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終於又艱難的活下來了……慕容鯤鵬蜷縮成了個大蝦米,緊緊摟着枕頭,陽光透過明亮的窗子照在了他的屁股上,暖洋洋的,他雖然醒了但還是懶洋洋的不想睜眼。
等一下!好像哪裏不太對——洞府里哪兒來的陽光?
慕容鯤鵬倏地睜開雙眼,看到的果然是裂紋的白牆、嗅到的果然是刺鼻的腳氣、聽到的果然是震天的呼嚕、摸到的果然是梆硬的床板……一覺睡醒他終於又回來了!
太好了!這一刻鳥哥熱淚盈眶: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昨天的事要說出來都是淚!微笑背後若只剩心碎,我想靜靜別問靜靜是誰……
「哎媽!」打呼嚕的司馬基忽然猛地坐起身來,瞪着大眼睛愣了片刻之後大叫一聲:「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慕容鯤鵬從上鋪探頭下去:「阿基,我平時都是怎麼說你的來着?每逢大事有靜氣!」
「鳥哥!咱們遲到了!」司馬基哭喪着臉哀嚎:「不是,這個時間就得算曠課了啊!」
「啊?都九點多了?」慕容鯤鵬瞅瞅手機上的時間,又瞅瞅睡得跟死豬似的十萬大軍,不禁吃了一驚:「不能吧?大軍不是定了鬧鐘的嗎?鬧鐘沒響?還是我們都聾了?」
司馬基欲哭無淚:「不是,大軍的鬧鐘……讓我給關了!」
「你沒事兒閒的關大軍的鬧鐘干毛啊?」慕容鯤鵬也是醉了:「不對啊!就算是鬧鐘沒響,十萬也有生物鐘的啊!他固定的每天早上一泡尿,鬧鐘不響他也得讓尿給憋醒啊!」
「鳥哥……」司馬基痛不欲生:「是我昨晚上把十萬大軍都給點了睡穴,所以才……」
「什麼?」慕容鯤鵬驚呆了:「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覺給他們都點了睡穴是想要做賊啊?」
「不是啊鳥哥,」司馬基面如死灰:「昨晚上你不是去練功房嗎,我怕他們察覺了……」
「等一下!你剛才說什麼?」慕容鯤鵬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昨晚上去練功房了?」
「……對呀!」司馬基愣了一下,旋即大吃一驚:「鳥哥你,你該不會真的是夢遊了吧?」
這隻豬頭!大晚上去個毛的練功房啊!不知道練功房裏鬧鬼啊!慕容鯤鵬臉色大變:我替你懟完你爹懟家主,懟完秦放懟玄君,連老天爺都懟了,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你才夢遊!你全家都夢遊!」慕容鯤鵬陰沉着臉:「我失眠出去溜達溜達怎麼了?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去了練功房?」
「不關我的事啊,我是聽小五說的……」司馬基大臉苦得像苦瓜:鳥哥這是怎麼了?昨天忽然冷冰冰的也就罷了,今天還動不動就急眼,難道男人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
「五兒也知道了?」慕容鯤鵬大臉苦得像苦膽:司馬基知道了倒是沒什麼,五兒那可是個王牌小間諜,只要五兒知道了那整個慕容世家都知道了……問題是連整個慕容世家都知道了,自己這個當事人卻是唯一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坑爹呢這是!
「是啊,但小五也沒說是什麼事兒……」司馬基小心翼翼的問道:「鳥哥,你去練功房幹嘛了?」
我他媽怎麼知道?
我這兒還絕望着呢!
慕容鯤鵬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豬頭仙子去練功房肯定是有所圖謀的,可是鬼知道她到底是去幹什麼的!這話沒毛病,練功房有鬼,她去練功房當然鬼知道她是去幹什麼的了!
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道理修真者為什麼都不懂?等一下——她該不會就是去作死的吧!
細思恐極啊!
就在這個時候,慕容鯤鵬忽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好像並不是在床上睡着的!
睡着之前我是在……練功房!是那個巨大女鬼發出一聲鬼哭狼嚎之後,我就昏過去了!
對了!我根本不是睡着的!我他媽是昏過去的!
原來不僅僅是睡着可以互換身體,就連昏過去也能!唔,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默認了互換身體的設定……不,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我昏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
在我昏過去之前,明明圓通和圓方兩個老和尚加一起都打不過那個巨大女鬼,為什麼我醒過來的時候會是在自己的床上?圓通和圓方爆種了?還是豬頭仙子以鳥哥的名義裝逼了?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昨天晚上豬頭仙子又為什麼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去白天才鬧過鬼的練功房?她到底在這中間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鳥哥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見他生無可戀的樣子,司馬基決定巧妙的換一個話題,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鳥哥,要不我先給十萬大軍解穴?咱們動作快點兒還能趕得上第二節……」
「……解吧。」慕容鯤鵬有氣無力的道,他現在鬧心死了,偏偏又無法問別人,心裏已經不知道罵了多少遍豬頭,連帶着把柴郡豬家祖宗十八輩兒都給問候了一遍。
司馬基先把鬧鐘處理了下,這才去把十萬大軍給解了穴,解穴後他飛快的躺回了自己的床上,像剛才一樣忽然猛地坐起身來大叫一聲:「哎媽!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慕容鯤鵬一秒鐘變影帝,從上鋪探頭下去:「阿基,我平時都是怎麼說你的來着?每逢大事有靜氣!」
「鳥哥!咱們遲到了!」司馬基哭喪着臉哀嚎:「不是,這個時間就得算曠課了啊!」
「啊?都九點多了?」慕容鯤鵬瞅瞅手機上的時間,又瞅瞅睡得跟死豬似的十萬大軍,完美的情景再現:「不能吧?大軍不是定了鬧鐘的嗎?鬧鐘沒響?還是我們都聾了?」
「不是!」被驚醒的大軍抓着自己停了的鬧鐘欲哭無淚:「媽逼我的鬧鐘不走字兒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慕容鯤鵬愣了一下之後又叫道:「不對啊!就算是鬧鐘沒響,十萬也有生物鐘的啊!他固定的每天早上一泡尿,鬧鐘不響他也得讓尿給憋醒啊!」
司馬基和大軍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驚醒之後一直沒吱聲的十萬,只見十萬默默地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望天,淚水無聲的滑落,他的夏涼被下三路潮濕了一個大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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