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不是那樣嗎?」
贏風皺眉思索,南宮煙柔卻口直心快的反問道:「難道不是這樣嗎?難道不是要我們將來執掌權勢後,要讓天南三國從此重修於好,以共同抵禦百年之後的獸潮來襲嗎?」
「此事或許是真的。也不可否認,莫大同他們的這個謀劃十分偉大,也十分讓人欽佩。」白滄海點了點頭,在二人不解的神情中又道:「但是......,你們可曾想過,皇室的成員有那麼多,卻為何單單選擇了你們呢?」
「這......」二人頓時沉默了,就是南宮煙柔也都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是你們比其他皇室成員優秀?還是你們已被指定為將來的繼承者或是儲君了?」白滄海又道:「我不清楚你們在各自皇室中的具體情形,但我卻知道,我冒名頂替的這個龍雲,在瀚海國中的地位可是並不怎麼樣,甚至是毫不起眼,從出生到現在,竟然連瀚海國國主的面都沒有見過,你們認為,這樣的一個人將來能夠執掌瀚海國?」
「這......」贏風無語。
南宮煙柔還有些不服氣,猶自嘟囔道:「莫仙師說過,這點不需我們擔心,他們自會幫我們謀劃......」
「呵呵,你竟然會將自己的未來寄托在他人的身上!」白滄海打斷了她的話,看着二人冷冷的說道:「你們若是存了這種想法,那我們也沒必要再談下去了。」
白滄海說完,就真的閉口不言了,贏風見此,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大哥,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贏風信你!」
「哦?」白滄海顯然沒有料到贏風會如此說,不免多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南宮煙柔,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即便如莫大同他們所說,將來會幫助我們執掌三國,可你們想過沒有,你們真的有能力去執掌那一方國土嗎?你們懂得如何治理國家嗎?你們懂得如何讓百姓豐衣足食嗎?你們有能力帶領三國抵禦百年後的獸潮來襲嗎?你們捫心自問,你們有那個能力嗎?若是你們真的自大的認為自己可以,那就當我放了一個屁,你們現在就可以轉身離開了......」
白滄海的一番話,雖然說的有些粗俗好笑,但南宮煙柔二人聽後卻都笑不出來,眉頭緊鎖着,好似有一塊巨石壓在胸口一般感覺十分難受。
先前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是沒有去深思過這個問題,也都想當然的認為自己可以勝任那個位置。
這不是二人盲目自大,而是任何人都會犯的錯誤,正所謂『當事者迷旁觀者清』,就是這個道理。
如今被白滄海直指內心的點出了問題的所在,二人這才醒悟了過來,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再看白滄海,心中不免多了一絲敬意。
「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做?」首先醒悟過來的贏風下意識的問道,臉上充滿了凝重的神情。
「順其自然......」白滄海道。
「順其自然?」南宮煙柔瞪大了雙眼,「你說了這麼多,難道就是要我們順其自然?」
「不然你以為呢?憑你們現在的本事又能如何?自己的命運都已經任由別人擺佈了,你們還能如何?」白滄海笑道。
「大哥,你就別逗我們了,有什麼話還請直言,我贏風在此立誓,今後唯大哥馬首是瞻,若違此誓,天誅地滅!」贏風抱拳說道。
「你呢?」白滄海點了點頭,又看向南宮煙柔道。
「我......,我也願聽大哥的。」贏風如此說,南宮煙柔略一思量後也拱手說道。
「很好,既然你們信的過我這個大哥,那麼以後的一切就當都聽我的。」白滄海道:「先前說了那麼多,無非就是想要點醒你們,讓你們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處境,不要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執掌一國豈是兒戲?我總感覺,這件事情背後一定還有許多隱秘或是陰謀詭計,根本不是我們先前想像的那麼簡單。我總感覺,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背後操控着這件事情,我們三人不過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那該怎麼辦?」二人點了點頭,下意識的認同了白滄海的說法。
「還是那句話,順其自然,靜觀其變。」白滄海略一停頓接着說道:「但也要奮發圖強,儘快讓自己變的強大起來。只有我們自己變強了,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才不會被別人所擺佈,也才有可能擺脫背後操控我們的那雙手......」
「可具體該怎麼做呢?」南宮煙柔打斷了白滄海的話,有些着急道:「大哥,你能不能說詳細點?」
「隱忍,低調。」白滄海道:「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處處隱忍,處處低調。我們的身份特殊,不能引起天南劍派的懷疑。同時,也要借着天南劍派的寶地,迅速提升我們自己的實力。至於以後的事情,不是還有十年的時間嗎?我們大可慢慢思量對策......」
看着二人被自己說的連連點頭,已經完全信任了自己,白滄海這才放下了心來。
之所以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要收住這兩人的心,讓這二人在今後的日子裏都能聽自己的話。
畢竟自己已經與這二人捆綁在了一起,若是二人在天南劍派中出了什麼意外,必然也會牽連到自己身上,這是白滄海不願看到的。
為了能夠在天南劍派中順利的修行,為了能夠早一日達到心中那個修道成神的目的,白滄海這才不得不開誠佈公的分析給二人聽。
若不如此,僅憑短短的幾天接觸和那個明顯敷衍的結拜,又怎麼可能讓這二人真的歸心,真的心服口服的聽自己的呢?
