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琳沒有講話,愣怔在原地。
「童琳,對不起對不起……」蘇卿見童琳臉色不對,忙上前去道歉。
「蘇卿,沒關係,說出來就好受了。」童琳釋然的從蘇卿手中拿過酒瓶,瓶口朝下,盡數倒在了地上。
幾縷酒水「噼噼啪啪」的濺起些許酒花,童琳甩甩空酒瓶,抬頭看向了去蘇卿,「你知道麼蘇卿,女生不能作踐自己。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
「就像這空酒瓶,揮霍掉了,就廢了。」
聽到這一句,蘇卿抑制不住的抽泣起來。
童琳一直以為蘇卿算是那種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女生。她平時的談吐,還有她的裝束,無不顯露着她有一顆真漢子的心。
比男生還要酷!
可是,在今天,或者更早,蘇卿那一顆粉紅少女的心,已經在萌動。只是自己重來沒有認真審視過,童琳這樣自責的想。
「蘇卿,走吧。」童琳去扶站立不穩的蘇卿,然後不經意看了一眼永遠不會人影丁零的街道。
在街對面,皇家一號的一樓櫥窗里,一個打扮入時的中年女人,站在櫥窗里,看着街對面發生的一切。
而恰逢童琳轉身,與她對視一眼。
「童琳,怎麼了?」
見童琳走神,顧政楠搶先一步扶正了身姿搖曳的蘇卿。
「沒……沒什麼。」童琳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
沒走幾步,童琳就在心裏開始抱怨自己怎麼不是近視眼,要在這裏看到她,看到一個破壞自己家庭的第三者。
而且這個第三者看起來好像過的還很不錯的樣子。
雖然是這樣想,童琳還是忍不住又回頭去看那個女人。
櫥窗里的那個中年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傳說中與爸爸有染的女人,常佩佩。
如果沒有記錯,在童琳記憶當中,常阿姨是個穿着老套的人,她的衣衫永遠不會比媽媽入時,而且,總是一付善解人意,賢良淑德的樣子。
比起媽媽,她簡直就是另一個對立面的翻版。
童琳想不出是什麼改變了常阿姨,讓那個沉靜如塘的女人,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只見她周身披着色彩斑斕如虹的衣衫,緊緊的貼着她的身軀,面容姣好的臉頰,鋪着腆逸適中的笑容,雙手交叉,站姿嫵媚,儼然成了夜空下的罌粟,發着耀眼奪目的色彩。
三日不見定當刮目相看!
這句古言,不是沒有道理。
「童琳,上車了。」顧政楠招呼道。
「噢。」童琳須彌間回神,忙應了一聲,便進了的士後車廂。
醉的不省人事的蘇卿,一路上卻是沒有消停過,「咿咿呀呀」的說着胡話。
醉酒的人真是清醒不過三秒!
看着蘇卿這樣一付鬼模樣,經過再三再四的思索,童琳最終沒有送她回家。
如果把這樣不着四六的蘇卿送回家,那麼就是把蘇卿往火坑裏推。
蘇卿家教嚴,可以用「世人皆知」來形容。
童琳搞不懂,家教如此這般的情況下,蘇老師卻硬是調教出了蘇卿這樣叛逆的孩子。
再怎麼講,也是書香門第呀!
「那去哪裏?」顧政楠問道。
「我不知道。」童琳搖搖頭,「你別看着我,我家可不行,我媽要是見了這樣子的蘇卿,我和蘇卿的友誼之路算是走到頭了。」
「那你也不要看我,我家也不行,這孤男寡女的,不行不行。」顧政楠忙說道。
「你想多了,顧政楠。」童琳懟道。
呃……顧政楠竟然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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