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就在這無數把猩紅色飛刃的作用下,那天空中的靈力氣流、雲朵以及罡風居然是都被切成了數片,很久都不能再聚合起來。那飛刃雖然是經過靈力等的阻礙,氣勢卻不曾減小,直奔向遠處,在那裏還有許多類似的雪山冰峰。
當這些飛刃切割過去,消失在遠空的靈力氣流當中之後不久,程陽就感覺腳底的地面一陣劇烈地搖晃,緊接着便是轟隆隆的聲音傳來,他極目望去,卻見遠處一座山峰居然被削去足足有幾十丈的峰頂。
「天旋北斗鎮魔陣,這地煞分陣果然是兇猛異常,只是耗費的靈力太多了,若是能改進一下就好了。」程陽皺眉,一方面為這陣法的威勢所傾倒,另一方面卻又忍不住在苦苦思索改良之策。
然而但凡是絕佳的武學,都是創始者經過了不知多久的浸淫鑽研,又經過其後人不知多少次的改良才形成,要想在短時間內有所領悟以及延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程陽雖然知道這一點,卻並不懼怕,越是不可能的事,他就越想要去做。
這猩紅的地煞分陣就像是一團血污,在黃色土源力的推動下,不斷的往外侵蝕擴展着,瞬間大陣就已經覆蓋了方圓近十丈的地面。伴隨着程陽手決的變換,這猩紅色的分陣忽然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如同是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如果不是遠處那座已經沒了頂峰的雪山還在,就連程陽也要以為剛剛不過是自己在做夢而已。
「起」程陽再一變換手印,霎那間,這陣法中便是飄蕩起一股柔和卻又極為堅韌的青色氣流,這便是陣法所吸收孕育的風源力。
這青色的風源力氣流在陣法當中飄飄蕩蕩,逐漸形成一個碗狀的捲風,旋轉當中,強大的勁道居然是把那些飄蕩在天地間的靈力氣流部格擋開來,莫敢靠近。就連天空飄落的雪花,在靠近這旋風的時候,也是被切割成粉末,瞬間就消失在空氣當中。
旋風舞動,那風的氣流當中時不時還有一些咒文流轉而過,端的是精彩異常。
「呼」程陽已經感到力竭,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那青色旋風便是晃蕩了一下,如流水一般傾瀉在地面上,又被一陣罡風捲走,消失在遠處。
「這天旋北斗鎮魔陣果然是上乘的功法」程陽心裏暗暗贊道,「天罡分陣可以用來防禦,地煞分陣可以用來攻擊,然而卻又不完是分的那麼清楚,一攻一防當中,配合的倒是精妙無比。只可惜我現在的實力,靈力是遠遠不夠用的。」
「七十二地煞,三十六天罡,我這陣法中小人兒還缺少那麼十幾個。」程陽又皺眉,「光是殘缺的陣法都有如此的威力,若是完善了,不知又會是怎樣的情景」
程陽猛地搖了搖頭「說不如做,想的再多也沒用,還是加緊修煉才是正道。」說完便是盤膝坐下,運起洗髓經,一股股溫和的力道便是沖刷着他的血脈經絡,靈力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恢復着,片刻之後,他便又站起身來,重新投入到陣法的研究當中去了。
那山峰頂上,寒風烈烈,靈力粘稠,壓力無比巨大,程陽就頂着這種極強的壓力在苦思冥想,努力的一遍又一遍的練習着。每到有心得時,他臉上便是浮現出會心的笑容,而每到疑難不解處,那眉頭便是堆的如小山一般。
時間就在這樣的不知疲倦的修煉中悄然而逝,這山河圖中無歲月,日子一直都是白日,可外界卻是太陽西落,月華東升,夜晚已經悄悄的降臨了。
山河圖內,寒風呼嘯,山峰頂上卻陡然間一陣青黃光芒交替大作,伴隨而來的是程陽那爽朗而得意的笑聲。
「哈哈,成功了,終於是成功了,一百零八個小人兒,我的天旋北斗鎮魔陣終於練成了。」程陽袍袖一拂,青黃光芒頓時消失,一百零八個小人兒也是隨之消失。
