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戈退下後,屋內恢復短暫的安靜後,就響起了暗水寒的聲音。
「十六年了……」
暗水寒的語氣複雜,帶着些許怨氣,瞥了暗蕭一眼,才與夜初鳶對視,她道:「我等了十六年,才重見天日,也等了十六年,才看到希望,有機會去救煙縈,儘管此戰把握不大,可有些事,總是要試試的。」
這場戰爭中,暗水寒白澤這一方,為的是救下白煙縈。
至於暗家,以及其它古老家族,皆是為了自身利益作鬥爭。
好在目標一致,也不至於內訌。
能坐上這個位置的,大多都不蠢。
內訌分贓可以,那也得先贏了再說。
東西沒拿到手,就為了分贓的事大打出手,那才是給敵人看笑話。
這些事,夜初鳶他們也清楚,所以他們才敢跟那些古老家族聯手,與白家殊死一戰。
「不過白家勢力龐大,若是要完全消滅,白家的臨死反撲,也是不容小覷的。」權慕夜忽然開口。
夜初鳶微微點頭:「白家最危險的,還是白家家主,我這邊能處理纏住那人,可剩下的擊殺,還是要交給你們,此人一死,兩方的戰力其實差不多,再加上我們這邊準備更充分,贏的幾率更大。」
暗蕭聽到兩人的對話,似乎察覺出了什麼,深深看了夜初鳶一眼。
「你有辦法纏住白族長?」暗蕭忽然問道,帶着質疑。
「有。」
夜初鳶微微點頭,「我有一個幫手,實力不比白家家主差。」
暗蕭沒說話。
夜初鳶輕聲開口:「湛離。」
下一秒,暗蕭只覺空氣中一股毀天滅地的威壓朝他撲來。
這一瞬間,他就像被沉入深海的溺亡者,四周海水不斷擠壓着他胸腔內的空氣,讓他喘息不能,快要窒息而亡!
暗蕭的臉漲紅,額上青筋暴起,看起來有些嚇人。
只是,這狀態也只持續了兩秒,湛離就撤掉了自己的威壓。
其實,作為實力「高人一等」的勾魂使,他的境界遠不是人類可以比擬。
若不是平時怕自己的力量會對人界造成什麼問題,大多數時候束縛了自己,湛離遠比某些「高手」要可怕。
「呼……」
終於得到自由,暗蕭困難的吐出一口氣,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夜初鳶。
夜初鳶一臉無辜,我這不是單純向你證明一下嗎?
「好樣的。」暗水寒低聲對夜初鳶說道。
說是低聲,可房間裏就四個人,境界都不算低,這音量放在他們耳中可謂是清晰無比。
暗蕭的臉瞬間就黑了。
夜初鳶有口難辯,她又不是真的對暗蕭有意見,只是這種情況下,直接出手更有說服力啊。
好在暗蕭也沒把怒氣轉移到夜初鳶身上,還算心平氣和。
「剛才那股力量,的確不比白族長差。」暗蕭說道。
夜初鳶鬆了口氣,這是信她了。
頓了頓,夜初鳶有些疑惑的說道:「不過……暗族長你為何要對付白家?我聽白澤說,暗家與白家是一體的。」
暗蕭也不驚訝夜初鳶會這麼問。
在外界看來,白家與暗家似乎誰也離不開誰,鬧出矛盾的話,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暗家是白家的影子,這話的原意是好的,指的兩家為一體,各司其職,和平共處。」
暗蕭緩緩道出真相,「這些年,白家仗着自己在外行走,而對在暗處奉獻的我們視若無睹,鬧出過不少事,最後不了了之,原因都在於白族長刻意對我們的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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