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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起大落牧景經歷的不在少數,以至於她認定人生就是這樣,尤其她的人生,順風順水反而不能習慣。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但,似乎沒有回到原點。
唐睿醒了,這次是真的醒了。一段記憶失去,另一段記憶迫不及待的填補空白。
「你果然出現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牧景跪在地上,下巴上吃緊的力道讓她不得不仰視他,她儘量得體的笑,「皇上久等了。」
他的眼神漸變冷冽,甩開她的頭,接過采蝶戰戰兢兢遞上的帕子,如染了髒東西般擦擦手,地獄閻羅的聲音傳來,「封牧景為景才人,賜住……向陽殿。」
采蝶心頭漫涌浪潮,拍的她有些暈頭轉向,向陽殿是宮女居住的地方,且是皇宮裏最下等宮女居住的地方。
「妾身叩謝聖恩。」牧景想笑,果真就扯開了嘴角,在他轉身看不見的地方。
輕夏如被驚雷轟過,連唐睿何時站在她面前,也不知道,聽到他的吩咐才轉醒,「朕記得兩日前寵幸了景才人,既然已經交由內務府造冊,這避孕的藥就由你煎熬吧。」
他又走到雲近前頭吩咐,「封妃一事,取消。」
雲近壓着心頭重重疑慮回答,「回皇上,今早太后傳話過來,說遵着皇上的旨意,早已經取消了封妃事宜。」
唐睿緩緩轉過頭看垂眸斂目的牧景,隱約瞧見她往上翻揚的嘴角,她在笑?他又抬步折返到她身前,再次捏起她的下巴,「朕很好奇,你同母后說了什麼?」
牧景坦然的直視他,生拉硬扯出一絲恭敬,「回皇上,妾身只是同太后娘娘說,皇上不到三日後就會撤了封妃的聖旨,讓太后娘娘不要徒作操勞。」
「還有呢?」唐睿手下力道重了些。
牧景連着眨了兩次眼睛,「回皇上,沒有了。」
這一次,唐睿沒有甩開她,只是鬆了手站起身,什麼也沒說,離開了宣宜殿,輕夏擔憂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同雲近一起跟着離開。
采蝶要扶起她,牧景笑着擺擺手,跪着的姿勢轉為坐着,坐了好一會兒才起來,在宣宜殿中轉了一圈,確定沒有落下自己的東西,挺胸抬頭朝向陽殿走去。
。。。
唐睿封牧景為才人時,夙風就知道牧景說的應驗了,所以一下朝,他腳下加快來到向陽殿。
這個時候的牧景大爺一般,非常愜意的躺在一棵樹下的青草上沐浴着暖陽,姿勢豪放,搭在另一隻腿上的腳富有節奏的一抖一抖。
夙風整張亦正亦邪的臉擰巴了數遍坐到她身邊,「你知道你這個樣子有多欠揍嗎?」
「不知道。」牧景閉着眼睛,依舊抖着腿腳,補充道,「太史令大人,這個時候你該離我遠一點兒,別惹一身騷味兒,洗不乾淨。」
夙風緊握的拳頭落到她頭頂上空一寸處的地方,轉而幫她別過貼在嘴唇上的秀髮,溫和的出聲,「什麼時候離開?」
「今晚。」牧景停了會兒又說到,「你有自己的堅持,我就不和你說抱歉的話了,玉桃林,你知道,進去後再見面,恐不知是何年月,你好生珍重。」
「你如今能想開放下,我該為你高興,確不知為何竟替你不平,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了?」夙風拔了根草捏在指間旋轉。
牧景哧笑,睜了眼睛看他,「別,自作孽罷了,有什麼好不平的。」
夙風頷首,「你也是個狠的,斷了自己的後路,讓他一腔空恨無門發泄。」
「多謝謬讚,我一向如此。」
。。。
向陽殿裏有一口井,一口很深很深的井,一口被封了多年不用卻突然井口大開的井。
此刻,這裏圍着數人不斷的加長繩子打撈什麼東西,提上來的都只是蓋住桶底的水和黏在鐵鈎上滴落的濕泥。
唐睿坐在搬來的椅子上,眼神一點一點冷冽,跪在地上的宮女身子宛若破碎了翅膀的蝴蝶,瑟瑟發抖,尤其聽到唐睿的疑問,「她真的跳下了這口井?」
她猛地磕頭,再次急切的說到,「奴婢不敢欺瞞皇上,昨晚子時剛過,奴婢看見景才人起來,就跟了出來,不想,她直奔這口井,打開就跳下去……奴婢說的句句屬實,皇上明察。」
宮女話剛說罷,打撈的一名侍衛捧着從井下撈上來的一件被挽成死結的衣裙,在唐睿腳下解開,露出一個小瓶子,趕緊擦乾淨呈給他。
唐睿慢悠悠的打開,裏面一截小紙條,他拆開,上頭飄逸的書着幾行小字,「皇上,妾身感受到您深深的恨意,內心萬分疼痛,惶恐不知所措,已入寒湖冰封,永生永世,不復相擾。」
手裏的紙條緊緊攥成小小的一團,拳頭直擊側面的樹軀,抖落了一地的綠葉,他似乎不解恨,緊咬着牙關一拳接一拳……
向陽殿裏跪滿了一地的人,各個兒瑟瑟發抖。
李良兒的出現阻止了他恍似拼盡全力傷害自己,細心的幫他上藥包紮。
唐睿面無表情凝視垂首的李良兒,感受到他半點兒不移開的視線,抬起頭輕笑,「皇上怎麼這樣看着臣妾?」
「朕以前不是這樣看良兒的嗎?」
李良兒聽他軟了口氣,臉色和煦,不禁環上他的脖子,輕聲道,「皇上,臣妾知錯了,不要同臣妾賭氣了好嗎?」
「你做錯了什麼?」唐睿瞧着她的背影,和煦變為冷淡。
李良兒搖搖頭,伏在唐睿耳畔,吐氣如蘭,輕輕道了句「我愛你」,紅唇轉而蹭着他耳朵下堅毅的輪廓,慢慢往上,卻沒碰到他的嘴角就被推開。
他直視着她,一字一字灌入她的耳朵,「朕,愛上別人了。」
然後,他毫不猶豫的起身,離開芳華宮,踏入死牢。
雲青再搬了一把椅子,唐睿坐下,目光放在自己受傷的雙手上說到,「姬荷,朕又回來了,你驚喜嗎?」
姬荷一頓,果真欣喜的轉過頭來,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都記起來了?」
唐睿不抬頭,音調依舊平和,「你以下犯上,雖然欺瞞了朕,總歸是為朕考量,朕恕你無罪。」
他揚手,死牢應聲打開。
抽出鐵鏈的姬荷癱軟在地上,強忍着呻吟出口的吃痛,唐睿命人將他送往太醫院醫治。
回御書房的路上,他想起了什麼問身後的輕夏,「朕命你煎熬的藥可是給已逝的景才人喝了?」
輕夏『咚』的跪地,「皇上恕罪,奴婢煎熬了藥給景才人,她順手澆了向陽殿的花草,說讓奴婢告知皇上,她此生都不可能受孕。」
「為什麼?」唐睿脖根下的青筋變紫,卻沒人發現。
輕夏語調輕顫,「回皇上,景才人說,有誰見過死人會懷孕的。」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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