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紗上方的那雙美麗的眼睛裏,兩把火苗熊熊的燃燒着,就像是要把程陽給燒成灰燼一樣。她劇烈的喘息着,一雙潔白無瑕的手上青筋凸起,血脈賁張,慾火在身體裏燃燒着,驅使她伸手去扯落自己的衣衫,一件件,一層層……然而心底里的那一絲殘存的理智卻是讓她掙扎着,不能這樣做。
狂潮幾乎快要把筱月兒淹沒了,她終於把持不住,一雙玉手頃刻間將自己身上的薄紗和褻衣扯落殆盡,露出了那完美的,而後便是把目光鎖定在那個面容尚帶着一絲稚嫩的男人身上。
程陽頓時窒息了。
那是怎樣一具完美的身體?玉峰高高聳立着,粉嫩處粉嫩,白皙處白皙……脖頸以下,那身體簡直是美的無以復加。程陽吞咽了一口唾沫,霎那間他感覺到了自己喉嚨乾渴似有火燎。
咚咚!
心跳如此之快,竟像是要跳出他的胸膛。
「我該怎麼辦?」終於,一絲念頭攀爬上程陽的心頭,可是他想到的居然是不知該怎麼辦,他感覺自己這輩子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愚蠢過。
香風肆意蹂躪着他的鼻孔,那種香氣不似胭脂水粉般的俗,那香是如此的高傲,如此的清麗,讓人嗅到之後就不會再忘記。那面紗下,小巧的鼻子和嘴巴若隱若現,昭示着這張臉應該是美麗絕倫的。
程陽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要撫摸上去,卻是被啪的一掌打開。頓時慚愧和羞澀襲上心頭,他心裏暗道:「程陽啊程陽,你這是怎麼了?一點點誘惑都經受不起麼?如果你今晚真的做了什麼,怎麼對得住梓潼……」
猛然間,一隻手又伸了過來,粗暴的將他身上的衣服盡數除掉,程陽就這麼愕然的裸露的站在了那女子對面,而他身體的某個部位早已昂首挺立了。
「我要……」女子的聲音帶着三分痛苦,三分渴望,還有四分矛盾。
說話間,她已經將程陽的胳膊挽起,繞過自己的脖頸,將他的寬厚的手掌覆蓋在自己的胸前,輕輕的摩挲着。
程陽的胸膛急劇的起伏着,心跳卻在驟然間停止下來,手掌下面覆蓋着的柔軟是那樣的適手,他竟是情不自禁的抓緊了。
粉衣女子扯過他的另一隻手,將這手放到唇邊,程陽正想她要做什麼的時候,她卻是把手指輕輕放進嘴裏,一根接一根的咬着,就像是初生的嬰兒啃咬大人的手一樣。麻酥酥的感覺頓時襲上全身,程陽低吼一聲,一把將這女子抱起,兩具幾乎同樣純潔的身體就這樣毫無阻礙的緊緊依靠在一起。
夜風舞動,那半懸在空中的巨大粉色蠶繭也隨之輕舞起來。蠶繭中,低吟聲,喘息聲不絕於耳,而程陽也正是在這樣的一個夜晚,從男孩徹底的變成了男人。他想都沒有想過這一天,更是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成長起來。
一切恍如一場夢,一場美艷異常卻又十分荒唐的夢。程陽在這場夢裏盡情的揮灑着,奔馳着,釋放着,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在陽元釋放的同時,他都能夠感覺到一絲清涼順着某處侵入自己體內。終於,他精疲力盡了,終於他躺下休息了。
「噝!」程陽感到腰背一陣酸澀,脊樑也是被地上的砂石咯的生疼,他大喊一聲,用胳膊肘撐着身體半躺半坐起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穿着白色的寢衣,只不過這寢衣一點都不合身,太小了,只能勉強遮住羞處。
「那真是一場夢嗎?」程陽回憶着那美妙的足以讓他回憶一百年的夢境,暗暗的嘀咕着,猛然間卻是感覺脊樑上似乎有萬根淬火鋼針刺入肌膚一樣,有人在憤怒的甚至是怨毒的盯着自己。
程陽猛地轉頭,看到了那個粉衣女子。
「你有什麼親人麼?」粉衣女子冷冷問道。
這實在是一個讓人摸不着頭腦的問題,程陽愣了愣之後回答道:「我是孤兒。」
「那好。」粉衣女子緩步上前,她右手一翻,一柄利劍已然出現,「既然是孤兒,那麼我就不需要對你的親屬負責了,今日這條命我便取走。」
