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決定研製新型坦克,其中部份原因是受一戰中索姆河會戰的影響,此役,英軍出動了馬克I型坦克,對德軍防線的震動相當大。因此,德意志聯邦國防軍總參謀部為了確保實現總統艾德里安的構想,提出了本國坦克的技術要求,制定了坦克的設計方案,並要求用實戰方式加以檢驗。
其實,東西兩線開戰之時,德國的裝甲類武器研發工作就已經開始了起步,儘管從生產數量和發揮的作用上看,還比較落後。但是,其積極研製的勢頭非常強勁,也取得了一些寶貴的經驗。
為了實現新的作戰任務,更好地打贏未來不可預知的戰爭,新生的德意志聯邦政府自漢諾威建立政權以來,開始從武器裝備到人員的培訓齊頭並進,全國各地招收優秀坦克手的同時,各個部隊曾經使用或對裝甲武器有少量常識的士兵也可以補充到坦克部隊來。
德國西部某坦克部隊營地熱鬧非凡,從全國各地應徵入伍的新兵絡繹不絕。戰爭持續到現在,大家都對坦克已經不再陌生了,大規模輕步兵作戰的話,它的優勢與劣勢也顯而易見,但是,曾經與他有過正面接觸或是經過訓練的人也都有着自己的看法。
本傑明?謝里登,來自柏林武備士官學校,目前為軍士長。亞爾維斯?勞里,1913年入伍,參加過東線作戰,多次負傷並獲兩次鐵十字勳章,現在是上士,這兩個人在坦克訓練基地不期而遇,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剛剛到這裏,對什麼都感到新鮮。亞爾維斯?勞里提議到營區周圍轉轉,看看德國的西部跟東部有什麼地方不同。謝里登說這是個好主意,順便吃個酸菜燉豬蹄也挺不錯的。
兩人說說笑笑,謝里登忽然指着操場一排坦克說:「勞里,你快看,這就是我們以後有可能朝夕相處的『坦克朋友』?瞧這傢伙看起來呆頭呆腦的,這應該不是我們要用它作戰的坦克,應該不是。」
勞里不敢確定,說:「這可說不準,你瞧那頂部突出來的一截,太不可思議了,但願英國人和法國人的坦克炮不會打那麼准,不然的話……那可就太糟糕了。」
這一看不要緊,兩人把去營區周圍轉轉和吃酸菜燉豬蹄的事全忘了,尤其是勞里,似乎一定要弄個明白:「而且這些坦克怎麼就一門炮啊?聽說英國人的坦克可不止一門炮呢!對,好象是兩門炮。你瞧這氣場我們就輸了一大截。」
對於坦克,謝里登和勞里雖然比較陌生,但他們早就聽長官們說過英、法兩國的坦克在索姆河耀武揚威的樣子,那種氣勢跟這不是一回事。
幾位教官正在給另一輛坦克校炮,聽見了他們的談話,覺得挺有意思,沒有阻止他們的討論,至於疑問方面,也許在不久的時候這些小伙子們會接受一個答案。
訓練基地的四周被層巒疊翠的山地包圍,幾條寬闊的簡易土路由基地向各個方向延伸,東面最高的山頭上有一個碉堡形的混凝土小房子,有人正在上面不停地揮舞着一紅一綠兩面小旗。隔着山樑,能夠感覺到山那邊揚起的塵土,那也許就是坦克打靶的地方了。又有一批新學員從車上下了,肩上的背包都沒放下就開始四處打量,對這裏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但他們好象不喜歡眼前的坦克,怪怪的,感覺有點失望,參軍之前,他們可沒想過這些,但現在他們不能不考慮這個問題了。
不遠處還有很多老學員,新學員的抱怨和疑問在所有剛來訓練基地的學員心裏都曾有過,非常正常,時間長了就會見怪不怪,老兵們只是笑笑,因為這樣的情形不止是這些新兵,他們當初也是如此。
托拜厄斯?普里斯特利,慕尼黑大學在校生,他也是剛剛入伍的新學員,前兩天就報了到。此時此刻,獨自坐在訓練場的草坪上,還沒有適應這裏的生活,離開家人,離開家鄉還是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一個好兵,好的坦克兵。「內陸的孩子見識少」這是他聽得最多的一句話,這兩天,柏林、不來梅和和羅斯托克人經常這麼說,是的,內陸孩子明顯沒有柏林孩子那麼頑皮,他得想想以後怎麼跟這些人相處。
