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面兒給着給着就給大了,因為水鏡教主惱了,牧景手臂承了他一劍,他被牧景單腳踹下了擂台。
裁判等了好半晌才宣佈「新一屆武林盟主,紫佛教主——牧景!」
輕夏瞬間跑過去,看到牧景的傷,忽地轉頭,凌厲的看了眼下方之人,牧景輕輕將她拉至一旁,抬手到:「水鏡盟主,承讓!」
水鏡盟主這次也抬手抱拳,正視着她,「紫佛教主身手不凡,老夫甘拜下風。」隨後他隻身上來,雙手捧着手中的劍遞給牧景,與她並肩而站,大聲宣佈:「即日起,武林盟主由紫佛教主,牧景擔任。」
「盟主威武,雄風再起,揚我武林,一統江湖。」
牧景放聲大笑,有位教主上前,說了一句,「恭賀盟主,盟主的三招制勝甚妙。」
於是,牧景有了一個新的名號,「三招盟主」。
南齋宮裏,奉行對着上座的幾人解說。
「小主似是喜歡上了『三』這個數,於是,外界均傳紫佛盟主三招制勝此乃三;喜美人、好美食、賞美景,此又三;招了三個俊美的男人做護法,此再三。」
太后笑的慈眉善目,繼續聽奉行探來的消息,奉行笑道:「小主明日就回來,太后可親自聽她說。」
唐皇對着太后解釋,「朕命人傳了旨,新任武林盟主可來皇宮賞游一日。」
夜靜如水。
太后難眠,清水陪着,聽她深深的嘆息一口氣。
「明日小主回來,太后怎得還唉聲嘆氣不止?」
太后瞧一眼清水,「哀家是發愁,如今她站在高處,已經處於風口,往後這路怕是不會順,哀家不知能護她到幾時,眼下譽兒已有正妻,傲兒不成器,只剩厲兒託付,可厲兒也傳信回來,要皇上賜婚,想來也有了心儀的人。」
清水想了想,「太后覺得睿王如何?」
「睿兒,哀家不曾試探過,他確實空着王妃之位,也聽聞,皇上交代他的事情都完成的很出色,就不知阿景是何想法。」
清水也嘆了口氣,「太后既不想委屈小主,緣何又讓她與殿下相處呢?」
太后看向外面迎着月光搖曳的紅杏,「是阿景要哀家答應,臨走前想試一試譽兒是否對她有意,哀家本想着要能成事,無論如何也要讓她回到太子妃的位置。
可那日,阿景生生受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瞬間就打醒了哀家,哀家只想她能有助於譽兒,可忘了譽兒自小就有自己的想法,反倒會害了阿景。
她不能生恨,絕不能……」太后突然握住清水的手,囑咐到:「若哪一日哀家不在了,清水,你定要守在阿景身邊,照顧好她,萬萬不可讓她生出邪心,你記下了嗎?」
清水堅定的回答,「太后放心,奴婢與奉行誓死都會護着小主。」
太后點點頭,輕語,「明兒阿景回來正好能嘗一嘗杏子。」
清水也看向外面,太后所種的杏樹比普通杏子成熟的晚一些,這不,正好可以吃了。
凌晨時分。
天還不亮,熟睡的太后驀然感到腰間一雙冰涼的小手,脊背也有一絲絲的涼意,而後聽到一聲滿足的輕吟,這等熟悉,不是她還能有誰?
太后翻身,將她抱入懷中,由着她小臉亂蹭,笑道,「怎麼跟個小土匪似的,從哪兒溜進來的?」
牧景也不抬頭,悶聲到:「如今這皇宮可難不倒我,我從冷宮後面的刺林進來的。」
「不是有旨意,還偷偷摸摸的回來做什麼?」
「我昨兒晚上就打算進宮來着,卻叫我撞見了一件事,婆婆你道是什麼?」
牧景仰起頭,在太后狐疑中道與她,「覓妃娘娘一副良家婦女的打扮,竟幽會右丞相。」
「撲哧!」太后笑出聲,「覓妃本就是右丞相的妹妹,你不知道嗎?」
牧景疑惑不解,「可婆婆不是說夫妻之間才可以裸裎相對,兄妹也可以嗎?」
太后突的變了臉,「阿景,你說一說你看到的。」
「就是右丞相脫了覓妃的衣服,然後一起在地上翻滾,覓妃還說『好想你』一類的,後來都是嗯啊的聲音,口齒不清,我也聽不來說的是什麼。」
太后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你在哪兒見到的?」
牧景眨眨眼,「婆婆可知道原來冷宮後面的刺林竟能移動,像是那些樹都長在一塊一塊的木板上,移開後,就是一處平地。
我想這覓妃定不敢私自出宮吧,是以想等他們結束後再去看看,可他們竟不到一個時辰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害我瞎在外面轉悠,撲了個空。
後來我進宮,到覓妃的寢殿去看,她居然在裏面,婆婆你說奇不奇,宮門老早就關了,她由哪處進來的?」
太后眼裏掛着幾道冷光,覓妃是唐厲的親生母妃,她竟與自己的兄長勾搭,那這唐厲……她不在往下想,叮囑牧景,「阿景,這件事你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了嗎?」
牧景點一點頭,將冰涼的小臉又塞進太后懷中,「婆婆不要動怒,我今兒晚上再去看看。」
「不用,那些個污穢就別入眼了,哀家不動怒。你如今是武林盟主,有很多事情處理,留意你的人也會愈發的多,要時刻小心謹慎,不可粗心大意。」
牧景微微點頭,想起什麼又問到:「婆婆,我與您說的泠嬪,您可注意了?」
「奉行留意了一陣子,到沒見她再有什麼動作,也不曾再見你說過的那個人。」
牧景輕拍一拍頭,「哎呀,我忘了,那個人死了,我出宮那日就死了。」
太后疑雲湧上,「死了?你見到了?」
「我是自皇宮西門出去的,西門不正好是監刑司,那日正巧有人抬着屍體出去,我走得急,望了一眼,正是那個與泠嬪偷偷摸摸傳信的人。」
監刑司是皇宮裏特設的部門,專管犯了錯得到處罰的宮女侍衛,是以,那裏運出死人一點兒都不稀奇,受不住重罰的自然會斃命。
太后抿唇思量,緊了緊抱着牧景的手,還順着幫她將身後的被子掖了掖。宮裏發生這麼多事,竟沒有人發現絲毫,看來是時候整頓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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