「等等!」程陽嚇了一跳,一骨碌爬起來,「你是什麼意思?憑什麼要殺我?」
「就憑你……」粉衣女子聲音變得急促起來,她有些慍怒,但是更多的卻像是羞澀甚至是做賊心虛。
「姑娘,你我無怨無仇,你這究竟是為哪般?」程陽道,「我們……」
「不許說我們!」粉衣女子厲聲叱道,「我跟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我們!」說到這裏,她手臂一振,淡紅色的光暈便蕩漾開來,劍風犀利無比,向着程陽橫掃開來。
程陽見她不分青紅皂白,揮劍便殺,心中也是知道昨夜的夢並非全是夢了。情急之下,他揮臂阻擋,一股醇厚異常的靈力便是擴散開來,這靈力之強,連他自己都是萬分的震驚,在昨夜以前,他的靈力甚至都不及其十分之一那麼強。這樣強悍的靈力,至少是武師境七階的強者才會擁有的,可是,那可能嗎?
程陽剛剛進階不久,他從武靈境邁步進入武師境也才幾個月時間,短短的這段時間裏,他還沒曾完全體會到武師境的妙處,可現在卻已經擁有了武師境七階的實力?連他自己都是感到無比的震驚。
轟!
兩道靈力狠狠撞擊在一起,發出幾乎能崩裂山川的一聲轟響,兩條身影皆是隨之連連飛退,程陽落地之後踉蹌數步才算勉強穩定身形,而那粉衣女子落地之後亦搖晃了一下才穩住。
「好強!」程陽感受到了來自劍鋒上的強勁實力,情不自禁的贊道。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能夠修煉到這種境界,實在是難能可貴的。在這個世界上,女子修煉難度比男子要高出不少,因此強者中鮮有女子身影,而一旦出現,那必定是超絕的強者了。
「唉!」粉衣女子心中卻是暗暗的嘆息一聲,「沒想到我筱月兒一世的清白與功力,居然就葬送在這個猥瑣的男子身上……他不但奪取了我的童貞,還搶走了我的陰元和靈力……這一次傷後恢復,只怕至少要兩年左右的時間了……」
程陽只道女子厲害,卻不知道粉衣女子此刻的實力比他強不到多少,要真的拼殺起來,他們最多也就是兩敗俱傷了。
「你叫什麼?」粉衣女子冷冷問道,一路上雖然程陽的名字不斷被提起,但是她依舊是沒有放在心上。
「程陽。」程陽竟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說完之後他立刻就後悔了,不該跟她說自己的名字,這不是讓人家找上門來報復麼?
「你住哪裏?什麼門派?」女子又冷冷問道。
「明州城,六方門。」程陽竟又不由自主的回答了,當然說完之後依舊是後悔不迭,可就是奇怪,在這女子跟前,他竟無說謊的能力。
「好,我記住你了!」粉衣女子冷冷道,「兩年之後,便是你的死期!」
程陽愕然,他正要說話,卻見一道粉色身影驟然升起,旋即消失在遠空,那速度當真是快,快到不像樣子。
「兩年……」程陽喃喃自語,而後便是搖頭苦笑,「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砰!
任峰一掌擊碎了一塊漢白玉白菜,那漢白玉化為灰塵,飄蕩在房間內。
「這個丁瓊,居然瞞着我私自去捕獵冬靈獸!」任峰咬牙切齒道,「放着任務不做,卻去捕獵冬靈獸,哼!死有餘辜!」
「主人,我們少了一個能辦事的人,那祖墓群的事……」一個駝背年輕人垂手站在任峰身旁,神態謙卑的說道。
「看來祖墓群只有我親自出馬了,石阡,你去準備好一切,我們明日便動身!」任峰吩咐道。
「遵命!」石阡拱手倒退着離開了房間。
黑龍城陰雲密佈,城外一座巨型莊園中,有一座隱秘的小樓正閃着微弱的光芒。這小樓比尋常的樓要纖細一些,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把尖刀刺破黑暗,直指蒼穹一般。
小樓頂樓的密室內,一個赤腳中年男子正盤膝坐在床上,他身上只披了一件薄紗似的長衫,全身都光着,頭髮也披散着,雙手虛抱在腹部,額頭上一陣陣的白霧蒸騰着。
過了片刻,一股接近紅色的濃郁橙色光芒從他的體內逸散出來,瞬間就籠罩了他全身,填塞了這間不大的密室。
砰!
