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戶照耀了,迷迷糊糊好似散發着七彩的光芒。正在熟睡中的穆麗爾睜開雙眼,看着四周露出茫然的神色。
自己怎麼在這裏?
這裏又是什麼地方?
念頭在腦海中緩緩升起,穆麗爾迷茫的神色更加濃厚了幾分。腦海中浮現出昏迷之前的記憶,雙手下意識的捏成了拳頭,顯然內心並不平靜。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同為平民應該能體會到身為無價值者的痛苦。既然甘心加入希望號,在茫茫大海中尋找自身的價值,那就證明他們並不是自我放棄的人。
無盡的疑惑在腦海中泛起,緊接着就是深深的無可奈何之感。
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才會讓他們暴動,直接衝進船長室並且奪取船隻。對了、船隻,船又在什麼地方?那可是小姐耗費大量金錢打造出來的。
念頭落下穆麗爾掀開自己的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匆匆忙忙的外外面走去。
「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在這不大的房間內響起,此時才發現地上居然是木製的地板。
木製的地板?
穆麗爾愣在原地,甚至忘記了心中的擔憂,雙目中泛起震驚的神色。難道這是一座復古建築?傳說只有貴族才有資格居住的豪宅。
難道救下自己的是一位貴族?
目光在四周環視,此時才發現窗戶並非玻璃,而是用一種自己所不知的材料製作而成。
伸手捂住胸口,強行冷靜下來,緩緩邁開雙腳往前面走去。不管救下自己的人身份究竟如何,作為被救者應該表達謝意。
「嘩啦」
門被拉開。
刺眼的陽光從外面照耀了進來,穆麗爾連忙閉上了雙眼,隨後逐漸適應。
不遠處出現一片湖泊,岸邊楊柳依依,其後則是成片的樹林以及不知名的花卉。清風吹來帶起一陣芬芳,穆麗爾感覺來到了世外桃源。
緩緩往前面走去,這才發現湖泊的正中心是一座島嶼。
島嶼內朵朵鮮花盛開,拱衛着最中心的小亭。四架石制橋樑則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往岸邊蔓延,形成筆直的通道。
穆麗爾沿着石橋往湖泊中的島嶼走去。
從橋上往水中觀看,能發現湖水中魚兒遊動的景致。
這裏是死亡之後的國度嗎?為何風景如此優美?幾乎能忘記世間一切憂愁。假若這是真實,那麼死亡也就不在可怕。
「叮……」
剛剛踏上島嶼就聽見難以言喻的美妙之音,穆麗爾抬頭眺望前方,不由得陷入痴迷之中。
一人盤膝坐在小亭中,雙手划過琴弦,傳來優美的琴音。兩名侍女打扮的人,站在左右兩側。雖然隔着一段距離無法看清面容,但從模糊的身影可以看出,她的身材以及容貌天下少有。
呆呆的往前面走去,穆麗爾好似聽到了天地間的歡愉之聲。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之後,穆麗爾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坐到了小亭內的席位上。這究竟是一股什麼樣的力量?它居然充滿了高貴、雅致以及柔和。
「你就是穆麗爾?」
聲音在耳邊響起,穆麗爾從奇妙的狀態清醒了過來。
目光看向坐在對面的女人,仔仔細細打量着,突然生出自慚形穢的感覺。世間真的有這麼美貌的人嗎?難道這只是自己死前做的一個夢。
沒有回覆只有風吹花卉之聲。
「你是誰?」
「吾名喬靜」
「喬靜?」
穆麗爾直愣愣的看着盤膝而坐的喬靜,雙目中浮現出疑惑的神色。這個陌生的名字,這個陌生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死了嗎?」
「死?」
喬靜反倒愣了下。
緊接着明白了過來,忍不住捂嘴輕笑。霎時間仿佛百花盛開,天地都失去了顏色,只有那一抹明亮的色彩。
當郭大胖動用天策詔令的時候,本想和群雄同時前來,但徐州初定事務繁忙只能停留一段時間着手處理。一直到昨天才有閒暇,奔赴妖龍殿險地逗留少許時光。
她就是夫君在這個異世界的妹妹嗎?真是一個可愛的傻丫頭。
既然已經認可,又為何要給她如此之重的重擔。
看着喬靜的神態變化,穆麗爾滿臉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尷尬的情緒逐漸浮現了出來。難道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要不然為什麼會讓人發笑?
也對、這裏如果不是死亡之後的國度,又為何如此祥和安寧。
「小姐說笑了」
一名侍女看着穆麗爾迷茫的樣子,忍不住插言說着。
穆麗爾看向出聲的侍女,並沒有從這個稱呼中反應過來。
「小姐?」
「恩」
「誰是小姐?」
充滿疑惑的語氣響起,穆麗爾詢問。感覺現在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認知的極限。眼前的人是貴族家的小姐嗎?而且小姐不是貴族家族子女們的專屬尊稱。
「您是小姐」
「我?這怎麼可能」
穆麗爾驚呼。
隨後連忙搖頭,在心中得出一個結論,對着喬靜以及兩名侍女詢問。
「我是不是在做夢?」
「不對、我應該死了,要不然不會出現這麼荒誕的事情,更不可能是什麼貴族小姐」
惶恐的情緒在心中蔓延開來,穆麗爾語氣急促的辯解。身為無價值者的平民,又怎麼敢奢望成為一位高貴的貴族小姐。
另一位侍女看着百般辯解的穆麗爾,忍不住插言輕聲寬慰。
「在這個地方沒有人能傷害到小姐,哪怕你們世界中所謂的神前來,也只能陷入到無盡的永眠之中」
「我們的世界?」
穆麗爾隱隱約約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目光看向喬靜。
「你們是在形容我所生活的世界嗎?」
「那是不是說現在所在的地方,其實就是人死之後的世界」
急促的聲音,在喬靜的耳邊響起,焦急的情緒逐漸蔓延開來。眉頭微微皺起,在心中快速思考。難道是因為此地佈局風格和異世界截然不同,故此才讓穆麗爾無法感知到她還活着的事實?
亦或者說是內心的自卑,才讓她如此執着的認為,這是一片屬於亡者的世界。
階級的壁壘能傷人到如此程度嗎?居然認為身份變化,只有在死亡之後才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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