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宣提着匕首,隨意抓了一個少年,他們都是相同年紀,但那少年被貴宣抓着如個小雞仔一般毫無反抗之力,貴宣手中匕首一刺,直接剖開了那少年的丹田,提到魏武天身前的石桌上放好。
魏武天顫巍巍伸出一隻手,放入那已死去少年的丹田中,只見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妖異的綠光,臉色竟然慢慢有了血色,而那個死去少年的屍體竟然在快速萎縮,眨眼間變成了一個仿佛死去很久的乾屍。
程陽等少年哪見過這等兇殘之事,只嚇得肝膽俱裂,有兩個人都嚇暈了過去。
魏武天隨手將那少年屍體一拋,扔在一邊,正要說些什麼,突然一陣咳嗽,越咳越厲害,到後來簡直氣也喘不過來,本來蒼白的臉忽然漲得通紅,額頭上出現了豆粒大的汗珠。
貴宣大驚,急忙道:「要不要再吸點?」
此話一出,程陽等人又是一哆嗦,萬幸魏武天搖了搖頭。
貴宣又道:「那服點那個藥?」
魏武天不住搖頭,但咳嗽仍是不止,咳到後來,雙手撫胸,神情痛苦之極。
貴宣道:「只服一點,多半不打緊。」
魏武天眼中閃過猶豫之色,最終一發狠,點了點頭道:「好,好,只……要一點,多了……可危險的緊。」
貴宣急忙從他懷中一陣摸索,摸出一個黃紙包裹的藥包,掀開紙來,露出白色的粉末。
他拿出一個石杯,倒了點水,伸出小指,用指甲挑了一點粉末。
魏武天道:「太……太多了……」
貴宣又將指甲中的一點粉末放回藥包,看了眼魏武天。魏武天點了點頭,貴宣便將粉末彈入杯中,就要拿起石杯給魏武天喝。
魏武天突然又一陣劇烈咳嗽,全身變得通紅,衣衫都被汗水浸濕了。
貴宣大驚,急忙道:「師傅,你怎麼樣了?」
魏武天喘息道:「好……好熱……扶……扶我到……水缸……水缸里……浸浸……」
貴宣道:「是。」用力扶他起來,兩個人踉踉蹌蹌走向內室,接着便聽見撲通一聲濺水的聲音。
程陽看在眼裏,當即悄悄站起身,躡足躡腳走到桌邊,伸出小指,連挑了三指甲藥粉,彈入水中,生怕不夠,又挑了兩指甲,再將藥包摺攏,重新打開,泯去藥粉中指甲挑動過的痕跡。
只聽得內室的貴宣道:「師傅,你好些了嗎?」
魏武天道:「好……好熱,熱的……像火燒一般。」
程陽急忙回到原來的位置,跟其他少年對望了一眼,他們眼中閃過驚喜之色。
過不多時,水濺聲傳出,魏武天全身濕淋淋地,由貴宣扶着,從內室中出來,仍是不住咳嗽。貴宣拿起石杯,餵到他嘴邊。
魏武天咳嗽不止,並不立即喝下,弄得程陽一顆小心臟幾乎要從心窩中跳出來。魏武天道:「能不吃……最好……不……不吃這藥……」
貴宣道:「好!」把石杯放在桌上,將藥包包好,放入魏武天懷中。可是魏武天突然又大咳起來,向石杯指了指。貴宣拿起石杯,送到他嘴邊,這一次魏武天一口喝乾了。
其中有個少年沉不住氣,發出「啊」的驚叫,程陽心中不禁大罵!
魏武天喝道:「叫什麼,一會……」突然「啊」的一聲,身子向前趴去,這一趴力道極大,只聽咔嚓聲響,他連人帶桌,向前倒了下來。
「師傅,師傅!」貴宣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扶他,哪知魏武天一個擺手,將他摔在石洞牆壁上。
「啊!」魏武天大喊大叫,手爪亂抓亂揮,砰砰兩聲,竟然將三個少年打的全身碎裂而死。一道勁力擦着程陽左側而過,讓他左臂一陣疼痛,嚇得他急忙趴在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貴宣提起匕首,對着還在地上扭動的魏武天的背心猛戳了過去。魏武天一聲低哼,似乎清醒了過來,回身一掌就要打去,但貴宣早已閃身後退。
「孽徒,你……敢殺我!」魏武天顫顫巍巍想站起來,但根本站不起來,他本就受傷極重,又喝了程陽給他加的過量藥粉,再受貴宣一刀,沒立即死去已是難得。
貴宣嘿嘿冷笑,陰惻惻地說道:「師傅,我拜你為師這麼久,做牛做馬,任勞任怨,可您老人家就是不肯將《北冥密卷》傳給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已經動了殺心,只不過我是先下手為強罷了,您也別怨我,等我學成了《北冥密卷》一定多給您燒點紙錢,您就安心去吧。」說完猛衝過來就要再刺魏武天。
魏武天全身顫抖,仿若未覺,待貴宣的匕首就要及身時右掌瞬間揮出,將貴宣擊的骨斷筋折,而貴宣的那把匕首被震得橫飛出來,擦着程陽後腦飛過,刺中了他旁邊的一位少年。
那少年沒想到自己竟會如此死去,瞪大了雙眼,死不瞑目。
程陽看了他驚恐表情一眼,再看向他身上的那把匕首,猛一咬牙,拔起匕首就朝着魏武天刺了過去,擔心魏武天反手揮掌,抓着匕首向下划去,沒想到這匕首甚是鋒利,竟然竟魏武天的後脊骨給剖開了。
其實魏武天早已是油盡燈枯,就算程陽不刺他一刀也活不了,這一刺便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程陽做完這一切,大口喘氣,看了一眼滿地的屍體,就剩他一個活人了,腹中一陣翻滾,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他坐在地上,全身虛脫,回想起今日所經歷之事,當真是兇險至極!若是沒有楊家人阻截,魏武天受傷,自己也難以給他多加藥粉,他藥力發作,神智混亂,掌力亂發,若是打中自己,也是性命不保,而且貴宣不突然反目殺他師傅,自己就算刺了魏武天,小命也會歸天,這其中蹊蹺,要是有一步出現差錯,都不免死於此地!
現在想來,不禁冷汗直冒,全身戰慄不已。
過的片刻,程陽害怕之意去了幾分,開始觀察四周情況,他手中兀自拿着那把匕首,此時看來,這匕首非金非玉,呈紫黑色,拿在手中甚是沉重,他站起身來,對着石桌輕輕一揮,直接將石桌砍下一截,摧枯拉朽,如穿腐竹,不禁贊道:「好鋒利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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