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防部長瓦爾特?勃勞希契和國家陸軍元帥倫德施泰特一同驅車來到漢薩菲爾特宮,要求覲見埃里克?艾德里安總統。艾娜塔將他們安排在總統府會客大廳休息,並告訴他們今天總統有非常特殊的客人,讓他們暫時等候。
外界對埃里克?艾德里安總統的長期神化,許多國家都想知道德國的發展有什麼奧密,因此,造成德國不斷地迎進送出,顯得與國際社會交往甚密的樣子。其實,埃里克知道他們大多都在按照美國人的意識形態在辦事,許多時候只是在探聽德國政界的口風。法國似乎並不需要對德國進行綏靖,因為德國還一直佔領着洛林和魯爾工業區,弄得法國總統普恩加萊在國民之間威信掃地,同時,埃里克派兵收回萊茵河以西非武裝地區以及拒不履行洛林義務,很大程度上激起了法國民眾的極大憤慨,因此才鬧出了「洛林事件」。其實,外界並不知道,埃里克也想設法緩和與法國之間的關係,更何況聯情局也多次密報證實法國國內不乏願意與德意志聯邦修好的聲音,並積極支持德國的經濟新變革。不久,在政府各方暗暗鼓勵和敦促下,普恩加萊終於繞過英、美等國,派遣特使進行了這次小心翼翼的破冰之旅。
實際上,法國總統普恩加萊也不是傻瓜,「柏林和約」後,國際社會一致大談特談英國對德國的綏靖政策就像上帝溫暖的手在拯救德意志,卻並沒有哪個國家敢於出面揭穿英國的妥協(綏靖還沒有)政策其實另有所圖,除了懷疑法國的霸權思惟,予以牽制外,還有在北太平洋上暗中與德國海軍的海上合作。
埃里克平時並不願意把時間花在接見外賓等繁文縟節上,除了分析外賓來訪的目的和交待應對的辦法,一般都是讓總理施特雷澤曼去應酬,這次由總統親自接待,其意義肯定很不一般。
艾娜塔悄悄湊近勃勞希契的耳邊說:「法國總統特使一行,陪同接待的還有米勒部長。」
勃勞希契恍然大悟:「哦,來了都兩天了,昨天還參觀過柏林的貧民區。我估計總統閣下有可能會全重新調他的外交政策,不然不會親自接待的,這就算很給面子了。」
大約過去了兩個小時,總統埃里克才與法國總統特使一同從東大廳的紅地毯上走出來,後面還跟隨着德、法雙方幾十位陪同官員。雙方都象老相識,談笑風生、笑逐顏開,證明會談進行得非常輕鬆愉快。勃勞希契和倫德施泰特趕緊起立目送,接着,奔馳驕車緩緩開上迎賓台,衛兵上前打開車門……埃里克總統一直站在原地,直到法國總統特使上車後便揮手示意,然後默送車隊離開總統府。
埃里克回頭看見勃勞希契和倫德施泰特,知道他們肯定在會客廳等了很久了,連忙招呼他們去自己的書房等候。進書房談話就象一句暗語,只有平時與總統來往最密的幾位官員才懂,也屬於埃里克秘密等級最高的一種形式,而且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想進就進的地方。埃里克覺得兩位軍事主官同時求見,事情肯定小不了。
原來,受埃里克總統的影響,古德里安少將再次向陸軍武器署繪製了一款新型陸戰坦克圖紙,其整體設計與成功打入國際市場的德III型坦克有基本相似之處,但在武器方面有很大的不同,屬於一種與現有的德III型坦克形成高低搭配的大口徑火炮。這種由國家武器專家聯合研製的中型坦克,很可能會對法國、英國的裝甲力量構成較大威脅。從設計目的來看,這款重24噸、最高時速35千米、裝配高倍徑單管火炮的坦克,可發高穿深的穿甲彈,在對敵坦克戰中,可有效擊毀敵方重裝坦克,掩護德III型坦克對敵步兵持續殺傷。
埃里克對這款坦克非常重視,尤其對穿甲彈更感興趣。在索姆河戰役中,如果德軍事先考慮了穿甲因素,戰場的結果可能就會被改寫。三人繼續對圖紙上的每一個細節都進行了仔細研究,有的地方還進行了再次優化,最終由埃里克一錘定音,因為新型坦克是在德III型坦克基礎上的改進版,所以暫時命名為IIIA型坦克,並確定馬上在德累斯頓開工製造。