「這陣法威力果然是大,可惜只能一人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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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陽暗暗的想道,「門派內缺少這樣的陣法來護山門,嗯對了」
一瞬間,程陽的大腦如被閃電擊中一般,渾身都是抖了個激靈,他想到一件令他十分興奮的事「如果我在門派弟子當中挑選一百零八人,用真人來演練這陣法不知會如何」
有這想法,程陽立刻便是盤膝坐下,進入了冥思苦想當中。真人陣法需要諸多配合,還暗含了許多的天地規則道理,並非是想想就能成事的。尤其這鎮魔陣,原本不過是一個人運用天地之間的各種源力依靠自身力道催發的一個陣法,能攻能守,雖然難練,卻比真人陣法要簡單些。程陽現在就想從這天旋北斗鎮魔陣當中剝離出其真髓,加以演化,變成六方門自己的守護陣法。
北風呼嘯,靈力亂涌,高空當中,一人盤膝袖手,眯縫着眼看向下方的山峰。
「這小子」陳清喉嚨里呼嚕一聲,喃喃自語道。
「數杯還已醉,風雲不復知」左五木一身火紅緊身袍服,手裏攥着一兩青花瓷酒杯,將一口濃烈辛辣的酒一飲而盡,兩句詩便是脫口而出。
程陽敞着衣襟,左手執壺右手執杯,斜倚着欄杆,與左五木對面而坐,他不善飲酒,可這一刻卻也是與好友共飲數杯,已然醉眼朦朧。
「我們就是不一樣,你端起酒杯,脫口就能作詩,我卻是在什麼時候想的都是,什麼時候能夠進階。」程陽自嘲的笑道。
左五木轉過頭來,也一般自嘲的看着程陽,微微苦笑着說道「那我來問你,你是喜歡進階呢,還是不喜歡進階,喜歡修煉呢還是不喜歡修煉」
「自然是喜歡修煉,喜歡進階了。」程陽隨口道。
「你這一池的荷花倒是開的漂亮。」左五木轉頭看着花廳外面的池塘,在那裏大朵大朵的荷花正在盛開着,蝴蝶翩翩飛舞,蜻蜓在半空中飛旋,追逐着自己合意的對象。微風吹來,水波粼粼,碧色的池水清澈幽靜,如鏡子一樣將整個天空都映了出來,藍的天,白的雲,以及天空中那一輪圓日。
「荷花是漂亮,但是終有凋零時。」程陽道。
「這不像是你。」左五木道,「我所認識的程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這麼期期艾艾了你應該是一個勇士,勇往直前,所向披靡,無所畏懼才對。」說完便是伸出手,將酒杯呈現在程陽跟前。
程陽先是抿嘴默然,而後便哈哈大笑,拿着酒壺的手微微一抖,一股清澈的酒箭便是飆射出來,準確無誤的射入那小小的一兩酒杯當中,就在酒面恰恰與杯沿齊平的時候,酒箭便是戛然而止,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好手法」左五木大笑,手一顫,一股淡淡的青色念力便是生出,裹着那一杯酒,原封不動的飛離酒杯。一杯清酒,就以杯子的形狀被那念力裹着,送入自己的嘴巴里。
這一斟一飲,兩個配合的天衣無縫,斟過飲過之後,程陽和左五木相視大笑。
「好功夫」程陽亦道。
「今生今世,得你這一知己,我左五木值了。」左五木定定的望着程陽的眼睛,兩人英雄惜英雄,感受到的是那同樣的友誼,寬厚、溫和、不離不棄,便是淡如水,在天涯,這份情誼也不會淡薄下來,這就是男人的友誼。
兩人正飲着,忽然間同時收聲不語,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通向花廳的走廊。片刻之後,那道月門內出現了一條急匆匆的身影,程陽定睛一看,原來是錢偉。
錢偉一向老成持重,身為六方門第三代弟子當中的老大,他從小就是一副老大哥的模樣,可此刻他卻是失了態。神色紊亂不說,頭髮也是縷縷飄散,滿臉的汗水,衣服下擺上也有一大片的污漬,遠遠就能嗅到一股屎尿臭。
程陽皺了皺眉頭,揚手一團湛藍色的水源力擊出,那水源力裹住錢偉,縈繞片刻之後,他的衣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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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整潔如新洗過一樣。
