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交易內容?」
戚木一愣,用嘶啞的嗓子,發出一聲莫名的笑:「夜初鳶,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比我……要厲害。」
一般人,在看到他這副慘狀後,要麼慌張失措,想辦法去救他,要麼一時同情,給他許下什麼「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之類的承諾。
夜初鳶不同。
她知道,自己跟她只是交易關係,所以多餘的話沒有談。
這樣,真的很好。
因為,自己不需要什麼救治,更不需要同情——
此刻的他,只需要無情的交易!
只有利益,有來有往的交易!
「我要……劊子李的命!」
戚木咳出一口血沫,滿是血絲的眼裏,充斥仇恨,「深淵下的東西,如你所願,我不要了,但是作為交換,你要殺了劊子李!」
「刑堂堂主劊子李嗎?」
夜初鳶聞言一頓,瞥了眼魘妖,露出詢問的眼神。
「六級魂尊。」魘妖頗有默契的回答。
夜初鳶瞭然,對戚木點點頭:「我會殺了他。」
反正她會在一個月內,晉級魂尊,雙系魂尊,加上她的魂器,她就不信弄不死劊子李!
「你必須要殺了他。」
戚木忽然笑了:「因為你要的功法後續,就在他手裏。」
夜初鳶一愣。
「那功法,其實是我從天鏡宗的密庫里,偷出來的。」
戚木苦笑一聲,道:「也是因為這件事,連累了嵐兒他們,與我一起,被扔進了深淵。」
「你……為什麼要偷這個?」夜初鳶皺眉問道。
她知道,戚木想要跟她說清這些過去的真相,就算她不問,戚木也要說。
雖然,她並不是很想聽,但看戚木這副悽慘的模樣,還是輕嘆一聲,順着戚木的話,問了。
「因為,這個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戚木咬咬牙,想到過去那些事,他對天鏡宗的恨意,愈發濃烈,這個從裏到外,都充斥惡臭的宗門,竟然能存活到現在,真是老天瞎了眼!
「那幅畫卷,是我在前年天鏡海試煉時,從禁區廢墟里挖到的。」
戚木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仿佛在灼燒疼痛的嗓子,終於好了點,他繼續道:「可是,我在挖到畫卷的時候,龍御天也看到了,想要跟我搶奪,可他怎麼比得上我?我從進入天鏡宗,便是第一天才,一騎絕塵!咳咳……」
戚木聲音剛剛抬高一些,痛苦又席捲而來,他再次咳出血沫,眼底閃過一絲黯淡。
曾經的第一天才又如何?
現在,還不是跟條垂死的老癩皮狗一樣?
「我把龍御天打了一頓,拿着畫捲走了,他不甘心,回去告到龍劍那裏……呵呵,打不過就去告老子,真不要臉!」
「龍劍礙於宗主之名,不好意思找我一個弟子要東西,曲天陽那不要臉的老貨,不知從哪裏得知此事,以為那畫卷是什麼天大的寶貝,居然給我打悶棍,把畫卷搶了!」
戚木咬咬牙,又嗤笑一聲,道:「可惜啊,那哪裏是什麼寶貝?前頭三層的術法,確實有些神奇,可不管是多強的實力,凝結出來的小鳥,過一會就要散,威力也很小,後七層的功法,尋常人根本就不能修煉——」
說到這裏,戚木微微一頓,看向夜初鳶,似乎明白了什麼,詫異道:「你想要後五層的功法,你不會……」
能修煉畫卷上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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