈陽花似乎有凶獸看護,鋒泉武皇的遺蹟似乎也被人光顧過,我不知道裏面的東西還在不在,不過陣法是被破壞了一部分。」
「任務還沒失敗,說明烈陽花和武皇傳承應該還在。」
葉思璇道:「一定是楚凌風之前已經去過一次。」
說話間希斯望咣當一聲重重坐在天吳身邊,那厚重的樣子讓天吳嚴重擔心他會不會捂出一身痱子。
「你這鎧甲為啥會發光。」
天吳摸着乳白光芒飛快消失的鎧甲表面,冰涼涼的,看似光滑如鏡一樣的板甲表面,竟似乎有無數肉眼難以看清的紋路刻畫在其間。
「催動靈氣不就行了唄,其實催動願望之力也可以,不過願望之力對我們聖願師比較寶貴。」
葉思璇立刻說:「聖願師?」
「不,不,感應士,不過勉強自稱一聲聖願師也沒啥吧,你看我之前就把你們兩個糊弄住了。」
希斯望呵呵的笑着,卻死活不肯卸掉身上的重鎧,這也就算了,連覆面也不肯摘下來。
這貨要不然就是奇醜無比,要不然就是怕死已經怕到一種境界了。
「對了天吳,你來自次武世界肯定沒見過什麼寶貝,我送你個好東西當見面禮。」
希斯望笑道,手腕一翻,戴着鋼絲手套的手心出現一張藥單。
「這是個甚。」天吳驚訝的拿過來藥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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