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柏林的興登堡來不及休息就直奔總統府,在埃里克的辦公室里,兩人的談話非常隱密,根本沒有第三者在場,就連辦公室主任安娜塔都選擇了迴避。
下午五點,興登堡才終於疲倦地由安保人員攙扶着、晃晃悠悠地走出了總統府。
興登堡出來後,一直等在外面的漢斯路德這才得到了面見總統的機會。格勒納猜測他一定是因為自己中午說的那件事而來的,但願這個並不討自己喜歡的傢伙能帶來好消息。
時鐘指向下午18點鐘,漢斯路德終於出來了,那副垂頭喪氣的模樣,讓格勒納一下子就看到了結果。
11月11日,經過長達三個多月的暗中積極準備,漢斯克盧格將國民警衛隊幾乎全數派出,一張遍佈全國的大網正式撒開了。為了便於隱藏和保密,特別行動隊還向幕僚長簽署了最高國家保密協議。
聯情局、軍情局、國安局、聯調局和司法部全部運作起來,至於所有質詢,解釋權均屬於總統幕僚長。
參與行動的各個部門早已習慣了這位總統幕僚長的做派,至於他的冷漠與霸氣,慢慢地也感覺不到有多奇怪了。
11月11日,本來非常平靜的日子,忽然掀起了波瀾。
上午十點,總理府被荷槍實彈的國民警衛隊團團圍住,十輛軍用卡車突然強行破門而入,緊接着,從車上跳下一百多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從這些人的臂章和勳章上能很快確認出他們是國民警衛隊的人。
雖然他們手中仍然拿着國防軍換下來的「殘次貨」,但比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強太多了。
總理府的安保人員和國防軍值班戰士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莫明其妙,因為雙方着裝不太一樣,國防軍很快回過神來,並在值日官的帶領下,雙方展開了緊張對峙。但是,情況隨即發生了逆轉,國防軍長官趕到現場後,立即命令自己的士兵馬上停止對抗,按要求負責外圍的警戒與治安。
國防軍開始協助國民警衛隊,這時,安保人員也同時接到了國安局協助國民警衛隊的通知。
有了國防軍和國安局的協助,總理府大樓等於全部移交給了特別行動隊。警衛隊員在沒有任何干擾的情況下兵分多路,按照事先分配好的任務奔向各自確認的目標,開始精準地抓人。
驚心動魄的一幕將毫無思想準備的工作人員都嚇壞了,很多人甚至以為是蘇聯人攻破了柏林。但是,也有不少人鎮定自若,似乎早就知道這次行動的內幕,並同時充當了指證人。
外面的動靜非常大,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漢斯路德裝着在繼續工作,沒出走出自己的辦公室。面對這樣的全國性運動,他不可能螳臂當車。當一個個目標對象被國民警衛隊員揪出去時,他只是偶爾挑開窗簾朝大院裏看看,除此之外,也只能難過地搖頭嘆息。
馬格努斯馮布勞恩的辦公室是另一棟二層小樓,與漢斯路德的辦公室遙遙相望。同樣覺得莫名其妙的他趴在窗台上看了一會,正準備打電話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自己的辦公室大門隨着「砰」的一聲被大力撞開了。
兩名士兵隨後沖了進來,並大喊大叫着核實馬格努斯的身份。
「我是國家農業部長馬格努斯馮布勞恩,你們這是幹什麼?請你們出去!」馬格努斯仍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很好!部長閣下,我們抓的就是你!你將因為『叛國罪』而面臨國家檢察官的指控。請跟我們走吧!」其中一名士兵亮出了手銬。
「我沒有叛國!你們憑什麼抓人?我要去總統府控告你們。」馬格努斯憤怒地大叫着。
「行了,別費勁了部長閣下,除了上帝,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如果你不想白白地浪費體力,最好是乖乖地聽話,這樣你會少受一點皮肉之苦。」帶隊的少校說完,直接給馬格努斯的頭上罩了個黑色布袋,然後戴上了手銬。
