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茶樓!
一片冷清,因為早在兩天前,茶樓的所有服務員便是離開了,雖然他們不明白老闆為什麼要關掉茶樓,但是拿着三倍的薪水離開,這些服務員也都沒有什麼怨言。
陳家茶樓關門了三天,然而今天一大早,茶樓的大門又一次打開了,而且,陳家人全都出現在了茶樓內。
陳家所有人的表情都非常凝重,因為他們知道今天對他們陳家來說意味着什麼,將關係到他們整個陳家的生死存亡。
「都幹什麼,這麼垂頭喪氣的,我們陳家還沒有輸,再說就算是輸了,那我們陳家也認命,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尊嚴。」
陳漢生看着自己的子女後代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模樣,臉上有着恨鐵不成鋼之色,唯獨最後落在孫女陳心怡的身上的時候,老眼之中才有欣慰神色。
自己這些後代當中,就唯獨心怡最有天賦,而且各方面都是極佳,培養下去假以時日必然會超過自己。
只是……
陳漢生臉上露出遺憾和愧疚之色,如果說陳家人這一次真的難逃一劫,那麼他最覺得遺憾和對不起的就是自己這孫女。
「爸,江叔說他今天有事情來不了了。」
「李伯伯說他身體不舒服,今天去醫院檢查了。」
……
「這些混蛋,以前遇到麻煩的時候都找咱們陳家幫忙,哪一次我們不是盡心盡力的幫助他們,可現在咱們陳家有難了,竟然一個個袖手旁觀。」
陳大釗破口大罵,不過陳漢生表情沒有多少變化,夫妻本身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連夫妻都如此,更何況是所謂的朋友。
這一次陳家遭此大劫,這些所謂的朋友全都選擇袖手旁觀或者是直接閉門不見,一點也不出乎他的意料。
當然他也可以理解,如果換做是他的朋友面對着這一次這麼強大的敵人,為了自己的家族,他也會選擇明哲保身。
半個小時過去,茶樓沒有一個人踏入進來。
上午九點,幾輛豪車突然停在了茶樓門口,看到這幾輛豪車出現,陳家人一個個臉上帶着憤怒之色,因為他們知道敵人到來了。
第一輛車子上,下來了兩位老者和一男一女兩位年輕人,年輕男子穿着一身白衣,從遠遠看去就好像是喪服一樣,簡單而又樸實。
在這四人下來之後,後面的車子也是下來了十幾位,男男女女,不過大部分都是中年年紀。
「開門,迎客!」
陳漢生的目光落在白衣青年男子身上,老眼收縮了一下,下一刻沉聲吩咐道。
輸人不輸陣,他們陳家就算是要被滅門,那也要輸的有尊嚴有氣魄。
陳家人將茶樓大門給徹底推開,陳漢生當先站在了門口,「陳漢生代表陳家歡迎各位同仁的到來。」
來的人,都是修煉界之人。
這些人,有一半陳漢生以往都見過,甚至不少以前都對他一口一個陳前輩、陳前輩的喊着,然而現在卻是站在了對立面。
看着陳漢生的目光掃過來,這些人當中不少人都低下了頭,眼神閃爍不敢跟陳漢生對視,不過他們這心裏也是無奈,這一次陳家的對手來頭太大了,他們不得不跟着來捧場。
「蔓蔓。」
白衣青年男子朝着身邊的女子喊了一聲,女子點了點頭,從車廂內捧出了一個盒子,一個骨灰盒。
看到這骨灰盒,陳漢生臉上也是露出複雜之色,但卻一句話沒說,只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白衣青年男子一馬當先走進了茶樓內,其他人也就跟着魚貫而入。
茶樓大廳很大,白衣青年進來之後,直接是將骨灰盒給放在了最上方擺放神位的地方,那裏原來供奉着一尊觀音菩薩。
「太過分了,搞的這裏是他家一樣。」
陳家人怒視着白衣青年男子,就要開口但卻被陳漢生給阻止住了,「死者為大。」
骨灰盒放好,白衣青年男子還點了三支禪香,不過陳漢生此刻也是走上前,「我也給呂兄上支香。」
呂智辰看了眼陳漢生,冷冷說道:「不用了。」
「不需要你在這裏假惺惺,這一次我們就是來報仇的。」
被稱作蔓蔓的年輕女子怒視着陳漢生,如果當初呂伯伯沒有死,智辰哥這些年來又怎麼會吃那麼多年的苦,想到智辰哥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她便是恨死了陳家人。
陳漢生沒有強求,而此刻,茶樓門口不斷有人走進來,這些人穿着打扮都是以中式為主,短短一個小時,茶樓大廳便是匯聚了接近百人。
「感謝諸位同仁的到來,如果我陳家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大家見諒。」
