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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變得很壞,風力漸漸加大,雪花大片大片、悄旡聲息地灑落下來,二十一點十分,國民軍第二集團軍卻一直沒有到達指定位置的報告,這讓馬克斯?霍夫曼與倫德施泰特將軍開始擔心起來,就在這時,通訊員報告:施普雷河下游沼澤地形非常複雜,大雪覆蓋後更加無法辯別有效路徑,許多士兵陷進沼澤,並造成了嚴重的非戰鬥減員,隊伍行進暫時受阻,再過幾個小時,沼澤地就有可能全部封凍,請示推遲進攻時間。霍夫曼與倫德施泰特緊急商量了一下,決定暫時取消行動,並指令報務員迅速通知各參戰部隊就地休整待命。
時間指向十一月三日,凌晨四點四十分,西北方向的第二集團軍報告,沼澤地完全封凍,部隊已經安全順利到達指定進攻位置。
霍夫曼與倫德施泰特非常興奮,命令各部隊迅速搶佔有利地形,以槍聲為信號全線發起猛烈進攻。
五時二十分,全面總攻的戰鬥打響了。
第四集團軍按照總指揮的要求提前向柏林進軍,一路聲勢浩大。
施萊謝爾大吃一驚,心想,這一定是國民軍知道政府軍主力全在波茨坦,所以採取避實就虛的策略,繞道去攻打柏林。一旦柏林被攻陷,波茨坦這幾天的激戰就會功虧一簣,艾伯特總統和威廉?格勒納將軍的建國大業就將在自己的手上功敗垂成。施萊謝爾搓着雙手,不知如何是好,但想想又覺得有問題,如果國民軍真要攻打柏林,為什麼還要大張旗鼓呢,悄悄夜襲不是更好嗎。情況非常明顯,這有可能是霍夫曼的調虎離山之計。真險!一旦波茨坦分兵北上,唇齒相依的柏林第一道防線就等於拱手讓給了國民軍。
施萊謝爾並沒有上當,仍然穩穩地守着波茨坦前沿陣地,未動一兵一卒。就在這時,馬克斯?霍夫曼發出了全面進攻的信號,西北方向的第二集團軍率先接敵。以往南面陣地是國民軍的主攻方向,處於水草之地的第二路軍最多只是個搖旗吶喊拉拉隊,然而,這一突如其來的進攻打亂了施萊謝爾的所有部署。沼澤被封凍等於讓波茨坦前沿陣地失去了一道可靠的天然屏障,施萊謝爾可謂是百密一疏,但為時已晚,親手鑄成的大錯只能讓自己吞咽苦果。
西北部陣地一片慌亂,守軍倉促還擊,第一線陣上,兩軍反覆絞殺,拼死爭奪,雙方死傷慘重,陣地上血流成河。守軍的武器裝備劣勢慢慢突顯,漸漸不支,不得不朝內線退卻。
第二集團軍終於在前沿陣地站穩了腳跟,並趁機擴大戰果。
東南戰線上,埃爾溫?隆美爾指揮坦克501營準時發起進攻,一開始進展非常順利,但衝到第一線前沿陣地時,卻被施萊謝爾守軍的深壕寬塹堵截在壕溝邊,無法前進一步。眼看第三集團軍的步兵已經發起了衝鋒,隆美爾只得迅速改變策略,乾脆將所有坦克一字排開,並命令所有炮彈一顆不留,全部傾泄到敵人的陣地,以此掩護步兵繼續前進。二十四輛坦克是埃里克集團發送給前線的第一批樣車,越障性能雖然並不理想,但炮火的威力卻不容小覷,第三集團軍得到坦克的火力支援後,信心大增,很快組織多批次有效進攻,雖然付出了極大的傷亡,但也逐漸殺到了守軍陣地的前沿。
第一集團軍第11裝甲師師長埃瓦爾德?克萊斯特汲取前次教訓,並沒有揮軍直插戰略縱深,按照之前的部署,將裝甲第111旅、112旅所有戰車在敵正前方前沿陣地擺開,利用火力打擊敵縱深目標,掩護第12、第13步兵師衝鋒。
在有力的火力支援下,第一集團軍第12、第13步兵師迅速踩着第一線壕溝中的裝甲車殘骸和戰友們的遺骨向第二線陣地攻擊前進。
施萊謝爾在前線指揮所不斷收到求援急電,此時,他的警衛團都已經衝上了第一線,環顧四周,身邊就只剩下幾十名指揮所的參謀人員了。槍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激烈,而且還是埃里克公司生產的MP16M式衝鋒鎗的槍聲,施萊謝爾對這款槍算是比較熟悉的,但遺憾的是,他現在卻是與持這種先進衝鋒鎗的部隊在作戰。
一所中學校改成的臨時醫院裏,傷員已經人滿為患,而外面還在不斷地往這邊運送,醫護人員已經無法開展工作,但他們的抗議沒有效果。泥濘的室內有雪花化成的水,也有傷員們流下的血液,更有醫護人員的眼淚。進進出出、吵吵鬧鬧加上傷病員的呻吟與嚎叫更是讓這裏一團糟。
突然,槍聲在周圍響起,時常還有流彈擊打在窗台上,擁擠的臨時醫院已不再安全,醫生和傷病員們都大驚失色,許多醫生和護士扔下手頭的工作去外面觀望,有的甚至連白大褂都來不及脫便跟隨潰散的敗兵消失在退往波茨坦城內擁堵的大路上。