此時此刻,總理府大院裏到處都擠滿了人,除了荷槍實彈的國民警衛隊員和站在四周遠遠看熱鬧的總理府工作人員外,也有許多被罩上黑色口袋的抓捕對象和由總統府指定過來臨時代替工作的「代工」們。場面亂七八糟,到處鬧哄哄的。
格勒納正在逐一核對被捕人員身份,每核對一名對象,則從「代工」中找出一位工作對口的人暫時代替其現有的工作。因為埃里克曾嚴正聲明,這次運動不能讓聯邦政府機關工作停擺,所以才有了這麼多一對一的對口「代工」出現。
該抓的人都抓走了,但總理府仍然還是有那麼多的工作人員,漢斯路德面對這麼多的「代工」、有的甚至還是部級「代工」,只得先召開緊急會議,目的是彼此先熟悉一下,然後讓這些「代工」們明確自己的工作崗位,早日進入正常工作狀態。
這種驚心動魄的場景不止在柏林出現,而是在整個聯邦國家境內到處都在同時上演。因為準備的充分,且出其不意,很多原本要鋌而走險的人都沒來得及行動就被國民警衛隊員制服了。
這些被捕的人大都被國民警衛隊迅速轉移,異地關押,地方監獄人滿為患,就臨時送進了各地的軍營。
被監禁的人不用考慮吃住的問題,監獄的環境比建國初期好了不少。雖然天氣慢慢寒冷,但厚厚的棉被都已經準備得非常充分。軍營里也是一樣,「犯人」們在吃的方面與監獄沒什麼兩樣,但每天可以趴在窗口上看士兵們出操。
比起監獄裏終日不見光陽的「犯人」來說,暫時關押在軍營里的「犯人」算是再「幸福」不過了,至少他們每天能觀看到日出日落的自然美景。從窗口眺望遠方,能看到密密的鐵絲網,還有各個角落的崗樓以及交叉分佈的機槍火力點。
按照格勒納的計劃,全國上下一盤棋,抓捕命令一下,整個行動隨即在全國同時展開,僅僅幾個小時,全國順利收網。因為行動處於保密狀態,媒體均沒有跟蹤採訪和報道。少數幾家新聞單位了解一點粗枝大葉的情況,但因為沒有得到政府部門的證實,也沒有冒然撰寫新聞稿件。
雖然人們都不太相信這些人是因為叛國罪被抓,但既然被抓了,肯定有被抓的理由,就連「犯人」的家屬們也慢慢地接受了這一點。
除柏林市區分散的幾十個審判庭外,各地也設置了相應的審判機關。根據聯邦法律相關程序,檢察機關將首先收集整理好每一位「犯人」的犯罪事實,準備好起訴材料,然後正式下達批捕令。
11月15日,每一位「犯人」都「按程序」收到了批捕令,檢察機關的《起訴書》也同時送達了各地的法庭。
11月17日,迫於外界質疑的壓力,聯邦**院只得主辦了一次以總統慕僚長、國家宣傳辦公室主任出席的新聞發佈會。因為座位有限,僅有部分主流媒體被允許現場採訪和錄像,其餘的人都是來自各階層的民眾代表。
作為主審法官和陪審人員,他們都在默默慶幸自己還有機會堂而皇之地坐在高堂上審訊台下的犯人。在這場政治鬥爭中,他們不費一槍一彈,不費吹灰之力就牢牢地坐穩了神聖的交椅,而有的人甚至還官升了幾級,這都應該歸功於選邊站隊聰明之舉。
他們或感謝那些「不會站隊」的人,也或許應該慶幸自己選對了自己的陣營。在這場「政鬥」中互相扯皮那麼多年,現在總算塵埃落定,因為自己是屬於總統的人,所以就應該高枕無憂。
在新聞發佈會上,為這些「犯人」定罪和負責抓捕的「始作俑者」坐在會場的主位上,宣讀着抓捕犯人的理由和證據,甚至大聲號召德意志聯邦的所有民眾同仇敵愾,與那些「犯人們」劃清界線。
11月18日上午,退出仕途後的麥克斯第一次走進了漢莎宮,他要總統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因為他不相信那些所謂的階下囚真的是因為「判國罪」而鋃鐺入獄,而一定是格勒納在排除異已。
麥克斯相信埃里克不會主導這一切,因為埃里克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他把所有的責任一古腦全怪在格勒納的身上。
安娜塔知道麥克斯的份量,只好恭恭敬敬地把他領進了總統的辦公室。然而,當麥克斯看到總統去向牌時,這才發現上面工工整整地書寫着「總統視察法蘭克福」。
麥克斯頓時氣急敗壞,轉身離開了總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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