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桌上,賭的不是很多電影裏所說的德州撲克,而是三張牌的炸金花。
炸金花,三個相同的稱為豹子是最大,緊接着的是同花順,而後是不同花色但卻連在一起的順子,再接着是對子,而後是三張不連貫不一樣的牌,單牌以a為大。
方銘坐下來,桌子上便是七個人。
漂亮性感的荷官發牌,每人的底注是一萬。
「莊家發話,每輪上牌不少於一萬,看牌後兩倍比牌,三倍加注。」荷官給方銘介紹規矩。
「秦老弟第一次玩,那就溫柔一點,兩萬吧。」
莊新這一輪他坐莊,沒看牌直接是丟出了兩萬的籌碼,炸金花不同於德州撲克,如果不看牌的話,是一張牌也看不到的。
方銘坐在莊新的下面,也跟着下了一個兩萬的籌碼,七個人一圈下來,底下便已經是二十萬了。
「繼續。」
第二輪莊新沒有看牌,又加注丟了五萬下去,這就是輸家的特性,輸了兩千多萬,如果不把底注打高點,他根本就回不了本。
任何一個輸了的人都希望能夠一把回本,莊新也不意外。
不過,方銘也是跟了五萬,而後面四位全都看牌了,兩位棄牌,另外兩位看牌之後則是選擇了跟注。
看牌的跟注是沒看牌的兩倍,也就是這兩人下了十萬的籌碼。
輪到莊新,莊新也是拿起來看牌,他雖然輸了錢,但還不至於昏頭,對方兩個人看牌上的,起碼是有牌的,他這個看牌的沒有必要繼續蒙牌。
「我丟了。」
看完牌之後,莊新臉色一黑,隨即直接是把牌給丟了。
「我在蒙十萬。」
方銘笑了笑,依然是沒有看牌,而是選擇了再丟十萬進去,他桌子上的籌碼一共是一百萬,是剛剛莊新讓荷官去兌換的。
「秦老弟,看來你也是老司機啊。」
莊新看到方銘還沒有看牌,愣了一下,隨即也是表示理解,一般經常賭的人,剛坐下來玩前面幾把的時候都喜歡浪一下。
「我跟。」方銘身後一位看牌的丟下去了二十萬,跟了一把。
「我加注。」
不過,後面那位,也就是坐在莊新的對面的老者在這時候卻是選擇了加注,直接是丟了三十萬的籌碼。
方銘笑了笑,依然是不看牌,這一次丟出去了二十萬的籌碼。
「秦老弟,悠着點啊,要不看下牌?」
莊新在一旁勸了一句,兩個人看牌,而且後面的還加倍了,顯然牌不小了,沒有必要再蒙下去了,就算幾十萬不算什麼,可架不住積少成多啊,他的兩千萬就是這麼一把一把輸掉的。
「沒事,我對自己的牌有預感。」方銘笑着答道。
「我不要了。」
一位看牌的丟了,現在賭桌上就剩下了方銘和那位老者,而那老者也不多說,直接是丟了六十萬下去,帶着挑釁目光看向方銘。
「我就不信你第一把運氣就有這麼好。」
蒙牌打死看牌的不是沒有過,畢竟理論上來說,只要看牌的不是拿到三條a,蒙牌的都有機會贏,但這幾率太小了。
拿牌,看牌,一秒鐘之後,方銘直接是將牌給丟掉了,臉上露出遺憾之色,「看來我的預感不准。」
「沒氣餒,這才剛開始。」
莊新安慰了一句,所以他並沒有看到,在方銘丟牌之後,對面那老者有着一個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接下來的五六把,方銘直接是蒙一把便拿起來看牌,看完就丟。
「兄弟,你不會第一把就被打怕了吧,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程咬金還有三板斧呢,你這看完就丟,可是有些慫了啊。」
坐在方銘後面的一位,看到方銘丟牌,半調侃說道。
「這幾把預感沒好牌,不過下一把就不一定了,下一把應該是我贏了。」
「好,那我下一把就跟你賭一下,我賭你下一把牌不大。」
荷官發牌,這一次方銘沒有看牌就丟,而是直接是丟下去了一個十萬的籌碼。
「我跟。」
坐在方銘後面的男子也是同樣不看牌跟了十萬,而莊新幾人全都看牌,而後很有默契的丟牌,顯然是把戰場留給方銘和那男子。
「二十萬。」
「跟。」
「三十萬。」
……
方銘一百萬的籌碼很快就用完了,又找荷官兌換了五百萬的籌碼,有莊新擔保,荷官立刻就將籌碼給送到了方銘的跟前。
當方銘丟出去了三百萬的時候,男子終於是選擇了開牌,雙方都沒有看牌,最後荷官把兩人的牌給打開。
方銘:j、7、8,對方9、6、2。
「我擦,j大也能贏,秦兄弟果然是牛逼,老何,你不得不服氣啊。」
