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譽疑惑清泉和奉行的加入,皇祖母知道今兒個他要對晉弦下手嗎?皇兄告知她了?
不過,皇祖母身邊的人果真比與皇兄的暗衛相比都不在話下,難怪上次凌雲寺之行,傳來消息說有人暗害君兒和沫兒,還未有任何動作就被清水清泉拿下。
晉弦沒想到奉行和清泉的武功居然和自己不相上下,兩人雙雙夾擊,他根本沒有能逃出去的機會,唯一的出路……
他受了奉行一劍,掌風全力震開奉行,迅速移到冷眼旁觀的唐譽近前,寒劍被雨水擦拭,乾乾淨淨的抵在唐譽脖子上。
唐譽不為所動,卻急壞了石太傅和龍尚書。
「晉弦,本王真是欽佩你,你生下來,你父親就去世了,菱桐狠心將你丟在一家農戶,和姬文祥暗中勾搭生下菱花,你不怨不恨就罷了,還能為那個殺死你親生父親的人效命,你果真是胸襟寬闊啊。」唐譽由衷讚嘆。
「王爺,你信口胡謅什麼?我父親只是癱瘓在床,何時去世了?」晉弦嘴上如此反駁,心底里已經因他的話傾斜。
唐譽笑開,「哈哈,晉弦啊晉弦,連菱花都知道自己是姬家人,知道自己的生父是姬文祥,菱桐居然只隱瞞了你。
你都不親自查證的嗎?那個躺在床上十年如一朝的人真是你的生父嗎?要不,你留着這條命,或許明天就能知道答案了。」
「好,放我走。」晉弦從容不迫的提議。
唐譽挑一挑眉道:「你和本王談條件之前了解過本王嗎?」在他沉默的思量之中,唐譽的脖子自行朝着他的劍刃移動一分,以此證實,他還真是不怕死。
只是,剛感受到一絲疼痛的唐譽突見晉弦莫名移開劍,以為他是想明白了的空檔,自己的身體驀地已經站在房頂,身後出現一個熟悉的聲音,音量不高的提醒,「別動,就這樣站着。」
唐譽沒動,垂眼下去,晉弦根本就沒想明白,見自己脫離掌控,繼續和清泉奉行纏鬥。
「王爺的魄力讓我心生敬佩,你救過我,我也還了你,我們就兩清了。」
唐譽浮出神秘莫測的笑,身體往後靠然後彎下一個弧度,剛好能和她持平,低聲說道:「你可能忘記我是誰了,不過沒關係,我等的起。」
牧景滿腹疑雲,莫不是他也記得通緣洞老人設的虛空?「你可不可以不要吊我胃口,一次說清楚不好嗎?」
「呵呵……」唐譽低笑,「不好,你想知道答案,無事的時候就來找我,我慢慢告訴你。」
「王爺,右相已伏,請王爺示下。」雲一上前來仰望着房頂上的唐譽,稟報道。
「清泉,廢了他的武功。」
唐譽吩咐一聲,清泉立即照做,聽得晉弦「啊」的慘叫,他又朝身後的人問道:「你是不是一直住在南齋宮?」
「王爺想多了,我居無定所。」說罷,牧景悄無聲息的從屋頂側面離開,順便帶走了鑒史官。
。。。
「好了,已經到大人的府邸了,大人進去吧。」牧景微微擰眉與鑒史官說到。
鑒史官在怎麼粗心,也看得出她似乎在忍着什麼痛楚,不由關切的問道:「娘娘可是不舒服?」
「沒事,女子正常的月事罷了。」牧景隨意道了一句,朝臉色微紅的鑒史官微微一笑,轉身進入雨幕之中。
鑒史官隨着她的身影,等看不見時才收回目光。
。。。
南齋宮的寢室里。
唐睿臉色黑透了,真不該叫她聽見墨影的稟報。
這小女人居然點了自己的穴道,擅自吩咐墨影,叫他趕緊去找夙風和唐舞,唯怕他們遇上危險。
她自己竟堂而皇之的去了譽王府。
她對王弟的關心是否過了?難道不知王弟對她的心思嗎?
晉弦,王弟豈會應付不了,她去湊的什麼熱鬧?
