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夜初鳶面色微微一滯,她低下頭。
身下,原本安靜熟睡的男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一掃先前的柔和,身上散發陣陣冷氣。
夜初鳶感覺自己都快被凍成冰棍了!
這男人……這男人什麼時候醒的啊?!
看來,她的清譽註定不保啊……
估計從明天開始,帝都內就要流傳一個女流氓清晨偷襲妖王不成,還反被抓包的囧事了吧……
夜初鳶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怎麼……就醒了呢?」
「需要我繼續裝睡嗎?」權慕夜冷冷盯着她。
「需要!」夜初鳶用力點頭,為自己的清譽戰鬥到底!
權慕夜閉上了眼。
誒——真睡了?這麼配合這麼乖?
夜初鳶瞪大眼睛,頓時恢復活力,迫不及待撐起身子就要跑路——
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你當我是傻子嗎!」
然而,她還沒站穩,就感覺到一陣暴風雪從床上朝她洶湧而來!
夜初鳶一驚,這……
「啪。」
她的手腕一緊,整個人被拉回床上!
「權慕夜你——」夜初鳶忍不住驚叫一聲。
話未說完,她落入一個寬闊的懷抱,一陣天旋地轉後,被人反壓在身下!
「夜、初、鳶!」權慕夜咬牙切齒,這女人,裝傻充愣還真是裝的像模像樣!
也是因為這樣,自己才被她三番兩次的騙過吧?
想到在院子裏,那女人對第五帝梟說的話,在街上兩人擁抱着,親密的舉動……
權慕夜就有種被人欺騙後的憤怒,恥辱感!
若是昨天他沒來,豈不是就會永遠被這個女人蒙在鼓裏?
說什麼討厭第五帝梟,騙子!
這個女人,就是個十足的騙子!
被權慕夜壓制,夜初鳶先是慌亂了兩秒,卻很快鎮定下來——
想到權慕夜對別的女人笑,跟別的女人牽手,還騙自己說他們不熟的畫面,想想這些,她哪能不鎮定?
若是放到以往,權慕夜這麼曖昧的與她接觸,夜初鳶肯定會臉紅心跳,可此時……
心,是涼的。
發現自己被人欺騙後的心,怎麼可能熱的起來?
「三殿下來我家有什麼事嗎?」夜初鳶語氣疏離道。
這女人——
權慕夜聽到這話,忍不住攥緊她的手腕,聲音冷硬:「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解釋的嗎?」
解釋?
難道不是你給我解釋嗎?
夜初鳶心中憤怒,可面上冷色愈濃,她低低嗯了一聲:「有啊。」
權慕夜面色稍稍一松,然後聽到夜初鳶冷硬的聲音從他耳邊響起——
「殿下能把我的手鬆開嗎?很疼。我身體嬌弱,經不起您這麼折騰。」
這話宛若一盆涼水,當頭澆來!
權慕夜剛剛才有所放鬆的表情,瞬間凝出了一層冰,又在下一秒龜裂,露出有些失態的慍怒:「夜初鳶!你再說一遍?!」
這女人是在耍自己玩嗎?
以她的聰明,怎麼會不明白自己的問題?
呵……難道是想保護第五帝梟?
夜初鳶……你還真是好樣的!
「再說一遍……嗎?」
夜初鳶眯了眯眼,忍着手腕上的疼痛,冷笑一聲:「我再說一遍,殿下就會放開我嗎?」
權慕夜眼底閃過冷色。
頓了頓,她立刻道:「殿下能把我的手鬆……唔!」
然而,夜初鳶話還沒說完,眼前一花,嘴唇被堵住,權慕夜冰涼的唇瓣覆上了她,可等待她的不是纏綿溫柔,而是——
重重一咬!
「嘶!」
夜初鳶倒吸一口涼氣,甜腥味充斥她的口腔,疼痛從嘴唇上傳來。
「權慕夜!你屬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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