攘外必先安內,趁着剛來此地,白滄海自然要快刀斬亂麻的先將三人之間的這個問題解決。
「你們兩個也不必太過擔心,有句話說的好: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只要我們兄妹三人今後能夠齊心協力,一切困難都將容忍而解。」看到二人的神情略顯凝重,白滄海又為二人打氣道。
「一切都聽大哥的。」二人抬頭,看着白滄海齊聲說道。
隨後,坦誠布公的三人互望了一眼,心有靈犀的又都笑了起來。
『咕.....』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從南宮煙柔的肚中傳出,白滄海和贏風轉頭看去,頓時笑的更厲害了。
三人這一番長談,卻已是過了近一個多時辰,南宮煙柔明顯是肚子餓的咕咕叫了。
於是三人便走到了院中,想要去旁邊的一間廚房內找點吃的。
可走進廚房,看着空空蕩蕩的柜子和那一口滿是鏽跡的鐵鍋,三人頓時都傻眼了。
很顯然,這個廚房裏什麼都沒有,似乎已經許久都沒有開過火了。
「難道柳長青平日裏不做飯嗎?」白滄海滿心疑惑道。
「我聽說這些修道之人,平日裏是不吃飯的,看來還是真的。」贏風道。
「不吃飯?那怎麼可能?他們是修道,又不是真的神仙,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吃呢?那不是要被餓死?」白滄海不解道。
「大哥這就有所不知了。」南宮煙柔笑道:「他們並不是什麼都不吃,而是在餓了的時候,會吃一種叫做『辟穀丹』的丹藥,那樣就不會餓了。」
「辟穀丹?」白滄海這才恍然,卻又好奇的問道:「你們吃過嗎?」
贏風搖了搖頭,南宮煙柔卻是笑道:「我以前倒是吃過一粒,味道不怎麼樣,沒有大哥做的叫花雞好吃,但吃了那麼一粒後,卻可三五天不用吃飯,也不會感覺到餓。」
「有這麼神奇?」
就在白滄海還想細問之時,廚房之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三人立即走了出去,只見是柳長青返回了小院,手中還拿着三塊巴掌大小的奇怪木牌。
「你們這是餓了?」看到三人從廚房中走出,柳長青頓時明白了過來,伸手從懷中取出了一個丹瓶,隨手就遞給了白滄海三人,「看我,都忘了你們尚未辟穀了。這是辟穀丹,你們且拿去服用吧,記住,餓了就服一粒,多了反而對身體不好。」
「師尊,您這是去哪了?怎麼才回來呢?我都擔心壞了,你手裏拿的是什麼呀?」南宮煙柔眨了眨眼,走到柳長青身前嗲嗲的說道,聽的白滄海和贏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柳長青後退了一步,連忙將三個木牌塞入了她的手中,「這是天南別院臨時居住的身份令牌,你們三人暫且收好。今後在這山上居住,若是遇到巡山弟子盤問,你們就拿給他們看。」
「師尊,怎麼只是臨時居住的令牌?」南宮煙柔嘟着小嘴問道。
「這……」柳長青耐着性子解釋道:「內門弟子的考核要在半年之後才會舉行,我剛剛報名參加,你們三人要想加入天南劍派,怕是還需等上一段時間了。」
「原來是這樣,師尊放心,我不着急,都是他們兩個着急,我這才幫他們問的。」南宮煙柔又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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