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眉頭略微有着皺緊,這讓他的臉看上去有些冷肅,有着一絲凝重,仿佛是在為何而發愁,帶着兩分淡淡的愁緒。
文雨妍坐在病床邊,看着秦陽的臉,一個人默默的發呆。
他平時心中一定揣着很多事情吧?
千古隱門,一脈單傳,聽起來很牛逼,但是同樣,背負的東西也很多吧。
別人的家族門派,都是一堆一堆的人,甭管高手低手,終歸有這麼多人手,可是隱門卻只有一個人,縱然再優秀出色,但是在和別人的戰鬥中也很辛苦吧?
秦陽才二十來歲呢,卻已經和很多家族在斗,在廝殺……真的不是一點半點的難啊。
感嘆了一番,文雨妍的心思開始有着兩分奇怪的飄忽。
秦陽暈倒了,住院了,居然是自己在這裏給他守夜?
雖然大家關係也很好,守個夜什麼的也不算什麼大事,但是心中卻總有兩分怪怪的感覺。
文雨妍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之前秦陽對自己說的那番話?
因為韓青青?
在這樣的情況下,似乎更應該是韓青青守在這裏,而不應該是自己?
這樣或許才是符合情理?
想到這一點,文雨妍不由又有着兩分好奇,韓青青明顯也是關心秦陽的,可是她最後卻為何選擇了退卻,沒有來醫院呢?
給自己和秦陽留下單獨在一起的空間?
當然,當時韓青青走的時候,秦陽還沒有暈倒,如果當時秦陽就暈倒了,恐怕韓青青肯定不會就這麼甩甩手走了,肯定會直接跟着到醫院。
她心理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秦陽給她表白了,卻又被她拒絕,在這樣的時候,卻還給予自己和秦陽留下空間,她既然喜歡秦陽,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和秦陽之間有點什麼進步發展嗎?
又或者她只是很純粹的覺得可能兩個人在一起會有點尷尬,所以把時間留給了自己?
文雨妍的嘴角忽然流露出幾分淺淺的笑容,眼光有着幾分無奈。
這個女生,還真的不是一般人呢。
不爭不搶,但是卻如同春風細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無處不在!
難怪秦陽對她動心呢。
文雨妍發了一會兒呆,然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自己在這東想西想啥呢。
秦陽的身上掛着吊針,畢竟他雙手背傷得不輕,處理之後還需要輸液消炎,防止傷口發炎。
文雨妍拿出手機,一邊打發着時間,一邊看着輸液瓶,以便沒有的時候好呼叫護士。
守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輸完液了,秦陽依舊昏迷不醒,文雨妍便也準備在旁邊的陪護病床上眯一會兒。
正當文雨妍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她好像聽到一點響動,她睜開眼睛,卻看到秦陽的病床邊站着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的男人,手裏正拿着一個一次性注射器,正抬起秦陽的一支胳膊,似乎準備給他注射。
文雨妍從陪護床上坐了起來,有些疑惑的問道:「醫生,你這是……」
白大褂男子轉頭看了一眼文雨妍,眼光中閃過幾分陰沉,嘴裏卻很隨意的回答道:「消炎針,防止傷口發炎的。」
文雨妍哦了一聲,旋即一個激靈,整個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這個人不是醫生!
因為此刻屋子裏依舊黑暗的,雖然借着外面的光亮,屋子裏依稀可見,但是他並沒有開燈!
哪有醫生查房、打針不開燈的?
而且就算是打針什麼的,從來也都是女護士來打,哪裏會由醫生來打針的?
文雨妍眼睛陡然睜大,她的心臟砰砰砰的劇烈跳動起來,因為她看到那個男人已經將注射器的藥物給打入了秦陽的身體,然後拔出了枕頭!
那針頭裏面是什麼?
文雨妍知道秦陽身份,腦子裏陡然浮現出無數的聯想,她的額頭上陡然冒出了細微的汗漬。
「麻煩你了。」
文雨妍拿起自己的手機,對那男子說了一聲後,忽然摸了摸肚子,似乎有些肚子不舒服的樣子,然後向着外面走去,一副似乎要準備上廁所的樣子。
白大褂男子看着文雨妍就要從他身邊走過了,眼光忽然多了幾分狠厲,一路跨到了文雨妍的身邊,伸手捂向了她的嘴.巴。
在白大褂男子動手的一瞬間,文雨妍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她張口就叫:「救~」
救字尚還沒有出口,白大褂男子已經捂住了她的口鼻,然後一掌劈在了她的頸側,文雨妍眼前一黑,一下子暈倒了過去。
白大褂男子將文雨妍拖到了陪護床上放下,然後又把秦陽從病床上抱了下來,放在了旁邊的一個輪椅上,然後推着秦陽向着外面走去。
白大褂男子剛剛拐過走廊的彎,另外一側,走過來一個扣着鴨舌帽的男子。
他飛快的跑到了秦陽的病房門口,看了一眼,然後推門進去,走到了昏倒的文雨妍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頸側,然後縮回了手。
他飛快的退出了病房,向着外面追去,同時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主人,有人搶在我前面下手了,是一個男人,偽裝成醫生,打暈了陪護的人,秦陽被他帶走了。」
「跟住他,不要掛電話!」
「是!」
鴨舌帽男子飛快的追了出去,正好看到秦陽被那個男人扶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鴨舌帽男子垂下頭,慢悠悠的橫着走了過去,卻已經把車子的位置,型號,車牌都低聲的匯報了一遍。
「他啟動車子,向着門口方向去了。」
「好,我看到了!」
鴨舌帽男子猶豫了一下道:「主人,這個事情,我覺得我們可以不用管,有人對付他,這對於你來說是好事,如果這個人是他的敵人……」
「嘟嘟嘟!」
鴨舌帽男子的話陡然停頓,有些無奈的垂下了手機,看着遠處的黑暗中,他臉上流露出複雜的神色。
黑色轎車上的司機脫掉了醫生的外袍,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這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樣貌普通,眼光冷漠。
在醫院出口繳了停車費,男子開着車子離開了醫院,而在他的身後,同樣的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ps: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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