不遠處,一隻青花瓷的花因為承受不住這靈力光芒所攜帶的力量而粉碎。
啪嚓!
桌子上,一隻紫砂茶壺四分五裂。
「呼哧……」
中年男子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瞬間,一抹猩紅色的光芒在他雙目之中一閃而過,帶着一絲邪魅,帶着一絲冷酷,給這人憑添了幾分詭異的氣質。
「終於,終於是達成所願了。」那男子望着自己血脈密佈的雙臂,仰天大笑道,「我任峰終於又有突破,在這任家,我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任峰站起身,走到桌旁的一個管道口處開始小解,令人吃進的是,即便是他的尿液,也是透着橙色光芒的。
這裏是任峰練功的地方,因為他的優秀,任氏家族專門在城外給他修建了一座莊園供他居住,對於任何一個家族來說,優秀的子弟都是代表着他們的未來。
這管道通着外面的一個小型花園,當尿液在風中落下的時候,凡是被灑到的花草頃刻間都變成了焦炭。
任峰走出密室,門外一個面容俊秀背上卻有一個大羅鍋的年輕人正垂手等候着。
「石阡。」任峰道。
「屬下在。」石阡畢恭畢敬道。
「這一次古墓群,你先帶幾個人去吧,龍三不錯,至少能幫你不少的忙。」任峰道,「還有這枚疾功丸你也先服下,短時間內可令你的實力突進三到六階,就看你自己體質如何了。」他反手取出一個玻璃,中霧氣氤氳,在淡黃色的霧氣中,一枚蠶豆形狀的白色藥丸正懸空飄浮着,並不斷的吸收着那些霧氣。
石阡臉上浮現出誠惶誠恐的神色,他接過子,低頭道:「石阡謝過主人栽培。」
「我欣賞你,不為別的,就是為你的小人和陰狠,所以你我之間無需言他。」任峰冷冷道,「這一次本來我該親自出馬,可是我修煉正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古籍只有上半部,沒有下半部,我需要去尋找下半部,所以這一次,就完全放權給你了,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主人請放心,石阡一定會盡心竭力辦好這件事,把令狐家的那個小姑娘帶來。」石阡道。
「還有!」任峰強調,「把那個叫程陽的傢伙屍體帶來,記住,我要完好無損的,他身上的任何一件東西你都不能碰,懂?」
「是!」石阡道。
任峰想起那一次小秘境中看到的程陽那把詭異的匕首,他心中便是升起無限的渴望:「那匕首定然不是俗物,我若得到了,便是如虎添翼了……對了,還有那把長棍!」
思量片刻,任峰又道:「除了龍三,你要記住再帶十個金甲武士,三十個銀甲武士,那個龍三雖然實力不錯,可是做事糊塗,你要善加利用。另外,去帳房支取一百枚強效補血散,以及十枚三品靈晶,另外一萬枚赤靈幣,這些就是你這一次的酬勞了。」
「屬下明白了,一切都請主人放心。」石阡躬身道,他的脊背似乎永遠都是弓的,哪怕是在他挺直脊背的時候也是如此。
「好了,你下去吧,我還有事要忙。」任峰點頭,揮了揮袍袖說道。
「是,屬下告退……」龍三頭更低,腰也更彎,他上半身幾乎與地面平行,就這么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夜涼如水。
自從冬靈獸出現之後,整個無影山脈似乎就提前進入了冬季,一到晚上便是難熬的嚴寒。
「嘶……」程陽皺眉,腹中一陣絞痛,兩股強勁的力道不住的互相糾結對抗着。他身上披着兩條厚厚的毯子,卻依舊是凍得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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