颳起了大風。
風力實時監測為8級大風,折毀樹枝,浪高5.5米。
頂着如此巨大的風力出行,每走一步路都顯得很艱難,也危險,因為路面上、窗台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會亂飛。
「嗷嗷嗷!」
一隻躲在主人後面的泰迪慘叫着被吹了起來,直接半空中朝着牆壁狠狠砸去,這要砸中,這種小狗立刻就是腦漿迸裂的下場。
天吳加速跑了過去,一隻手掐住它的後背,一隻手屈起頂在牆上,感覺手臂生疼。
再回頭看他的主人,卻已經找不到人了。
「自求多福吧。」
把小狗丟到一個單元樓門裏,頂風上車,朝着天下道場開去。
鹿燃霜的電話打了過來,聲音很是急切,大風之中聲線斷斷續續:「天吳你家裏不能回去了!有消息說晚一點會轉到9級烈風甚至10級狂風!你們那個小區很危險!」
「我已經搬去自己家了,現在正在去道場的路上。」天吳掛斷電話把車速放慢,注意躲避路上的人和動物。
「這簡直是世界末日的前奏啊,地球還能支撐到幾年以後嗎?」
天吳心裏很是擔憂,去年和前年的現在,氣象災害比今年小很多。
留在地球的人一天比一天危險,海城雖然是沿海城市,但是即便龍捲風都少有上岸的案例,如今甚至10級狂風都可能席捲入城,不知道又要發生多少慘劇。
天下道場停車,剛好風力升級,一輛沒停穩的雙人小車一聲巨響狠狠撞在一輛越野車上,道場的保鏢和醫生手忙腳亂的前來救人,有人組成人牆幫他們擋風。
低頭匆匆往大廳走去,前面突然出現一雙黑色短裙的修長肉絲美腿。
後退一步抬起頭,剛下意識的認出這個戴着墨鏡口罩的女人是鹿燃霜,就被她一把拉住手臂,走進了貴賓休息室。
「現在已經是9級風了?」
天吳湊在落地窗前看着街景,道行樹被吹的如同彎滿的弓身,怎麼也直不起來,一些瘦弱的樹枝噼里啪啦的被折斷在天上亂飛。
一個老舊的名人故居文化景點轟隆聲一片,此時正在完全坍塌,其他一些舊小區不斷有人拖着大包小包行李箱往車上跑,或者前往公共場所避風,大街上一會兒被刮的乾淨如鏡,一會兒瞬間鋪滿各種狼藉。
鹿燃霜摘掉墨鏡嗯了一聲:「你把那天的事情告訴我媽媽了?」
天吳還沒從眼前的場景中回味過來,心裏就下意識的咯噔一下。
「什麼事?」他裝傻道。
「你說什麼事!」
鹿燃霜尖銳的叫了一聲,隨後立刻緊緊抿住嘴巴,眼睛裏有亮晶晶的東西在閃爍。
「唉,我沒想到阿姨是那樣的人。」
天吳頭皮發麻,立刻一鍋甩給柳媛。
「我媽媽和你都不是好人!」鹿燃霜咬牙氣道,有心想發什麼脾氣,卻又發現面對這個人除了冷戰什麼辦法都沒有。
天吳後背在流冷汗:「好吧這件事我做的不對,沒有下次了。」
平生幾乎從不給人道歉的天吳開溜了,照例先去棍法道場看看人家的訓練和教頭的教授,然後繼續去端大槍。
鹿燃霜眼睛裏燒着火焰,眼淚倒是忍住了,她這種家教很嚴的女人包包里藏着那個東西的事情被揭發,她當時真的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不出來,哪怕對方是自己的母親。
「好強大的力量!」
端大槍的天吳一聲驚嘆,練習這東西真的很痛苦,手抓木槍的後段甚至尾部,充當槓桿的手臂要不了半分鐘就扛不住。
可現在半分鐘過去了感覺手臂上的力量還很足,而且也不怎麼難受。
逐漸的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這時才感覺手臂有點受不了,咬牙堅持到三分鐘,咣當一把將長長的木槍丟在地上。
土之靈的光芒璀璨了一些,土黃色光芒在他的感應中加劇在身體流轉,休息時間比預期的要少了太多,再次振奮精神抓起木槍。
「不對,鹿燃霜對土之靈不應該這種反應。」突然心中一愣,感覺鹿燃霜沒有提到土之靈實在是很反常,他打算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問一下。
把槍術分解為最根本和基礎的招式,就是刺和撥兩個動作。
刺是槍法的靈魂,撥是槍法的精髓,吃透這兩個動作,進可攻退可守,人群之中也可從容進出。
離開的時候本來渾身都已經虛脫了,可來到箭術館找到鹿燃霜的時候,身體居然已經恢復了大半。
天吳咬牙捏住了自己的拳頭,他突然有點明白這土之靈到底應該怎麼使用了。
噠噠噠…
密集的靴跟敲地聲音響起,鹿燃霜快速橫向移動,邊跑邊從背後箭囊取箭射擊。
篤篤篤…
中靶的聲音不斷響起,50米外臉大的箭靶密密麻麻插滿了十隻箭,主要在2-5環,命中高環的不多,不過考慮到是移動中射擊,而且距離足足有50米,這就實在難能可貴了。
50米什麼概念,20層樓的高度,從20層樓上看街上的東西,這就是鹿燃霜射箭的距離。
如果是50米固定靶的話,鹿燃霜估計能箭箭9環10環,這已經達到頂級射箭運動員的水平了!
富貴人家的子女從小就是有這樣的優勢,鹿燃霜射箭的愛好早在四五歲時就有的,對於一般家庭來說,大當量訓練用的箭枝箭頭以及場地,恐怕就能讓他們破產。
「怎麼樣?」
鹿燃霜微微喘着氣提着弓走來,少見的露出期待的目光。
「嗯。」不咸不淡的點點頭,鹿燃霜卻已經滿足了。
「上次給你那個會發光的石頭你沒戴在身上嗎?」天吳凝重的問,他最害怕的就是鹿燃霜把這寶貝東西弄丟了。
「在身上呢。」鹿燃霜說。
天吳怎麼也無法相信,眼神里寫着濃濃的我不信。
鹿燃霜示意他到更衣室里,隨後低頭用手扯住脖子上的一根細繩…隨後那顆土之靈從她的衣領里被取了出來。
明顯的看到隨着土之靈被取出,鹿燃霜的胸口猛然往中間擠了一下,天吳鼻血差點當場噴出來。
我不是故意想上車的啊!
「戴在身上暖洋洋的,別的地方又不好存放。」
鹿燃霜臉色發紅道,她感覺自己在天吳面前真的是毫無私隱和尊嚴可言了,什麼尷尬事都讓他知道了,這還怎麼活啊。
「額,僅僅是有點暖洋洋的,沒有別的什麼變化?」天吳納悶的問。
「還有什麼變化?」鹿燃霜有些奇怪,什麼叫僅僅暖洋洋,這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很大的驚喜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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