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黃旗精銳潰退,那剩下的撫標營與真定衛哪裏還是南京右鎮騎兵的對手?
在明軍精騎的猛攻之下,真定府的駐防軍很快就支撐不住了,節節敗退,哪怕是兵力過萬,是明軍精騎的三倍,照樣頂不住南京右鎮的猛烈進攻,南京右鎮精騎的進攻太兇狠了。
這個時候,一千火槍兵也從後面進入了真定府城中,一個個火槍兵,不斷的向着清軍進行着射擊,密集的步槍火力,打得清軍心驚膽寒,完全潰散,急於逃命的清軍撫標營與真定衛將士奪路而逃,倒霉的正黃旗精銳被裹挾其中,即便是想要快速的退出真定府都不可能了。
急眼的正黃旗精銳為了能夠儘快撤退,逃脫性命,向着撫標營與真定衛的步兵大開殺戒,不斷地向着清軍進行着屠殺,完全不顧這些軍兵的死活,只要能夠衝出真定府,誰還管得了這麼多?
「他媽的,狗日的滿洲韃子,左右也是死,老子跟你們拼了,弟兄們,跟滿洲韃子拼了!」
一個撫標營的都司將軍終於被這群韃子的行為給徹底激怒了,老子為你們賣命,你們竟然拿老子不當人,憑什麼還要幫助你們打明軍?老子們好歹也是漢人!
一個都司站了出來,城中的駐防軍隨之越來越多的人佔到了都司將軍的身邊,開始向着正黃旗發動了進攻,雖然這些人沒有什麼戰力,但是螞蟻多了還能咬死大象呢,更何況背後還有南京右鎮精騎的追殺?
倒霉的正黃旗精銳瞬間就淹沒在了夾擊之中,四面八方都是砍殺過來的兵器,一不留神就會被直接剁成肉泥!
天色剛剛放亮,六百正黃旗精銳,僅僅有不到兩百人借着夜色掩護,追隨着昱能衝出了真定府,逃之夭夭,真定府完全淪陷了。
「大人,那個昱能呢?」
看到了秦牧風,趙信急不可耐的問道。
「姥姥的,被他給溜了,如果老子的槍法準星足夠的話,十個昱能也休想逃脫老子的手掌心!」
秦牧風憤憤的喝道。
趙信與陸濤心頭一凜,能夠從督師大人手中逃出生天,實在是一員悍將了,想一想兩個人聯手都擋不住他,就可以知道這個傢伙有多麼兇悍了,大人哪個方面都足夠厲害,唯獨這槍法實在是太缺乏準星了……
「不用管它了,即便是不死,他中了我一彈弓,也休想在短時間內恢復戰力,老子看的清清楚楚的,他的頭盔都被我打出一個窟窿!」
秦牧風狠聲道。
「督師大人!」
周安興沖沖的闖入了巡撫衙門,叫道:「那個臨陣起事的都司,末將給你找來了!」
秦牧風向着周安望過去,一個年輕的將軍走了上來,跪倒在地:「前大明真定府撫標營都司將軍、戴罪之臣孫秀山參見督師大人!」
秦牧風點點頭,眼前的這個年輕將軍年紀與自己相仿,倒是相貌堂堂,身上有着一股子殺氣,看上去很是幹練,只是不知道這樣一個人如何會降清。
「孫秀山,本督問你,清軍進逼真定府,你們為什麼不據城死守,哪怕不據城死守,向着南方撤退,也起碼可以保存實力,近萬兵力,全部投降滿洲韃子,別的不說,你們對得起朝廷的那份俸祿嗎?」
秦牧風倒是很欣賞這個年輕人,不過欣賞歸欣賞,必要的敲打還是必須的,不然的話,誰知道日後會不會再次叛國投敵?
「啟稟大人,清軍攻陷了京師,大軍南下,我們撫台大人率先投降了滿洲韃子,我們下面這些人誰也阻止不了啊,卑職更是人微言輕,如果不是為了手下的這群弟兄,早就跑了,叛國之罪,卑職不敢辯解,只請督師大人給卑職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這一次哪怕是戰死沙場,卑職也絕對不後退一步,這些韃子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秦牧風點點頭,答道:「既然如此,孫秀山,本督就給你一次機會,你臨陣起事,幫助朝廷擊潰了正黃旗精銳,迷途知返,一干罪責,本督做主給你免了,只是你要將下面這些話,給我刻在骨頭裏,咱們軍人,哪怕就是粉身碎骨,也絕對不能彎下膝蓋,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死也要在異族面前守住祖宗留下的這片河山,如果連這點骨氣都沒有,不要說做軍人,做將軍,就是做人都不配!」
孫秀山胸脯一挺,昂聲道:「是,大人,卑職銘刻於心!實話說,不但是卑職,即便是真定府一萬弟兄,又有幾個是真心實意投降的?如今王師北上,我等自然願意追隨大人左右,與韃子拼死一站!」
「既然如此,孫秀山,我委任你為游擊將軍,即刻協助趙信將軍整頓城中所有官軍,兩天時間,將所有的老弱病殘全部淘汰出去,將沒用的老弱病殘全部淘汰出去,我只要精壯敢戰之士,三千人,只要三千精壯,再從真定府中給我招募三千精壯,將其整編為南京右鎮步兵大營,趙信,陸濤分別獨掌一營兵力!」
一個步兵大營,六千人,哪怕是一分為二,也有三千人之多,這樣的營將做起來,比之參將都要微風的多了。
「督師大人,您這是做什麼?難道我們不即刻撤出真定府嗎?在野戰之中,步兵只能拖累咱們攻略直隸的累贅啊……」
周安愕然道。
秦牧風冷聲道:「本督自有主張,我問你,現在真定府府庫之中有多少錢糧?」
周安連忙答道:「大人,我已經查閱過賬目了,真定府府庫,一共有存糧三萬石,除此之外,還有三十萬兩的白銀,相必真定府就是多鐸在後方的基地了,我們是不是將這些糧草還放把火燒了?」
「燒?」
秦牧風冷笑道:「幹什麼要燒了?全部留下,這兩三萬石糧食,足夠咱們大軍吃上半年以上了,幹嘛要燒掉?清河縣的時候,那是因為清河無險可守,有帶不走,現在真定府城牆高大,只要將那個豁口給堵上,哪怕是數萬人來,短時間內,也拿不下真定府,老子就在這裏住下了,就像一根釘子,死死地釘在真定府!叫多爾袞跟多鐸日夜都不得安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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