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
姜柳歸一出客來樓,就鑽進了馬車。
車夫立刻趕了馬車,朝姜府駛去。
「初九……夜初鳶……」
姜柳歸坐在馬車裏,摁着發脹的眉心,「第五綠漪那小賤人說他們是同一個人,雖然最後證明是假的,但以防萬一,先讓孫伏錄那蠢貨去試試,殺掉其中一個,看看另一個還會不會出現!」
頓了頓,他眼底閃過一絲怨毒:「最好是同一個人!殺了一個,另一個跟着一起死掉就最好了!」
想到初九不僅害死姜弦歌,還敲詐了自己三萬金幣的事,姜柳歸就一陣恨!
偏偏,他還不能在庭審時揭穿初九敲詐自己的事!
不然,他就要擔上一個賄賂證人的罪名!
到時候,不用權慕夜去在皇上那裏吹枕邊風,他的官位都保不住了!
「該死的東西……!一定是故意算計好的,才敢跑來敲詐完我的錢後,還在庭審上面反水,倒插我一刀!」
姜柳歸恨的磨牙,就在這時——
「砰!」
馬車忽然停下,姜柳歸一時不察,驚叫一聲,從座位上滾了下去,一頭撞到車廂木壁上!
「啊!」
姜柳歸慘叫一聲,吼道:「你想死嗎?!怎麼趕車的!你——」
然而,罵了許久,姜柳歸都沒聽到回應。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試探叫道:「車、車夫?」
然而,外面一片寂靜。
姜柳歸心中一緊,他感覺心臟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該死!這是怎麼回事?外面發生了什麼嗎?
猶豫了一下,他試探性的伸出手,想要掀開車簾。
「啪。」
就在這一秒,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誰?!」姜柳歸一嚇。
「唰!」
下一秒,他被一股巨力扯出車廂,然後——
「撲通!」
被那隻手,扔進了水裏!
冰涼的湖水,帶着水腥味往他的鼻孔、嘴裏鑽去。
「嘔!」
姜柳歸下意識想要吐出來,可他剛一張嘴,更多帶着濃重腥味的水朝他的喉嚨里灌去,嗆得他幾欲作嘔!
他揮舞四肢,拼命掙扎想要游上水面,可上面卻伸來一隻手,抓着他頭頂的頭髮,用力將他朝水下摁去!
「咕嚕嚕……」
姜柳歸感覺自己快要被嗆死了!
眼前陣陣發黑,他心底的恐懼不斷上涌——
他要死了嗎?他會死嗎?
不……不!他還不想死!
不——
「嘩啦!」
就在這時,摁住他腦袋的手,用力抓住他的頭髮,像是要將他的頭皮都扯下來似的,一把將他的腦袋扯出了水面!
「契約,在哪裏?」
緊接着,一個低沉冷淡的女聲,從他耳邊響起。
「契、契約?」姜柳歸大口呼吸,試圖朝那個人看去,到底是誰要害自己?!
然而——
「嘩啦!」
姜柳歸還沒看清那個人,就再次被摁進水裏!
「不——咕嚕嚕……」
姜柳歸哀嚎着,再次溺水!
這次,眼前陣陣發黑,快要昏厥時,姜柳歸才被扯出水面。
那個如惡魔般冰冷的女聲再次響起——
「姜弦歌與孫伏錄的那份契約,在哪裏?」
什麼?!
姜柳歸瞳孔一縮,下意識嚷道:「你是誰?!」
說着,他朝那個人看去,一眼就看到一片裙角。
女人?
可不等他仔細看那個人是誰,就感覺到頭頂的手蠢蠢欲動,似乎要將他再摁進水裏!
「不、不要!」他連忙慘叫。
然而,那人卻絲毫沒有理他,手中發力——
「在我懷裏!」
姜柳歸忍受不住,大叫一聲,「我放在裏衣的暗口袋裏了!」
他可不想被一個連臉都沒看到的瘋女人弄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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