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鴿從天而降,飛到了徐州州牧府內,有士兵慌忙從上面解下帛書隨後跑入一處房間。不多時便捧着竹簡,往大堂方向快速狂奔。
青州動亂黃巾肆掠,充、徐兩州飽受其苦。想不到就在這危急的時刻,江南居然出兵大舉攻伐九江以及廬江,荊州又乘勢攻打汝南。一時之間風雨欲來,如果不能妥善處理,徐州勢必會面對腹背受敵的危局。
彼時僅以四萬大軍,既要防守青州黃巾又要防守來至於西部以及南部的威脅,在三面夾擊之下又如何站得住腳跟。想到這裏那士兵加快了速度。
「報」
「啟稟州牧」
「壽春急報」
士兵把手中的竹簡恭恭敬敬的舉在頭頂,對着主位上的男子躬身一禮。
陶謙連忙從席位上站了起來,往下面快速走去。伸手一把奪過竹簡,目光在上面環視。緊接着眉頭便皺了起來,看向左右兩側。
不用出聲那前來報信的士兵就轉身大步離去。
「主公可是遇見了什麼難事?」
「壽春守將喬蕤請求我徐州出兵攻伐江南四郡,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大廳之內的眾人盡數譁然,大敵當前如果分兵攻打江南,一旦青州黃巾壓境又當如何?難道僅僅只依靠兗州之力嗎?須知兩州分別屬於袁術和袁紹陣營,若是詳說還是敵手,把希望寄托在敵人的身上那豈不是一句笑話。
可是此乃袁術之意,徐州又豈敢不從?一旦沒有了豫州作為後援,在這兇險的中原之地又如何立足?身處於江南、兗州以及冀州三面包圍之中,稍有動作就會有覆滅之危。
「徐州四戰之地,若能聽從袁豫州之言南下江南,盡得江南四郡倒也不錯。可怕就怕在他們心中有私,一旦暗中尾隨,江南三萬大軍回援和我徐州苦戰。他們坐收漁翁之利,彼時徐州又將如何存留於世?」
「江南三萬兵馬,遠在壽春以及廬江,被袁豫州之兵牢牢的拖在了這裏兩處地方。陳校尉是否太過于謹慎了?以屬下愚見,倒不如答應此事,南下江南四郡。彼時州牧坐擁徐州,手握江南。以江南為後方,源源不斷獲得糧草以及兵馬,那麼哪怕徐州是四戰之地,也可無憂」
一人說着。
陳登看着出聲的麋竺皺起了眉頭。
「麋別駕是否想的太過於美好?須知豫章賈念不是愚笨之人,他出兵攻伐廬江以及九江就沒有看到我徐州嗎?況且別駕以為荊州出兵是一個巧合?」
「荊州的手伸的在長,難道能伸到我徐州不成?」
「雖然伸不到,但卻可以派兵順江而下,馳援江南四郡」
「好一個順江而下?荊州出兵五萬攻伐汝南又能出兵多少馳援江南?難道交州在哪裏就是擺設嗎?」
麋竺抬高了聲音對着陳登詢問。
對於南下江南四郡之事,麋竺心中是支持的,如若不然也不會在大堂之內公然和陳登叫板。
眉頭皺緊了幾分,陳登的語氣中夾雜了一些怒火。
「糜別駕就真的以為江南無兵駐守不成?」
「陳校尉說的可是駐守在江南和交州交界之地的四千鄧當所部?」
「正是」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那江南鄧當所部敢動嗎?一旦回援,交州恐怕就要湧入江南。畢竟和荊州比起來,江南空虛正是大舉征伐之時」
「假若不是鄧當回援,而是數月前從揚州、州牧府開拔海外的郭大胖所部以及江南世家豪族私兵聯軍,浩浩蕩蕩兩萬兵馬又當如何?」
「既是海外難道他們還有餘力回援不成?兩萬兵馬何其之巨,假若賈豫章真的可以順利調回這些兵馬,為何不早些調來?陳校尉你未免太謹慎了」
麋竺對着陳登說着。
緊接着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陶謙,恭恭敬敬一禮。
「主公」
「江南空虛,正是我等大舉攻伐之時。只要搶在江南主力回援之前,跨過長江佔據建業。就能席捲四郡,成為我徐州的大後方」
「彼時得江南之力,南聯交州三面合圍。荊州必被豫、交、徐三州瓜分殆盡」
「爾後攜大勝之勢北上青州,青州黃巾必滅」
「手握青、徐、揚三州又加之半個荊州,則大業成以」
聽見這番話,陳登心中暗急。
連忙對着坐在主位上的陶謙躬身說着。
「萬萬不可」
「假若分兵攻打江南,有青州黃巾在側不知主公能分兵多少?而且從北線前往廣陵,從廣陵渡江前往建業,這一路又要廢去多少時間?如此之長的時間,難道江南就沒有半點反應?須知前不久袁豫州麾下孫策所部,可是襲擊過建業的」
「況且如今九江和廬江陷入劣勢之中,江南主力想要回援速度必然極快,我軍是否又能抵擋三萬大軍?」
「更何況郭大胖所部以及江南世家豪族之兵在茫茫大海之中,我等根本無法判斷出這支兵馬是否會出現在建業城外。若不僅江南主力來援,這支兵馬亦奔赴長江,主公所分之兵恐怕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袁豫州之危解除,然我徐州之危卻由此開始」
「彼時江南頻頻攻打廣陵,徐州又將如何應對?豫州是出兵馳援還是作壁上觀,恐怕就值得推敲了」
陳登的話在耳邊煥然,坐在主位上的陶謙遲疑了起來。
不可否認兩人說的都有道理,實在是難以讓人抉擇。
「主公切眉遲疑,應該速速決斷」
「這?」
見眾人的目光看來,陶謙猶豫的神色更加濃厚了幾分。心中權衡最後狠狠一咬牙,做出了抉擇。徐州四戰之地,必須有一個大後方,要不然遲早有一天會被攻破。若能得到江南,不管中原亦或者天下的形勢如何變化,必能屹立不倒。
「臧霸何在?」
「在」
「以臧霸為主將,陳校尉為軍師,點兵兩萬奔襲建業」
「諾」
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大聲回復。
陳登大急但主公軍令以下,只能躬身領命,跟隨臧霸往外面走去。
以賈豫章之智會不知江南的情況嗎?他會沒有後手?只是主公以自己為軍師,想必也是出於這個顧慮,要不然又何至於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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