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徐州城十里外出現一座綿綿不絕的軍營,一名名妖兵站在女牆上嚴陣以待,虎視眈眈的警惕着四周。緊接着就是成群結隊的將士,在各自將領的帶領下,巡視着營地中的各個角落。
「咕咕咕……」
信鴿從天空飛到軍營中,有妖兵解開上面綁着的帛書,隨後快速往一處帳篷中跑去。不多時就捧着一卷竹簡,往中軍大帳方向狂奔。
「報」
「啟稟將軍」
「郭都督所部急報」
士兵跑入中軍帳篷之後,對着坐在主位上的張繡高聲說着。
站在左右兩側的一眾將領們,盡數看了過來。目光集中在竹簡上,露出期待以及興奮的神色。此時得知郭都督的消息,想必是琅琊國的最新戰報。也就是說席捲徐州的契機,已經悄然降臨。
張繡立即起身,走向那名士兵,隨後一把奪過竹簡快速將其打開。
當目光落到最後一個字跡的時候,臉上浮現出濃濃的笑意。本以為自己的速度已經夠快了,但想不到郭都督的速度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快。
「郭都督已經從夷安舉兵兩萬南下徐州琅琊國,一天之內連下三座堅城」
「諸位、席捲徐州的時候已經到了」
「末將請戰」
「末將請戰」
眾將領心中大喜過望,連連躬身對着張繡請戰。徐州各地的兵馬早就雲集在徐州城內,琅琊國空虛根本就無兵可守。以郭都督的速度,不需幾日就能兵臨城下。只要及時發動猛攻,就能從南北兩個方向攻破此城,彼時徐州境內在無險阻。
「不妥「
聲音在耳邊響起,眾將的雙目中盡數泛起不悅的神色。郭都督南下一路勢如破竹,任誰都能看出來,席捲徐州已經成為定局。此時不乘機出擊,反倒說上一句輕飄飄的不妥,豈不是坐失良機?
只是這句話是從軍師的口中說出來的,容不得自己不掂量一二。
「青州兵馬雖然只有兩萬,但是實力不凡,又加之徐州城內還有兩萬徐州兵馬。就算郭都督前來,也不過兩萬海外之兵。雙方兵力上的懸殊相差並不大,而且徐州兵馬士氣低落,但是諸位不要忘了。有道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一旦海外之兵來臨。就表明郭都督所部可以避開徐州城,席捲東海郡以北,琅琊、彭城兩國」
「徐州城變為孤城,徐州兵馬見無生還的希望,必會泛起死志。四萬大軍同心協力,依託徐州城中的防禦工事,我軍哪怕匯合郭都督所部共計五萬兵馬,亦難以攻下。而且由於海外兵馬南下徐州,夷安兵力不足,面對青州的兵馬也難以久守。假若夷安先一步落入到青州的手中,駐守在東菜的兵馬只能匆忙入海。彼時形勢逆轉,青州兵馬南下,郭都督所部將插翅難逃。我軍不僅奪不下徐州城,還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我廣陵鐵騎覆滅,主公只能急匆匆撤兵回援,但廣陵、下邳兩郡必將易主,形勢將會惡化到難以想像的地步」
賈詡對着眾將說着。
別看郭都督所部南下,好像佔盡了上風。可是仔細分析之後,就能發現這是建立在夷安不失,把青州兵馬牢牢拖在東菜郡的結果。
故此這一戰的速度,一定要快。
眾將身上的戰意仿佛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被賈詡的話澆的透心涼。想不到被打的基本上處於崩潰邊緣的徐州兵馬,居然成為了扭轉形勢的重要力量。一旦郭都督兵臨城下,徐州兵馬在九死無生的情況之下必然會爆發出死志。
無數事件以及故事告訴過自己,哀兵的可怕程度。
不能讓徐州兵馬變成哀兵,那麼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郭都督所部抵達的前夕拿下徐州城。
念頭在腦海中划過,可緊接着就露出棘手的感覺。僅以近三萬廣陵騎兵拿下徐州城千難萬難,要不然郭都督也不會南下琅琊國。
這是一個無解的悖論。
「不知軍師有何良策?」
「緩行」
「這?……」
張繡以及眾將盡皆露出疑惑的神色。
賈詡對着他們解釋。
經過影衛打探到的消息,推翻了之前的策略。
「箭在弦上才有威懾力,假若箭矢飛出去,就在無威脅」
「請將軍立即休書一封前往郭都督所部,讓他沿途緩行。並且儘可能的壯大聲勢,逐一攻略琅琊國中大小城池」
聲音在耳邊落下。
張繡眉頭逐漸皺起,不解的神色更加濃厚了幾分。這豈不是和軍師一開始定下的策略相反?難道又發現了什麼,故此才會改變策略。
「此番郭都督南下本來就是打的突襲之戰,為何反其道而行?一旦青州人皇反應過來,這豈不是把海外之兵,逼到了絕境之中」
「兵法有雲不敗在己,可勝在敵。我軍兵多氣勢如虹,反觀徐州城內兵馬卻分為兩股。其一為青州兵,士氣旺盛。其二為徐州兵,士氣低迷。兩者之間並不同屬一方勢力,假若得知郭都督南下,必然會生出間隙。彼時只要有人稍加挑唆,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奪取徐州。至於夷安分兵的消息,你們認為又能瞞住青州人皇多久?」
賈詡把徐州兩個字加重了音調,這裏說的並不是一座城,而是整整一州之地。況且郭都督分兵是瞞不過有心人的,只是由於消息的傳播速度不一樣,故此才造成了一個時間差以及錯覺而已。
眾將順着賈詡的話思索,隱隱約約好像聽明白了什麼,但是卻無法把那種感覺詳細的說出來。
「據本將所知青徐兩州好似一家,宿命長河之中也有明確的顯示。陶州牧在彌留之際,曾經指定人皇為徐州牧。就算郭都督聲勢浩大的施加壓力,又怎麼會讓兩者之間生出間隙?」
「如何不能?命運長河之中的景象,就是最大的間隙」
賈詡對着張繡說着。
張繡隨即醒悟。
宿命長河關於徐州的最後歸屬,是有明確顯示的。陶州牧一家的命運,可沒有想像的那麼好。作為失敗者,他會甘心還走以前的老路嗎?
可是這一點又和不費吹灰之力取徐州有什麼關係?
看着張繡疑惑的樣子,賈詡緩緩解釋。
「主公的事跡不在宿命中,難道將軍不認為,其實這就是取徐州最好的利刃嗎?」
「你想策反陶謙」
張繡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眾將盡數譁然,一個個盡皆露出驚懼的神色。
陶謙可是徐州的州牧,是一方諸侯。軍師居然異想天開的策反他,這實在是難以讓人接受。只是細細思考,好像也有些道理。宿命之中的陶謙能在彌留之際把州牧之位交給人皇,那麼現在又怎麼不能把徐州拱手相讓?畢竟我妖族和他可沒有不可化解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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