謝里登和勞里看了看周圍,忽然發現自己太天真了,群山環繞的訓練基地就象個與世隔絕的小王國,別說出去吃一頓豬蹄燉酸菜,就是出去一趟都不太容易。
幾排兩層水泥混凝土結構的營房座落在群山腳下,營房前面一大塊操場因為要做燈光球場而做了硬化,其他地方都是挖掘出來的土坪,有的地方甚至還是沒有來得及長草的鬆土,也可能是坦克履帶碾軋造成的。山間有一股清泉流出,從操場邊流過,比起馬達的轟鳴,泉水的聲音就象是一首永遠也彈奏不完的樂曲,訓練之餘,經常讓學員們流連忘返。
並不是每一個新學員都覺得德國的坦克會比英國人的更容易受到攻擊,大多數新學員對II號坦克表現出濃厚的興趣,也很期待早日成為這些鐵傢伙的駕馭者或乘員,他們甚至在詢問教官什麼時候可以正式開課,似乎已經等不及了。
新學員的輕武器和隊列訓練結束後,枯燥的文化課也是必不可少的,學員們應該先了解坦克的構造、性能以及作戰用途,還有許許多多的安全常識。課程分為幾大專業,比如車長、駕駛、運彈、操炮、小故障處理等科目;各科目分班學習,各司其職。
教官告訴學員們,只有通過實際操作考核後才算是一名真正的坦克兵,而真正合格的坦克兵卻還要經過刻苦的訓練,指揮、駕駛、越障、打擊和協同都達到良好,那才算是一名合格的坦克兵。
接下來進入車組訓練,也是幾大專業科目學員的集成配合。
托比?羅利和雷爾夫?克雷吉同屬一個步兵連隊,在西線時他們都見識過英國人的坦克,那一往無前、勢不可擋的景象,至今給他留下了深刻的記憶。同樣,他們也欽佩自己國家武裝運輸車威風凜凜氣勢,想必坦克會更加神勇無敵。當初沒趕上參加裝甲師的選拔,覺得挺遺憾,這次國家招募坦克兵的消息剛出來,他們倆就立即信心十足地報了名。接收單位看了看原部隊的推薦信,經過並不繁瑣的體檢,就算順利通過了。
對眼前的坦克,羅利和克雷吉感覺很陌生,火熱的激情仿佛被澆上了一盆冷水。就這模樣的坦克,能打得過人家嗎?現在專業學習都通過了,剩下的是體能和耐力訓練,雷爾夫?克雷吉面露為難之色。
羅利知道克雷吉的心裏在想什麼,其實自己也有同樣的情緒。但是,既然已經都到了這份上,打退堂鼓肯定是不合適的。羅利拍了拍克雷吉的肩膀:「也許這只是訓練,克雷吉,真正在戰場上可能就不是這種坦克了。」
不久他們被教官安排住進一個鐵盒子,除了他們,另外還有三位新學員。
教官背着雙手,表情很嚴肅,說話從不拖泥帶水:「好了小伙子們,集合了!立正!很好!請稍息。首先我得恭喜你們,通過你們的努力學習,你們現在正式成為了一名德意志聯邦國家的坦克兵。從現在起,你們就是一個車組,一個集體!能不能成為合格的坦克兵,還要考驗你們的毅力,也完全依賴你們整個車成員的磨合。好了,現在分別宣讀一下你們的履歷。」
本傑明?謝里登,1889年出生,柏林武備士官學校畢業,軍士長。1918年申請加入501坦克營,擔任坦克車長。
托拜厄斯?普里斯特利,1894年出生,慕尼黑大學在校生,中士,1918年申請加入501坦克營,擔任通訊員。
雷爾夫?克雷吉,1892年出生,流水線工人,1914年加入西線戰場,下士軍銜,1918年申請加入坦克營,擔任坦克炮手。
亞爾維斯?勞里,1893年出生,1913年入伍,參加過東線作戰,多次負傷,獲兩次鐵十字勳章,晉升上士,擔任坦克裝填手。
托比?羅利,1887年出生,公交車司機,1915年入伍,參加過西線作戰,榮獲一次鐵十字勳章,晉升下士,擔任坦克駕駛員。
教官照着稿子念完每個人的履歷,指着身後的鐵疙瘩說:「接下來的幾天,你們需要在裏面團結協作、吃喝拉撒,不得出來,直到訓練結束,能堅持的話,他就是你們的。不能堅持的,走人,就那麼簡單。好了,小伙子們,祝你們好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5s 3.998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