「醫院」陷落了,這個陣地早已被那些能夠跑動的醫生和護士們放棄,留下的只有那些無法動彈的重傷員。
指揮所早就下達了收縮進城的通知,很多戰鬥集體卻沒有正常收到命令,直到國民軍衝到眼前時他們才發現大勢已去,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
撤往城內的大路上,所有的人都非常愁苦,那些平時喜歡說些俏皮話的士兵們,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幽默,那些平時溫文爾雅的人此時此刻也變得粗魯不堪,他們大聲地罵娘,放肆地擁擠,似乎這輩子突然找到了做人的真正準則,也懂得了一個深刻的道理,那就是誰現在還裝着溫文爾雅誰就是死路一條。堵在後面的人踮起腳尖向前眺望,然後髒話連篇、甚至詛咒那些行動太慢的人。槍聲還在離他們很遠的地方,還有很多士兵在拼死抵抗,他們偶爾又覺得幸運,但不管怎麼樣,進了城就好了,這是潰散隊伍中絕大多數人的想法。
進攻的速度隨着艾伯特守軍的潰逃而加快,各部隊只要注意不被對方的冷槍擊殺,便可以肆無忌憚地往前沖,整個衝鋒仿佛變成了賽跑,國民軍士兵不再像士兵在突擊,而更像馬拉松運動員,個個都想拿到冠軍。反過來看,艾伯特政府軍就象一群無辜的孩子,能跑的就跑了,不能跑的,乾脆坐在原地休息,然後等着國民軍來繳槍。這些投降的士兵把變節看得很淡,吃誰的糧、拿誰的槍就給誰賣命,他們除了吃糧拿響,沒有別的信仰,至於誰掌權,那都無關於已。
施萊謝爾的戰略收縮無法抵擋國民軍的千軍萬馬,因為兩軍武器裝備的懸殊,加上惡劣的天氣,士兵們的鬥志開始發生了變化。半年、半年!胡說八道!威廉?格勒納這個傢伙就像個騙子!他在心裏罵道。現在,他只能全線撤進城裏,以期在巷戰中佔據主動。
國民軍很快就佔領了波茨坦城外的所有前沿陣地,各部隊乘勝擴大戰果,縮小包圍圈,並向波茨坦郊區挺進。然而,部隊也遇到了極大的麻煩。政府軍在倉皇撤退時卻留下了數以千計的重傷員,國民軍的傷員早已讓自己的醫院捉襟見肘,卻陡然增加了這麼大的負擔。
大多數人都覺得應該將傷員作為正常俘虜,移交給施萊謝爾,但霍夫曼沒有同意。如果將這些傷員轉來轉去的話,其結果很可能會造成大批傷員死亡,尤其是現在的艾伯特政府,根本無力救治這麼多的傷員,更何況以艾伯特為首的政權馬上就要垮台,這些傷員最終還是會成為新政府的負擔,與其這樣,還不如緊急從全國各地徵調醫療設備和醫護人員進行統一救治,這樣倒還省力得多。他的建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
波茨坦城就在眼前,國民軍將士興奮不已。
馬克斯?霍夫曼將軍和第一集團軍總司令倫德施泰特親臨城下,並繞城仔細察看了一周,然後通知各部隊指揮官趕到前線指揮部共同商討攻城策略。此時,國民軍第四集團軍已經插入柏林與波茨坦之間,一方面阻擊增援,一方面對波茨坦城北構成威懾。
施萊謝爾暴跳如雷,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的防線就這樣全線崩潰,人也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武器裝備的落後固然是一個因素,但守將無能也是關鍵所在,他把幾位師長和戰區指揮員罵了個遍,然後又大罵威廉?格勒納和艾伯特的智囊團是個騙子,就因為這些人狂妄地認為「短期無戰事」才導致了他對大局的嚴重錯判,造成了如此敗局。
波茨坦城外人山人海,東面有國民軍的第三集團軍和隆美爾的坦克營,南面有國民軍的第一集團軍和裝甲部隊,西面有國民軍的第二集團軍以及一個團的判軍,北面更是有國民軍的整編第四集團軍。
時間是十一月三日的傍晚,但波茨坦城裏卻沒有一絲燈光,大雪並沒有給人無限的遐想和讚美,反而增添了難以平復不安與動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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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軍們,我們的群號是?」
「3232798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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