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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景幾近崩潰,她搖着頭蹲下身。
唐睿過來抱起她,她卻沒再拒絕,牧景試探着開口,卻追悔莫及,「我會恨你。」
「好,那就恨多點兒。」
「……唔……」
牧景推拒着身上的重量和唇間的輾轉,好苦澀的味道,她記得清晨他也吻過自己,可那味道清新帶着絲絲的甜,她不由的落下淚來,也停止了掙扎,他離開她的唇,微微粗糙的指腹擦拭她眼角的淚水。
「我該怎麼做?我想你恨我,可看到你這樣,又不舍,小景,你是不是叫我也體會你曾經的痛楚?」
牧景再也不敢心存僥倖,沉默着看他,不知他所說自己曾經的痛楚是什麼?
唐睿苦笑,摩挲她的臉頰,「我親手斷送你給我的機會,卻妄想你的原諒,我怎麼會捨得你痛苦?」
他張了張口,終究拼着全身的氣力說到,「既然你想去他身邊,我……成全你,會讓你名正言順……嫁給他,做他正室的王妃,你會不會開心?」
「好,你是皇上,一言九鼎。」不……睿哥哥,你不能……牧景無力的吼道,我不開心,一點兒也不開心……
唐睿起身,捂着胸口坐在床沿上,這股心痛似乎緩和不下去。
牧景想要起身,無論如何也起不來,只得眼睜睜看他蹣跚着離開……
傍晚,客棧里的夥計端了菜,都是她喜歡的口味,她知道,是他吩咐的,可他沒再進來一次,輕夏來過,又送了藥給她,依舊被不可控的力道打碎落地,她無力,等輕夏離開,躺在床上,思索今日無緣無故的異常,沒能找出源頭。
。。。
又一日的清晨,牧景天不亮就起床,站在客棧門口,她怕經過昨日的事,唐睿不會帶她一起隨行。
唐睿精神不佳的走出客棧,看到她怔了會兒,移步到她兩步遠的距離站定,輕聲問她,「怎麼起這樣早?頭髮上都是霧氣。」
牧景還是不敢說話,連微小的動作也不敢有,只是轉身走到牽馬的夥計跟前,示意她要跟着他去。
「先用早飯,我叫雲近送你回去。」唐睿別開眼說到。
我不要回去……算了,先吃早飯吧!牧景又走進去,幾下用完了早飯,唐睿看她似是很着急的樣子,心裏又隱隱作痛起來。
他吩咐雲近收拾包裹的空檔,牧景已經走到外面,等在自己的馬旁邊。
唐睿出來,要叮囑她,卻見她聽也不聽,直接翻身上馬,只得朝雲近揮揮手,叫他跟上。
牧景見他只是瞧着自己,並不打算啟程,又翻身下來。
「怎麼了?」唐睿上前兩步詢問。
笨蛋皇上,混蛋皇上,哪裏睿智了?牧景心裏叫罵,抿緊了唇,唯怕又不留神說出什麼來。
輕夏瞧着她的樣子,猜測着開口,「主子,或許牧景姑娘是想隨您一起。」
牧景正要點頭,趕緊強制,萬一又搖頭就不好了。
唐睿也不敢確定,她是否真的想和自己一起走,只能問她,「小景,你想和我一起走嗎?」
牧景依舊緘口不言,面容冷漠的瞧着他。
他深深的凝望她幾眼,雲近已接過夥計手裏的馬韁,唐睿翻身坐定,又回頭去看牧景,她也上馬,他往前走,她就跟着。
輕夏彎着眼睛留意牧景,距離她不遠不近。
經過路邊的茶肆,唐睿示意休息,牧景獨自繞開他,坐在與他相隔一張桌子的地方。
雲近對她的舉動心裏極為不悅,卻不敢說一句話,他的主子都沒說什麼。
輕夏與牧景同坐,牧景垂着頭,看不清表情,不知想些什麼。
一路上,當牧景以為恢復如常時,她忍不住試探着靠近唐睿,猛然發現,只要自己有這種念頭,全身就會僵硬,挪不動絲毫,但對於輕夏和雲近,卻沒有這樣的表現。
她終於平心靜氣下來思忖,自己的反常和唐睿有關,躺在客棧床榻上,她突的坐起身,運功遊走整個身體,沒有任何不適,這問題究竟出在哪裏?
下一座城,就是荔城。
深夜,微不可察的腳步聲驚醒淺眠的牧景,她曉得是誰,繼續佯裝熟睡,這連續的幾日夜晚,她都會睡在床最里側,留下一個位置給他。
唐睿輕輕躺在她身後,安靜的目光就像隨意傾灑在她身上的月霜,自然的包容着她,他已經不在多想,只想珍惜她在身邊的時光。
姬荷說的不錯,那一劍之後,他再也無法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他突然勾起嘴角,一抹冷笑掛在臉上,眸中閃爍着邪佞,瞳孔里有暗紅流動。
。。。
荔城。姬家莊。
姬家,不是唐睿第一次來,他記得上一次,他是帶着李良兒一起來的,那時,她剛剛做了自己的皇后,一側還有姬荷陪同。
唐睿站在門口,緊盯着高門之上,先祖皇帝親題的『姬家莊』匾額,那時,姬荷的太爺爺和李良兒說了什麼?她為何回宮向自己要終身不得廢后的聖旨?當時他幾乎想也沒想,就要給她,幸而皇祖母阻止,皇祖母屏退兩旁,頭一次狠狠的教訓了他,不惜請出先皇留下懲錯的九節玉鞭。
但他確定,皇祖母只是怕他壞了祖規,以免後世傳他是個昏君。
牧景隨着他的視線看一眼上頭的匾額,並不覺有何奇怪之處,正當時,門口出來好些人,畢恭畢敬的跪了一地,前頭的一位花白頭髮老人出聲,「微臣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望皇上恕罪!」
唐睿將視線從上面撤下來,虛扶一把,說到,「諸位免禮。」又對起身的花白頭髮老人說到,「怎麼不見老爺子?身子骨可還硬朗?」
「回皇上,家父今日一早,已駕鶴西去,莊裏正忙着準備喪事。」
唐睿微微眯起雙眸,踏步進莊,懸掛白事的人見了唐睿,紛紛跪下,姬莊主在前頭彎身引路,帶他前往靈堂。
此時,從後面的院子裏急忙走出兩個人,一個牧景認識,是自己的堂兄百里曄,另一個輕夏識得,是自己的師父,烏天下。
兩人瞧一眼牧景和輕夏,隨着院中的人一道兒跪下,唐睿瞥一眼,走上靈堂的台階,牧景,輕夏和雲近緊跟其後。
「老爺子走時可有不適?」唐睿瞧着中央的金絲楠木棺槨,棺蓋還未合上,里側的老人安靜的躺着,似只是熟睡,面容安詳和藹。
姬莊主恭敬回答,「回皇上,沒有,老爺子走時同微臣說,怕是不能接見皇上了,而後叮囑微臣,一定要等皇上來之後,再蓋棺。」
唐睿視線落在棺槨里的老人臉上,問道,「老爺子還說什麼了?」
姬莊主面色為難,不知該不該開口,唐睿瞧他一眼,說到,「但說無妨。」
姬莊主再次跪下,說到,「老爺子臨終前說,皇上若不介意,是否能送他到陵墓一程?」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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