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萬黃巾兵一番忙碌,終於在城外建好了營寨,此時天空淡紅,晚霞已至,渠帥彭飛沒有派兵攻城,而是下令大軍在營寨修整。
天色逐漸昏暗,弋陽城牆上的王俊卻雙目閃爍着亮光,他將五感和心神力量催動到極限,居高臨下查看着遠處黃巾營寨的動靜。
他的身邊站着銀甲青年,還有一位身穿縣令服飾的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看到遠處的營地,神色略帶一絲焦躁。
突然,王俊哈哈一笑,猛地拍手道:「真是天賜良機,這黃巾賊軍中居然沒有道士或策士存在,並且賊將的營寨疏漏不堪,不用再等明天了,今天夜裏只要叔至帶兵突襲,斬殺賊將,定能一舉破敵!」
「子文此言當真?」中年男子眼神一亮,連忙問道。
王俊微微笑道:「縣尊放心,我已經將明堂心法修煉到第九層,擁有洞察天地之能。黃巾賊兵要是有法家策士或者道家道士坐鎮,定然瞞不過我的感應。不過賊營即便有煉魂流高手坐鎮,也改變不了烏合之眾的事實。」
銀甲青年點頭說道:「沒有煉魂流高手,對方就無法提前感應我軍夜襲,縣尊,此時夜襲有勝無敗!」
縣令一咬牙,下定決心。「好!從郡兵中挑選出來的一千精銳,我全部給你,陳到!希望你不要辜負全城父老的期望!」
銀甲青年,也就是陳到,他神色沉穩,拱手領命,「縣尊放心,屬下願立軍令狀,今夜必將賊營擊潰……」
說完,陳到轉身下城,開始調集弋陽城內的官兵。王俊看了陳到的背影,突然說道:「縣尊,陳叔至不過是遊俠出身,如今已經成了練罡境的超凡武士,前途無量啊!如果能讓此人歸心,何愁賊寇襲城?」
縣令聽到這話,頓時明白王俊這是想要將陳到招攬到家族。心中忍不住羨慕和妒忌,可惜他的家族在外郡,並非本地世家,想要和王俊爭奪人才也有心無力。
夜晚,月色昏沉。黃巾士卒經過連續幾天的強行軍早已疲憊不堪,紮下營寨之後倒在營帳中便不想起身。至於跟在黃巾軍後方的老弱婦孺,還剩下數千人。這些人縮在營地的角落,隱隱傳來一陣陣哭嚎。
一處營帳中,高澄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入睡,他用手臂撐起身子,目光一掃,高泰、張琛和其他幾個士卒睡成一排,都已昏沉入睡。
高澄慢慢起身,來到帳門後面,掀出一角朝外面看去,外面的營寨十分的安靜,只有幾隊巡邏的黃巾士卒在營寨前方巡視。
「應該沒什麼問題,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說不定還要去攻打城池,現在要養好精神才行。」高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稍稍的鬆了口氣,放下帳門準備回去躺下好好休息。
這時,外面傳來幾道急促的風聲。高澄腳步一頓,神色難看。再次掀起帳門一角,他雙目閃爍着一絲晶瑩的亮光。視覺強化一倍後,昏暗的天色在他眼中顯得十分清晰。
「這風聲不對勁!」高澄練習了好些天弓箭,對羽箭射出的破空聲極為熟悉,他小心的朝着風聲傳來的方向看去,遠遠的看到原本站在崗哨處的黃巾士卒,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營寨外面似乎有細細索索的動靜,高澄十分小心的將帳門放下,然後悄悄來到高泰身邊推了一下。「高叔,快醒醒!」
高泰沒有睡死,被推一把後立即醒轉過來,他沒有大聲亂叫,醒來後目光左右一掃,露出一絲疑惑。
高澄臉色陰沉,低聲說道:「我剛才聽到外面有動靜,怕是官兵要來襲營。高叔,我們悄悄把其他人叫起來,注意不要有太大的動靜,免得引來官兵注意。」
官兵襲營?高泰悚然一驚,頓時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無聲的點了點頭,先去叫醒張琛,然後又一個個的把其他人叫醒。
兩人十分的小心,在叫醒眾人的時候,一旦發現對方準備叫喊,便連忙堵住對方的聲音,很快,八個人都醒過來圍在營帳中心。
在知道官兵將要襲營的消息後,其他幾個士卒面露驚惶,手腳開始哆嗦起來,唯有張琛還保持着一些冷靜。
高澄看到眾人的表現,心中不禁暗中搖頭,這些人只經過幾天的訓練,本質上還是一個尋常的百姓,不經過幾場廝殺,根本無法指望。
「時間緊迫,官兵馬上就能攻入營寨,閒話不多說,大家快快整理兵器,聽我的命令。一旦大營發生混亂,我們先去後營匯合家眷,找機會先離開這裏!」高澄低聲的說道。
眾人這時都沒了主意,聽到不用和官兵正面廝殺,如釋重負的連忙點頭,張琛也擔心自己的家人,握緊了手中的長槍。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悽慘的大叫,頓時驚動了整個營寨,官兵的偷襲終於被發現,隨後官兵不再掩飾身形,大吼着沖入黃巾營寨,點燃火把仍在營帳上面。
轟,火光熊熊,營寨四處燃起大火,火光沖天,隨後地面一震,幾十個騎兵從外面狂飆突進,朝着營寨中央殺去,就像是一把刺人心肺的匕首,精準迅速。
陷入沉睡的黃巾士兵從睡夢中甦醒,一陣鬼哭狼嚎,慌忙的爬起來抓起兵器衝出去。突如其來的夜襲,讓黃巾營寨發生了炸營。不少黃巾兵抽出兵器四處亂砍,殺了不少自己人。
「殺賊!」
不少黃巾士卒剛衝出去就遇到了紅着雙眼渾身殺氣的官兵,這些官兵大吼着舞動刀槍,瞬間將這些黃巾士卒砍殺刺死。
「不要亂,都不要亂,都給老子頂住!頂住!」
剛聽到動靜連鎧甲都沒有披上的男子衝出營帳,手中提着一把長刀,驚怒交加。看到幾個衝過來的官兵,憤怒的一刀劈下。
唰!刀氣橫空,這幾個官兵慘叫一聲,被攔腰斬成兩段,無比的悽慘。這個男子赫然有着練力六層以上的實力,放手衝殺的話,數百人一起阻攔也抵擋不住。
「賊將休得放肆,汝南陳叔至來也!」這個男子在殺成一團的營寨中十分醒目,陳到見狀一拉韁繩,縱馬持槍而來。
陳到的身上繚繞着白色氣息,無論是刀槍還是羽箭,落在上面虛不受力,他就像是一個重裝戰車,一路橫掃而來,手中長槍向前一刺,無形的槍勁就來到這男子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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