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政楠還沒有讀完,語文老師就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猙獰面目。
可憐天鑒,這個作文題目為年級最高分的顧政楠有多注水!
題目要求文章注重描寫生活感悟和人生理想,最好是可以有機的聯繫起來,而顧政楠通篇都是在述說自己是在多麼無所顧忌的苟且偷生。
完全脫離題目中心思想!
如果大家把他作為榜樣,語文老師肯定會吐血而亡。
教室里隱隱有同學在偷笑,顧政楠有些心不在焉,語速漸漸快了起來,坐在靠窗位置的童琳也忍俊不禁的看着顧政楠,他那哪是在讀作文,儼然是個念咒語的達賴喇嘛!
而顧政楠永遠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就是今天在語文課上出了這樣的糗事,還是一如既往的滿不在乎,不得不說,童琳對他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要說顧政楠這人最大的優點,恐怕就是臉皮比城牆都要厚。
等顧政楠口齒不清的讀完自己的佳作後,就忙不迭的如一股風回到了自己座位。
此時,立在講桌前面,如雕塑一般的語文老師,終於挪動開了石化的腳步,她沒有對顧政楠的作文做任何點評,況且這還需要做點評麼?看看講台下大家的反應就知道答案了。
回到座位的顧政楠見語文老師沒有好氣的瞥了自己一眼,他癟癟嘴,不自覺的聳了聳肩,看向了不遠處的童琳。
見那丫頭憋着勁兒的看着自己,顧政楠擠了擠眉,眉頭攏起了很明顯的一個「川」字。
下課之後,顧政楠不假思索的走向了童琳,這個他差不多有半個多月沒有踏足的地界。
「喂,好笑麼?」顧政楠一手撐在課桌上,一手插褲兜,眼神古怪的看着童琳。
「什麼?」童琳循聲抬頭看向了顧政楠,然後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好笑!」
「喂,我說你還沒完了是吧?」顧政楠伸手敲了敲童琳額頭。
「好了好了,不笑了。」童琳抿住了嘴,然後反手去拍顧政楠那不安分的手,「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幫我複習功課麼?怎麼這半個多月沒影了?」
呃……顧政楠伸手刮着自己眉骨,這讓自己怎麼說好呢?不是自己言而無信,而且當時情況有變,自己壓根插不進去手去管童琳,不是有韓辰宇在側為她保駕護航麼?
「我是要給你複習,只是這不是在等你召喚麼,話說,你都不着急,我着急個什麼勁兒?本尊很忙的!」顧政楠勾唇道。
「忙着發呆和睡覺啊~」童琳挑挑眉。
顧政楠莞爾,貼近了童琳耳垂,「怎麼?不行啊?」
童琳瞬間石化,耳垂痒痒的,心裏也痒痒的,猶如百爪撓心,隔了韓大一會兒才往裏挪了挪身子,軟聲細語的說道,「行,當然行。」
「這不就得了!」顧政楠捋直了身子,忽然話鋒一轉,嚴肅認真的說,「我看就從今天開始吧,時間差不多就剩下不到一個星期了,能不能把你撈起來還不一定呢!」
「什麼?撈起來?」童琳鬱悶,自己又不是溺水?
「差生這糟泥潭,你已經泡了很久了!」顧政楠卻是彈指一揮,轉身回了自己座位,留下了不置可否的童琳。
摸着顧政楠剛剛彈自己腦瓜嘣的額頭,童琳斜睨了顧政楠一眼,口中喃喃自語道:死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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