該死的,天都黑了,不知道寧庭軒那邊進行的怎麼樣?
。。。
此時的寧庭軒依舊一身白衣,頭頂上舉着一把白紙傘,與他身後數十黑傘形成鮮明的對比,站在相府的院子中等來人稟報。
「大人,聶寒將軍已經被控制,王爺那邊也很順利,右相被伏,季國公府……」稟報的隨侍恭敬請示。
寧庭軒朝黑衣的百里曄看了一眼,他收了傘,瞬間消失在眼前。
「走吧,本相得親自去會會季國公。」寧庭軒說罷移步進入連綿不斷的雨中。
季國公府距離不遠,尤其今晚,仿若近在眼前,兩步就能到。
季錦親自開門是寧庭軒沒想到的,他很從容有禮的說到,「勞煩譽王妃了。」
季國公已經正襟危坐在中堂,季白起身相迎寧庭軒,帶着複雜難辨的神色。
寧庭軒又瞧一眼季錦難掩的愁容,心下明白了,怕是這位季國公並不聽自己女兒與兒子的話,一意孤行,這一點,還真是早就料到了。
「季國公這是想和朝廷對抗?」寧庭軒不客氣的坐下,接過季白親手奉上的茶,聞了聞,還是放下了,這廝的茶,他可不敢再喝。
季國公理一理自己的衣襟,義正言辭的說到:「左相如今也想幫着皇上蒙蔽天下人?」
「哈哈……季國公此言差已,皇上怎會蒙蔽天下人呢,這罪己詔書早已經寫好,只等着向天下人謝罪呢。」寧庭軒平和的敘說。
季國公劍眉一蹙,「皇上是想將太后的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可不是,大夏以仁治國,自古以來,孝,被列在首位,父母的錯,兒女承擔,這有何不對?況且皇上是順應天意降生,這些年的政績,百姓都看在眼裏,受在心裏,或許,百姓不會責罵太后,反而會感激,感激太后為大夏教出一代明君。」
季國公審視着寧庭軒,「左相真不愧這個位置,站在百姓的立場上考量,抓住他們的心中所想。」
「皇上是整個大夏的,萬民最有批評定論的資格,莫非季國公想他們食不果腹,衣不蔽體,譴責太后的不是?」寧庭軒悠然反問,後又繼續拋下問題,「季國公曉得朝野動盪勢必牽連百姓,他們會想要一個太平盛世,安好生活呢,還是想要一個刀劍相向,妻離子散的亂世?」
季國公沉默不語,寧庭軒繼而說到:「倘若姬家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為真的面世,季家這百年的名望怕是會被淹在百姓唾沫的洪流中。
還有,兵部尚書是本相與皇上舉薦在先,調兵的虎符,一個也不少,季國公私養的一千精兵,本相早已上報皇上,證據確鑿,這會兒應該都已經棄暗投明了。」
季國公驀然坐的更筆直了,一句話也插不進去,聽寧庭軒說:「季國公意圖謀反之心,罪名已經確立,但皇上仁慈,念在季家開國有功,從輕發落,削去季國公國公爵位,貶為庶民,世代不可入朝為官。」
寧庭軒看向季白,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說到:「倘若不是你有先見之明,填充了國庫,恐怕還不能這樣簡單,季家不僅包庇朝廷要犯姬荷,還幫着姬家養了個傳宗接代的。」
「是是,這得虧皇貴妃點撥,我哪有這等覺悟,差點兒就幫家父一起造孽了。」季白忽視自己父親射來的冷眼,繼續同寧庭軒探討,「不過此一次,皇貴妃被冤枉的太不該了,我見到的皇貴妃與晉弦所見到的,相差甚遠了,她額間的鳳羽花,還有那滿頭的白髮……怎麼好好的一人變成那個模樣了?」他說着,不禁慨嘆惋惜起來。
「鳳羽花?」季國公騰的站起來,一把拉住季白,急切問道:「什麼顏色的鳳羽花?」
「黃色,對,明黃色,很鮮艷。」季白特意強調了一番。
季國公激動的拽住季白,又問道,「她在哪兒?」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8s 3.964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