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到林三酒的話,其餘的八個人齊齊的一聲驚呼,幾個來自旅館的房客心裏在這一刻也如同萬馬奔騰一般喧囂起來,這種時候哥幾個都希望能擺脫殺人的嫌疑,想辦法說服那幾個大學生一起來找出殺人兇手,你竟然自己承認?!
「不,不是,林三酒你這是什麼意思?小張死的時候你就在我們身邊啊,怎麼會是你殺的?你們幾個別聽他瞎說啊,人不是他殺的,他就是喝酒喝多了,你們千萬別理他……」
劉靜彤結結巴巴的和徐朗他們解釋,不過這倒不是因為他和林三酒的關係有多好,不想林三酒真的被他們當做殺人兇手,只是明顯從一開始她就是和林三酒在一起的,如果林三酒殺了人,想必也會連累到她,所以她才出言解釋。
「拉倒吧,我現在清醒得很!」
林三酒明顯的拆台讓在一旁解釋的劉靜彤有些尷尬,不過林三酒並沒有理會這些,仰頭喝了一口酒,緩緩站起身,幾步走到李偉的面前,又緩緩低頭,一點點的靠近李偉,直到兩個人的臉就差十多公分就能碰上的時候,他才停下來,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愛的小張就是我殺的,怎麼樣?」
聽到這話,李偉的心裏明顯起了波動,臉色變得通紅,雙眼怒視着林三酒,牙齒被他咬的咯吱咯吱直響,緊緊攥起拳頭,看樣子林三酒的挑釁已經快要讓李偉失去理智了。
就當郭政以為李偉就要忍不住,暴起傷人的時候,沒想到李偉竟然鬆開了緊握的拳頭,一副壓制住了自己怒氣的樣子。
「我不跟你動手,好吧,咱們等出去之後我馬上報警,一定要給小張討一個公道!不會讓你逍遙法外的!」
李偉話音一落,郭政的心裏猛然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活泛開了,是又喜又悲。
喜的是此刻李偉一副理智的樣子卻是和他之前表現的樣子大相徑庭,剛剛只是懷疑兇手在房客小隊裏他就敢一個人衝上來對郭政大打出手,現在林三酒面對着面承認自己是兇手他反而理智了?這不是搞笑呢嗎?如此看來,李偉的嫌疑就非常大了。
可是真的這麼簡單?李偉就是那個拿到鬼牌的人?是那個暗中要殺人的鬼?根本就不像啊!李偉這樣的表現就像是一個殺了人之後極力擺脫嫌疑的普通人?他有很大的幾率不是那個隱藏起來的鬼,這就是郭政所悲的了……
果然,林三酒聽了李偉的話,哈哈哈一笑,回到座位上坐下,美滋滋的猛灌一口白酒,手指指向李偉,語氣凌厲「我不是兇手,你才是!你才是殺了小張的兇手!」
聽到林三酒指認自己,李偉的眼神明顯慌亂了,衝着看向自己的徐朗幾個同學連連擺手「不是我殺的,你們知道的,我一直愛着小張啊!怎麼會殺她呢?你們別聽他胡說,他才是兇手,他這是想栽贓與我!」
徐朗看着自己的同學,眼中滿是猶豫,最後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同學。
「你這是什麼意思?先是承認自己是殺人兇手,而後又說李偉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理由呢?給我一個理由,我不信我的同學會殺掉自己暗戀幾年的對象!」
徐朗的眼神中滿是警惕,語氣中更是絲毫放鬆都沒有「如果你說你判斷李偉是兇手的理由是前後態度不同,面對你的嘲諷也沒有衝動的話,對不起,這個理由我們無法信服。」
林三酒搖搖手指「no、no、no,當然不是這個理由了,剛剛我靠近李偉可不單單是要激怒他,而是因為我總是從他身上聞到淡淡的血腥味,所以才故意靠近他去看一看,果然,被我看到了一些東西呢。」
味道?
桌子邊的幾個人聽林三酒說可以聞到李偉身上的血腥味,就都下意識的抽了抽鼻子,卻什麼都沒聞到。
李偉的臉色劇變,怎麼看臉上都有一種色厲內荏的感覺「別他媽胡說!你看到什麼了?啊?!我身上哪來的血腥味?神經病!找不到理由就瞎編一個誣陷我?不可能!」
此時離他最近的徐朗也是在為自己的同學打折包票「對啊,我坐的比你離他可近多了,除了薄荷味什麼都沒有啊,哪來的血腥味?」
就連郭政幾個人都不太相信林三酒的理由了,人家徐朗緊緊挨着李偉都說沒聞到,你這隔着好幾個人能聞到?胡扯呢吧,就算你在心裏認定李偉是兇手也不能這麼說啊!
看着一臉驚奇的郭政,林三酒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嘀咕了一句,郭政聽了後卻恍然大悟了,因為林三酒說的是「有道具啊,智障!」
郭政在沒離開旅館,和剛哥閒聊的時候聽他說過,旅館裏有許多奇奇怪怪的道具,有的花費巨大,用處也很廣泛,有的則很便宜,用處呢,局限就很大了,像林三酒剛剛用的,應該就是那種用處很少,買的話花費也很少的道具,就是不知道具體什麼作用罷了。
「切!」
林三酒衝着徐朗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差點就沒翻回來,努力用手把眼皮拽回來,咳嗽兩聲掩飾了下尷尬的氣氛,這才開口「沒有血腥味,有薄荷味兒就正常了?你倆離得近能有多近?不還是有一段距離嗎?這樣的距離你都能聞到,那得把多少薄荷擠碎在身上?很明顯這是李偉為了掩飾自己身上血腥味的手段!」
見到徐朗等人意識到不對,林三酒連忙趁熱打鐵「我剛才離得近可是看見了,李偉裏面的衣服上可是不乾淨呢!你們不信可以讓他脫了看看嘍!」
見眾人再次把目光聚集到了自己身上,剛剛還焦急為自己辯駁的李偉低下頭,由小到大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對,沒錯,張麗那個賤人就是我殺的,怎麼樣?」
抬起頭的李偉,眼中充滿了暴虐和瘋狂,手裏抽出一把上面仍有血跡的匕首,用舌頭輕輕地舔過,眼鏡後面閃過一種無與倫比的享受表情。
「那個賤人臨死前的哀求,聽起來還真是讓人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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