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夜初鳶也將境界穩定下來,她沒有着急去吃午飯,而是去了院子的後面。
楚曉煙與塗月就在那裏熬藥。
一進後院,夜初鳶就聞到了濃濃的藥味。
「嗯?」
這時,一聲輕咦響起,湛離出現在她身邊,抽動了一下鼻子,「火候,時間,把握的恰到好處……夜初鳶,你派了誰給你熬藥?手藝不錯。」
「是曉煙。」
夜初鳶壓低聲音,然後抬腳繞過一棵樹,就看到了在空地上忙裏忙外的楚曉煙,塗月站在一旁,時不時給她搭把手,兩人配合的很好。
除了熬藥的爐子以外,她們身邊還擺着一張小桌,上面有四個小水晶瓶,兩個裝着黑色藥水,兩個裝着透明色藥水。
「初鳶姐姐!」
楚曉煙一下子就看到了夜初鳶,將最後兩壺藥從爐子上拿起,放到一邊冷卻後,立刻轉着輪椅,來到夜初鳶跟前,笑着說道:「你的藥已經熬好了。」
「曉煙真厲害。」
夜初鳶捏了捏她的臉,伸手拿過桌上的水晶瓶,「正好我馬上就要用,你可真是幫大忙了!」
楚曉煙聽到這話,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
收起藥水,夜初鳶道:「午飯時間到了,你也別忙了,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你和塗月姐姐先過去吧,我把最後那些藥水處理一下。」楚曉煙卻不急。
夜初鳶見她興致勃勃,也沒有堅持,想了想,說道:「不要忙太久,我等會讓塗月把飯菜端到你房裏。」
「好。」楚曉煙點點頭。
留下楚曉煙,夜初鳶帶着塗月朝飯廳走去。
「小姐,曉煙她……真的沒事?」
路上,塗月忽然開口。
夜初鳶一愣,看向塗月。
塗月默默看了眼她的左手腕。
夜初鳶一低頭,就看到袖口露出齒印,上面還帶着血痕。
「呃。」
夜初鳶知道暴露了,只好道:「有事,但我會處理好的。」
「嗯。」
塗月沒有多問,只是伸手拉過夜初鳶的手腕,從懷裏拿出一管藥膏,往傷口上抹了點,然後用手帕給夜初鳶包紮好。
她低着頭,給手帕打結,忽道:「小姐……沒有問問她嗎?曉煙跟楚流楓,可能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夜初鳶眼底泛起一層深色,她反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塗月一滯,沒有回答,給夜初鳶包紮好後,放下了她的手。
看着塗月低垂着頭,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夜初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行了,我沒有怪你擅做主張的試探他們,更無心試探你的曾經,我只想告訴你,無論怎樣,我心裏自有定數,你無需擔心。」
「奴婢知道了。」塗月像是鬆了口氣,安心了。
夜初鳶笑了笑,又道:「吃過飯後,我會出去一趟。不出意外,這幾天我都會頻繁出門,你們不用給我準備飯菜了。」
塗月點點頭。
夜初鳶與她一起去了飯廳,吃過飯後,直接回房換上男裝,易容後,她拿出了兩個水晶瓶。
一個裝着黑色藥水,一個裝着透明藥水。
「湛離,這兩個怎麼用?」夜初鳶開口。
「唰。」
話音剛落,窗外縫隙飄來一縷墨色,湛離的身形凝結,來到夜初鳶身邊,說道:「把黑色藥水往眼裏滴一滴,它會自然改變你的瞳色。」
夜初鳶聞言,沒有猶豫,直接打開裝着黑色藥水的水晶瓶,仰頭滴了一滴藥水進金色左瞳,然後閉上了眼。
五秒後。
「唰。」
夜初鳶睜開了眼。
一雙黑色眼眸,如漆如墨,深邃如夜空,泛着點點星光璀璨,勾魂奪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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