莊新看到牌之後,放聲大笑了起來,而被叫做老何的男子則是一臉的晦氣,兩個人的牌都小,是屬於那種看了牌就丟的小牌,可結果因為沒看牌,他蒙下去了三百萬。
「多謝了。」
方銘笑呵呵的將籌碼給收回到身前,而那位老者在看到方銘贏錢後,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秦老弟,要是老哥我有你這樣的運氣就好了。」
「莊哥肯定會轉運的,也許就是下一把呢。」
「借老弟吉言。」
莊新只當方銘是安慰的話語,沒怎麼放在心上,不過這時候,對面那老者卻是開口了,「我倒是覺得莊老弟這一把估計沒什麼牌,莊老弟今天運氣不好,我看還是沒把都看牌吧。」
「呸,我馬上就轉運了,有本事下一把我們蒙一把?」
「奉陪到底。」老者笑呵呵的答道。
荷官發牌,這一輪方銘等人都很早便是棄牌,只剩下了老者和莊新兩人還在蒙牌。
「五十萬。」
「六十萬。」
「七十萬。」
……
炸金花不同於梭哈,不看牌,每輪加注是十萬,十輪之後,雙方各自丟了五百萬進去。
莊新桌子上的籌碼已經所剩不多了,現在下注下到了一百五十萬,這讓他有些猶豫,雖然說不信邪,但到底丟出去的是真金白銀,而且他並不是輸紅眼的賭徒,理智告訴他可以看牌了。
「怎麼,不敢繼續了?」
「不敢個錘子,只是不想一下子贏你那麼多。」
「沒事,我從你手上贏了兩千萬,這就當我還你一點,畢竟時間也是不早了,總不能這麼一直賭下去。」
在老者的話語挑釁下,莊新又下注了五百萬,現在桌子上的籌碼已經是破兩千萬了,到了這個時候,莊新也不逞強了,就要拿牌看。
「莊哥,我覺得你這把肯定能贏的。」方銘突然開口,阻止了莊新想要看牌的舉動。
「秦老弟,哥哥我也相信自己能贏,不過一把贏一千萬也就差不多了。」莊新笑呵呵的答道。
「莊哥你不是輸了兩千萬嗎,不如再壓一千萬。」方銘慫恿道。
「這個……」
「站着說話不腰疼,要是輸了那可就是四千萬了。」邊上一位有些看不慣方銘慫恿的話語,冷笑說道。
「莊哥,反正我覺得你是能贏的,要不然這樣吧,剩下的我來押,我這裏不是還有籌碼嗎,後面輸了就算我的。」
方銘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向方銘,這得是對莊新的牌有多大的自信,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剛剛算了一下,莊哥你有十六把沒有撿底了,按照概率來算,也應該有很大的幾率輪到你了,就搏一把,反正我這裏的錢都是贏的。」
聽到方銘的解釋,其他人表情才恢復正常,因為方銘說的也有到底,打牌嘛,就算再霉也會贏幾把的,方銘這個說白了就是賭幾率。
莊新遲疑了片刻,隨後一拍桌子說道:「好,既然秦兄弟你這麼相信我,那我就賭一把,除了你這裏的籌碼,我再壓一千萬,也不要一次次的加注了,就這麼一下子吧,老譚你敢接嗎?」
譚耀文老眼中有精光閃過,目光下意識的瞥了眼旁邊,最後也是朗聲回應道:「接,怎麼不敢接。」
莊新這邊一千萬,方銘這邊也是近千萬,也就是說加起來是接近三千萬,老者從莊新手上贏了兩千萬,這一輪自己也是拿出了近一千萬的本錢。
六千萬的賭局,哪怕對於莊新等人來說都是一場豪賭了,雖然他們的身家可能不止這些,但說實話,十幾億身家的人不一定可以拿得出一個億的現金,更別說他們的身家有一半都是不動產和股票。
荷官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去翻盤,當牌打開的剎那,荷官面無表情,因為她兩方都得罪不起。
「我草,終於是贏回來一把了,秦兄弟你還真是神了。」
莊新激動的拍着桌子,這一把他贏了,而且一下子把所有輸的錢都贏回來了。
「這怎麼可能的,這不應該。」
那邊,譚耀文一臉無法接受的表情,目光更是看向了一側站在那裏的一位黑衣男子。
「有什麼不可能的,莊哥這麼多輪沒贏了,也該贏一把的。」方銘笑呵呵的答道。
聽到方銘的話,譚耀文臉色一黑,「有本事再來一局。」
「不……」
莊新正要拒絕,不過話沒說完便是被方銘給接了過去。
「行啊,那就再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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