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人跟着汽車不知跑了有多久,馬迪娜反正是記不起來了,身上沒了計時的東西,天色又暗了下來,根本沒法預判具體的時間。
就在大家原以為沒完沒了的時候,汽車停在了一條小河前面。
西裝男這時又站了起來喊道:「渡河,游到對面的樹林邊上,那邊有人會教你們接下來怎麼做。」
一行人根本沒有幾個立馬下水的,畢竟這個季節氣溫已經很低了,加之是在夜間,溫度更低。雖然大家經過長跑後體溫沒有迅速降低,但是一旦入水,這結果就很難預測了,搞不好淹死都有可能。
蓋哈德卻不管這麼多,聽到了『上級』的命令後看了看馬迪娜問道:「你行嗎?別逞強,你是個女的,不下水的理由總比我這個男的好找。」隨後也不管她直接脫掉了濕透的上衣,一身完美的腱子肉就借着暗淡月光展現在了馬迪娜的眼前,讓她好一陣眼花,只是有些傲脾氣的馬迪娜似乎沒聽明白蓋哈德的好意,撅着嘴說道:「放心好了,我比你這個『小男人』有勇氣多了,至少你不敢想的,我敢想!」只是想着要下水肯定得渾身濕透,隨即又有些拮据起來,看着蓋哈德慢慢讓河水漫過胸前漸漸消失在他眼前,也是狠下心來毅然朝小河走去。
此時本就沒有幾個敢下水的,有也只是幾個男的,西裝男很清楚這些已經下水的都是行伍出身,軍隊的唯命是從觀念很深,沒有什麼奇怪的。只是隨着眼帘中見到那個敢於質問他是誰的千金小姐也入水的時候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對着身邊的美女少校說道:「這真是第一夫人的妹妹嗎?你可別騙我,這膽氣,一般的男人都不如啊。」
少校自然也見到了這一幕,說道:「其實這孩子根本不在招募名單里,是她自己要求來的,我和第一夫人聊過,也沒阻止。」隨即頓了頓又說道:「她們倆真像,你沒發現嗎?奧利弗。」
奧利弗沒有說話,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馬迪娜,直到她的頭也漸漸埋入水中然後開始朝着對岸遊動的時候才慢慢說道:「之前克盧格部長跟我說第一屆學員里有女人的時候,我還以為聽錯了,現在想起來,這主意應該也不是克盧格部長的。」他點了點頭說道:「這應該是那位親自下的命令。」
少校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又溫柔的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雖然部長欣賞你,但是敢擅自猜測上意,小心惹惱了他老人家,部長可是把那位當神一般供着。」
奧利弗尷尬的笑道:「依凡,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俄國人,哦,不,現在應該是蘇聯人了。」
依凡也不忌諱這個話題,說道:「當你的父親被『祖國』的頂着頭,母親被『祖國』的槍托打倒在地的你也就不會懷疑了。」隨後她借着月光看了看左手的表說道:「2分鐘時間到了,120秒都做不出決定的人要了也沒用。」
這話一出,身邊的人又舊戲重演的把沒有下河的人帶離了這裏。
而這一次帶走的人數幾乎是總人數的一半,真正聽從指令下河的人僅僅只有二十多人。
隨着河中的人都已經游到對岸的時候,奧利弗才對身邊的人點了點頭。只見這人掏出一手電朝着對岸閃了幾下。不多時,剛剛游到對岸的人又開始下水,不過這次卻是沒有一個人再猶豫。
等到他們都已經游回岸邊的時候,隨行的人員早已準備了乾淨的毛毯遞到他們手裏,然後隨着指引上了卡車。
在小車的帶領下,卡車將蓋哈德一行二十多人帶到了一座城堡內,經過一晚上的透支運動,這些人早已是疲憊不堪,除了見多識廣的馬迪娜好似知道了這裏是什麼地方後,其他人都是趕緊跟着引導的人各自換號了準備的衣服。
馬迪娜拿到這身乾衣服的時候一臉的無奈,因為這身打扮實在是不符她的身份,可是想着好不容易走到現在,因為一點破衣服就放棄實在有些可惜,只好硬着頭皮把這身舒適的衣服換上。
巴本堡城堡原是一座貴族資產,在埃里克建立政府的時候,班貝格並未在第一時間支持,等到國民軍打到門上了才明白大勢已去,自然而然的,這裏的資產也都被國民軍納入了國家財產。
精打細算的國安部,資金一直就是個懸在漢斯·克盧格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能夠用不花錢的,克盧格從來都不會去找施特雷澤曼這個看國安部不順眼的老頭,自然就把納入國民軍名下的巴本堡用一瓶埃里克送他的紅酒從勃勞希契手裏換了過來。
德意志聯邦調查局,是克盧格的心頭病,也可以說是他最難插手的部門,因為很早就跟從埃里克,所以非常了解自己這個老闆需要的是什麼,忌諱的是什麼。
德國最重要的三個情報部門全部劃在國安部名下看似讓他這個部長權利滔天,可也同樣把他架在了火上,這樣的位置雖然很高,但是同樣也容易引起他人的猜忌,若非他自己一直如履薄冰般的小心行事,只怕早就被秘密處決了。
不同聯情局和軍情局這兩個部門,聯調局僅僅是針對國內設置的情報部門,職能與警察局有大部分的重合卻可以辦理更加高層次的大案,涉及政府要員、州邦議員和軍界將帥的時候,警察局的權利就很吃力了。而且因為聯邦制的關係,警察跨州辦案也受到了極大的限制,但聯調局不同,屬於聯邦機構,能越過警察局直接干預各州邦維穩、治安、案件。
可這樣的單位如何就讓克盧格為難了呢?說來人家美國不就是這樣嗎?不也沒什麼麻煩嗎?可克盧格背後的這老闆就喜歡幹些不同尋常的事情,因為這位總統將聯邦調查局的招聘範圍由部門獨立改為了各州提名。其意就是為了給大家一個公平的意思,大家都有機會在聯邦調查局安插你的人手,但是最終能否留下,就得看你們給的人如何了。這原本是一個好事,但僅僅是對於埃里克這樣的總統而言是好事。但是對於這樣一個需要做惡人的國安部部長克盧格而言就完全相反了,因為淘汰機制的問題,總有一些州會有對他有意見,覺得有失公允。好在埃里克也不太想自己的手下難做,給他出了一個主意,聯調局的第一任正式局長由克盧格提供候選名單,通過議會選舉產生,就這樣才化解了一些怨言,可仍舊還是讓克盧格得罪了不少人。
德意志聯邦國這樣的局面也是迫於無奈,聯邦調查局不能自主招募的問題也是埃里克比較頭疼的問題之一,好在他這個首任總統還有一定的威望和名望,加之在軍、政、商、貴四界都有着巨大的影響力,才沒有讓德國因為各種危機陷入困境。不過,德意志終究是新生兒,一切都還只是開始,埃里克當初狠下心來扯旗單幹的想法也並非是就此止步,而是他經過了深思熟慮,再三權衡,以及他那埋藏在心裏最深處的一個秘密最終迫使他邁出了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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