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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做事風行雷厲,說了要帶權慕夜走,於是就在他把夜初鳶等人送回去之後,立刻帶着權慕夜走了。
夜初鳶看着飛船在天際化為一個黑點,也沒有移開視線。
「別看了,再看就成望夫石了。」
這時候,旁邊一個悶悶的聲音響起。
夜初鳶回過神來,扭頭就看到白陵幽收回看天上的視線,也看向了她。
「今天有時間嗎?」
白陵幽問道:「來我家做客吧。」
夜初鳶聞言,沉默了兩秒,點點頭。
「你們留在家中,暫時不要出去。」夜初鳶對其他人說道。
今天知道了白家與暗家的事情後,夜初鳶心中警惕得很。
再加上申屠家的事剛告一段落,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又來作妖?
所以,防範一點還是好的。
夜初鳶已經吩咐了花槿塗月,這段時間不要出面了,外頭的事交給她們最近收的手下處理。
兩人在來時,其實就已經把事情交接好了,現在也沒有慌,一切準備的很妥當。
直到現在,她們時不時也能從下頭的人那裏,收到一些最近靈木之域的小道消息,將有用的都記載下來了。
吩咐了她們之後,夜初鳶就與白陵幽去了白家宅子,湛離也跟了過來。
反正白陵幽也看不到他,無所謂。
白澤的宅子如他出行一般,里里外外透着一個字——
「貴」!
可能是因為自家侄子就是高級鍛器師,白澤也很物盡其用。
夜初鳶一路走來時,腳下踩的每一塊地磚,她都能感覺到其中潛藏的法陣氣息,玄妙無比,有不少應該是白陵幽的手筆。
這麼大個宅子,想必白陵幽為此也吃了不少苦。
不過有得有失,白澤估計也沒少給白陵幽好處,作為安慰補償。
很快,兩人到了白陵幽的院子裏。
出乎意料的是,穿的吃的用的都挑了最貴的白陵幽,住的地方卻顯得意外簡樸。
圍牆之後的院子裏,只有一棟兩層高的木屋,院子裏種了一些非名貴品種的花草,看起來就跟在路邊挖來的一樣。
不過好在乾淨整潔,看着很舒心。
給人一種家的感覺。
在院子裏,還放了一張剛到夜初鳶膝蓋的矮木床。
這種木床,在鄉下倒是很常見。
無聊的時候躺在這裏午睡,還能搬個小桌在上頭吃飯。
白陵幽直接坐到了矮木床上,鞋子一脫,扔到一邊。
他拍了拍看起來有些老舊,但保養還不錯的矮木床,對夜初鳶說道:「上來坐吧,可舒服了。」
夜初鳶愣了愣,但也聽了白陵幽的話,脫了鞋子,盤膝坐在木床上。
剛坐上去,夜初鳶就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從木床上緩緩流動,撫平她心裏的焦躁。
「嗯?」夜初鳶有些詫異的低下頭。
可床上沒有一點兒刻痕,也沒有法陣的痕跡。
這麼說是它材料本身的作用?
夜初鳶有些詫異,這木床跟鄉下隨處可見的一樣,她也沒看出什麼不同來。
「很好玩吧?」
白陵幽說道:「我娘說這木頭是從一種樹的樹根上切下來的,冬暖夏涼,不過那種樹已經絕跡了,再加上千年之前發生了許多變動,所以在萬千外域中,這木床也只有一張了。」
白陵幽的手指尖輕輕撫過木床表面,他放輕了聲音:「這是我娘給我的。」
頓了頓,「她就給我留下了這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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