至於這款坦克是否是針對英國還是法國,必須在軍內形成一個共識,德意志聯邦的軍事工業發展並不針對特定國家,尤其是近鄰法國。為此,埃里克說出了他自己的想法:「先生們,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說了嗎?這樣,如果說這次法國的訪問對德國同樣是妥協,那麼,英國人的利益則是盯着海洋霸權,而法國人的利益則是歐洲大陸,兩個國家在意識形態上雖然有所差別,但也有種種相似之處。這兩個國家的利益不能公開表現在政策上,甚至也不為群眾所接受,但在歷史進程的關鍵時刻,會產生其積極的一面。先生們,你們聽着,社會輿論的激進化,妥協者們不得不演變為暗戰,很可能直接導致大國之間的矛盾浮上水面。我告訴你們,在外交領域裏,這種朝令夕改比最壞的外交政策還要糟糕。所以,我們也要順應時代的變化,不要主動樹立敵對目標,也不要有意迴避敵對目標,因為世界在變,不會有永遠的敵人,也不會有永遠的朋友。」
勃勞希契和倫德施泰特並沒有聽明白總統的意思:「總統閣下,您的意思是我們從現在起要以朋友的眼光看待法國人嗎?」
埃里克笑了笑說:「你們說得對,至少現在是這樣的。蘇聯並不是我們的朋友,但我們也在悄悄地與蘇聯進行經濟合作,嚴重違反了《柏林和約》,誰知道法國和英國人有沒有這樣做?說到底,這都是利益給逼的。我們與蘇聯人做生意,英、法兩國情報機關肯定一清二楚,只是看破不說破,不想把臉皮完全撕破而已。以前,法國人總是責怪英國人對德國的綏靖政策是縱虎歸山,可是,他們現在也來了,這難道就不是妥協?所以說,我們的武器也不能直接針對特定的國家,這就道理。」
勃勞希契疑惑地問道:「尊敬的總統閣下,以您的分析,德意志聯幫有沒有必要隨時準備打仗呢?」
埃里克知道他在翻開幾天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部長閣下,隨時準備打仗沒有錯,但並不等於時刻有仗打,我讓國防軍隨時做好打仗的準備是想讓美、英、法等國認為我們脆弱,像這麼脆弱的國家最好別碰,否則……這結果,你可以猜到了。」
倫德施泰特對政治不感興趣,在埃里克和勃勞希契說話時,他卻在一心一意地研究那款最新的坦克設計。埃里克笑着說:「像倫德施泰特元帥就很好,風吹不動,雷打不動,一門心思就在軍隊的建設上,非常值得讚賞,當然,你也很不錯勃勞希契。」
三人正說着話,總理施特雷澤曼過來了:「尊敬的總統閣下,我可以進來嗎?」
埃里克說:「哦,太好了我的總理閣下,我還以為你正忙於政事,所以沒有去打擾你。是這樣的,你和外交部長米勒先生合作起草一個《德、法建交聯合公告》,與法國總統特使共同慎重研究一下,作一些雙方都能接受的修改,然後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進行全國廣播。」
施特雷澤曼問道:「尊敬的總統閣下,草擬的公告已經寫好了,我想在與法國共同研討時先讓總統先生過目,如果沒有不同的意見,我們才能走到與法國特使共同商議的程序。」說完將「公告」原稿放在埃里克的文案上。
埃里克非常高興地說:「很好施特雷澤曼總理閣下,我會很快審閱的,但願法國人也象我們一樣非常認真。」
聽到埃里克這樣評述法國代表,施特雷澤曼發現總統似乎有些不太堅信這次的德、法建交,於是問道:「總統閣下能說說您此時的想法嗎,這裏沒有別的人,我們都願意洗耳恭聽。」
埃里克其實也想讓他們知道這次德、法建交的真實目的,於是說:「現在,世界經濟很不景氣,美國的情況也非常糟糕,全球這塊蛋糕已經被列強們啃食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是一些掉在地上的渣子,如果法國人一味與德國鬧僵,那麼它們在歐洲大陸就會減少很多朋友,眾所周知,德國憑藉高新科技在周邊鄰國之間有了很大的積極影響,法國的眼力可不差,當然不甘寂寞啊。再者說,英國方面一直對德國採取綏靖政策,多多少少會對法國有些敲打,法國人可不傻,他們也知道怎麼去團結應該團結的人。我們現在只是趕上時間了。這樣,你們先把兩國的事辦好,接下來的文章由國家來做」
施特雷澤曼的想法與總統沒有多少分岐,於是,接下來告訴總統一個令人十分驚訝的信息:「波蘭現在與蘇聯鬧得很僵,似乎有兩國交兵的可能,如果總統先生願意接見波蘭的客人,我明天就讓他們到總統府來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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