陳漢生抱拳看向人群,他的態度和氣量也是讓得前來的人露出欽佩之色,面對着滅門之難還能保持這樣的氣度,這些人自認不如。
「可惜了,如果陳家這一次的對上的後面不是有哪位撐腰,我還真想站在陳家這邊。」
「是啊,陳老爺子為人不錯,只能說天命弄人。」
……
人群有人小聲議論,不過當站在呂智辰身邊的一位老者輕哼了一聲,這些聲音便是集體消失。
這位老者身份不一般,乃是人級後期的強者,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得罪的起的。
「好熱鬧,看來老夫等人沒來晚。」
門外,傳來動靜,眾人回頭,當看到出現在門口之人胸口處所繡的梅花圖案,一個個臉上露出驚容,紛紛讓開了道路。
「梅花派的人來了。」
有人認出了這幾位的身份,梅花派的人,而且領頭的那位老者還是梅花派的長老。
梅花派是修煉界中的一個中等門派,在整個修煉界實力算是不差了,至少在場的大部分都是家族散修,所以對於他們來說,門派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裘兄,風采依舊啊。」
「哈哈,錢兄別來無恙。」
梅花派的這位裘長老和呂智辰身邊的老者打着招呼,至於其他人他只是隨便掃了一眼。
「這位就是二公子所看中的那位吧,果然是不錯。」
最終,這位裘長老目光落在呂智辰身上,呂智辰朝着對方微微點頭,一位門派長老能夠前來站台,他心裏很清楚,這不是他的面子,而是二公子的面子。
「這麼熱鬧的事情怎麼能少了我呢?」
又一道爽朗的聲音從門口出來,一位駝背老者出現在了那裏,不過看到這老者,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沒有一個人敢因為對方駝背而面帶嘲諷。
「老駝子,你竟然也來了?」
呂智辰身邊的老者和梅花派的裘長老看到駝背老者的時候眼中也都有着驚訝之色,最後,開口的是這位裘長老。
「老頭子我剛好路過這裏,就過來看個熱鬧,你們不會不歡迎吧。」
「老駝子你這話說的,早知道你要來,我先前就該把孫兄也喊上,他可是很想念你。」
這幾位老者互相交談着,在場其他人沒有一位敢開口打斷,因為他們知道這三位和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家可是人級後期的強者,他們只能是乖乖聽着。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不敢打斷的。
「幾位前輩,今天是我陳家滅門書之戰,你們不覺得這樣有些喧賓奪主了。」
陳心怡開口了,她這話一說出口,在場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她,一個個臉上帶着驚訝之色,這小女娃膽子不小,竟然敢打斷這三位大佬的交談。
「呵,老夫活這麼久,還沒有人敢打斷老夫的談話。」
被稱為老駝子的駝背老者目光如電射向陳心怡,不過陳心怡毫不畏懼與對方對視。
在陳心怡的心中,委曲求全也是改變不了陳家的結局,那她們陳家還有什麼可怕的?最壞不過一死罷了。
「沒大沒小,前輩們說話,有你插嘴的地方嗎,你們陳家人果然是沒有教養。」
張蔓開口,在看到陳心怡的時候,她的眼中有着嫉妒之色,陳心怡的容貌要在她之上,這讓她心裏極其的不服氣,所以才特意這麼挑撥,就是想要這幾位前輩能夠出手懲治下陳心怡。
「教養,那也要看對誰了。」陳心怡直接是頂了回去。
「你……」
「蔓蔓。」
呂智辰開口喝止住了張蔓,眸子盯着陳心怡看了一眼,隨後朝着駝背老者等人說道:「感謝幾位前輩能夠前來,這一次是我呂家和陳家之間的恩怨,還希望幾位前輩能夠在一旁觀看。」
駝背老者略帶深意看了呂智辰一眼,他剛確實是有出手的想法,一來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威望,二來也是打擊下陳家,順便賣二公子一個人情。
說實話,他之所以會過來,就是看在二公子的面子上,否則的話,一個陳家那么小的家族哪裏能夠引起他的興趣。
然而呂智辰這話開口,讓得他想要出手都找不到理由,當下冷哼了一聲便是沒再說什麼。
「按照生死書的約定,開始第一場吧。」
呂智辰沒有再廢話,陳漢生同樣點頭,兩個人同時拿出了生死書,一白一紅兩份文書,呂智辰拿的是紅色的,陳漢生是拿着白色的,兩人同時將文書給放到了一個火盆內,而後點燃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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