「門主」錢偉沒有功夫去驚訝程陽的手段,他急匆匆來到程陽身邊,揖手躬身,急急說道,「出事了。」
「走吧。」程陽淡淡的說道,早在錢偉進來之前很久,他就感受到一陣慌亂的情緒,知道一定是有事發生了。能讓大師兄這麼匆忙着急甚至於慌亂的事,迄今為止也就發生過一兩次而已,而那一兩次都是極大的事件,每一次六方門都是面臨着毀滅性的挑戰,這一次想必又是如此,而且情況只會更嚴重。
「你去,我自己飲酒便是。」左五木道。他知道這種情況下,程陽一定是不想讓自己在場。
程陽心內一熱,點頭道「知我者五木兄也。」說完便是抱拳告辭離去。
柴房所在的院子裏,靠角落裏有一排茅廁,六方門的弟子平時五穀輪迴都在此處,每天一早便會讓收夜香的人進來打掃清理。平時這個小小的簡陋的院子裏,除了賣柴的樵夫、收夜香的人以及如廁的弟子,甚少有人出入,可今天,這小小的三間房的院子卻是里三層外三層,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門主來了,都讓開」一聲呼喝,這水泄不通的地方便自動清出一條一人來寬的道路,程陽在錢偉的陪同下疾步走來。沿途他能夠感受到門下弟子的憤怒和慌張,甚至還有人心裏是害怕的。
程陽心念一動,無形的念力便是擴散開來,猶如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一顆石子,念力層層擴散,所及之處,每個人都是感到心思頓時澄明,心念也是堅定、安穩起來。
步來到院子裏,程陽看到了那一幕。就在茅廁旁邊,一輛裝載着大大木桶的牛車正停放着,車旁有一頭牛和一個人。雖然很少有機會與這個層次的人打交道,但是程陽還是一眼認出,這便是來收夜香的李伯。
此刻,李伯正眼睛微閉,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一手還攥着長柄的糞勺,身下糞水橫流。而那頭黃牛也是倒在地上,兩個都像是陷入了沉睡,雖然隔了一丈多遠,程陽依舊是能夠感受到他們雖然微弱卻很勻稱的氣息。
「什麼時候發現的」程陽問道。
「就剛剛,有弟子如廁的時候發現的。」錢偉道。
「那弟子呢」程陽道。
「在這裏。」錢偉向人群招了招手,一個年紀在十三四歲的少年面色拘謹的走了出來。
他不過是一個下層弟子,平時連錢偉的面都很難得能看到,更別說是門主了。此刻見了程陽,竟是激動的渾身發抖,走路都開始同手同腳起來,站在門主面前,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了。
「不要緊張。」程陽溫和道,「把你看到的都跟我說,一點都不要遺漏。」
「是,是。」那少年被程陽目光這麼一掃,心頓時就沉澱下來,人也是鎮定了許多,他深呼吸一口,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我晨課過後來上廁所,進門就看到李伯,當時他正在打掃茅廁,我還跟他打招呼來着,那時候他一切都是正常的,可當我撒尿的時候,就聽到撲通一聲巨響,再回頭時便看到他倒在地上,那牛也是倒在地上,就是這副樣子了,於是馬上去找大師兄。」
「嗯,我來之後便是這樣的。」錢偉點頭。
「你沒有看到人麼」程陽問道。
那少年搖了搖頭,很是肯定的說道「當時風都沒有一絲,天上連鳥都不曾飛過,就只有蟬鳴。」
「好,師兄,麻煩你帶他下去,找些定神的靈晶給他服下,這孩子天資不錯,你要好好的培養。」程陽道,又看着眾人,「都散去吧,這裏沒事了,對了,李仁張毅,你們兩個留下來幫我清掃現場,再着人去通知李伯家屬。」
各人都遵囑離去,李仁張毅也不怕髒污,賣力打掃,很快就將這柴院打掃的乾淨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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