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徐一帆焦慮不安的時候,後方終於傳來了消息,出事了,終於還是出事了!
一個斥候心急火燎的闖入了帥帳之中,急聲道:「徐將軍,徐將軍,大事不好了!」
徐一帆心頭一跳,喝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斥候急聲道:「闖賊悍將劉芳亮率領三千兵力,突然與前日半夜出現在了方城,向着方城發動了突襲,方城守軍不敵,方城淪陷,如今劉芳亮扼守住了,從許昌通往南陽的交通要道,將我們的糧道給掐斷了!我們的糧草現在根本運不上來了!」
什麼!
徐一帆登時跳了起來,急聲喝道:「劉芳亮?他什麼時候出的南陽府?該死的,這麼一大支兵力前往方城,你們這些斥候都是幹什麼吃的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察覺到!混賬,混賬東西!」
斥候臉色蒼白,低聲道:「大人,這些闖賊都深夜行軍,從南陽府到方城不過數十里路程,幾個時辰就可以趕到了,天亮之前,正好攻城,方城的守軍沒有絲毫的防備,又是當地的衛所兵,怎麼可能抵擋得住……」
徐一帆臉色鐵青,喝道:「現在有沒有中軍步兵營的消息,那個司馬康現在到哪裏了?」
斥候連忙答道:「將軍,現在司馬將軍已經率領着三千步兵抵達了方城,不過劉芳亮據城死守,司馬將軍想要憑藉三千步兵拿下方城,實在是太難了,即便是能夠成功,給中軍步兵營帶去的損失也太大了……」
徐一帆心頭一緊,最壞的結局出現了,自己這一次可是真的坐蠟了,怎麼辦?
一旁的楊承祖急聲道:「一帆,我們必須立即回軍方城,先將方城的劉芳亮給解決了再說,如果糧道一直不通,用不了十天的時間,我們大軍就撐不住了!」
徐一帆強迫着自己冷靜下來,沉聲道:「不行,現在還不能回軍,信琛大哥的左翼騎兵營還在新野了,我們這個時候回師,那信琛大哥可就孤立無援了,即便是有牧風支援,也絕對有着巨大的風險,必須等待信琛大哥跟牧風回來,我們方才能夠採取進一步的行動……」
楊承祖苦笑道:「可是,這樣拖延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們總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吧?劉芳亮堵住方城,我們的戰局太被動了,已經被動到了極點!……」
徐一帆咬咬牙,狠聲道:「狗曰的,拼了,傳令下去,集中我們所有的火炮,向着南陽南城發動猛烈的炮擊,全軍出動,向着南陽城發動進攻,先將南陽城給端了再說!」
可是,進攻南陽城,也不是三兩天就能夠拿得下的,現在的徐一帆可沒有微型炸彈助陣,南陽府的城牆堅固的很,想要攻破城池,不付出艱辛的代價,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現在的徐一帆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必須向李自成實施足夠的軍事壓力,讓他無暇他顧!
後軍步兵大營將自己所有的火炮全部推了上去,向着南陽府發動了兇猛的炮擊,一顆顆炮彈在南陽城頭爆炸開來,明軍攻勢如潮,將城頭之上的闖軍打的苦不堪言,現在的李自成也只能苦苦支撐了,對面的明軍,不管是前軍大營還是後軍大營亦或是部分秦軍兵力,都是戰力強悍的精銳,一同向着南陽城撲上來,絕對夠城中的那些蝦兵蟹將喝一壺的。
不過,如今整個局勢都已經逆轉了,僅僅是局部上實現壓制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開戰僅僅第一天,剛剛到黃昏時分,一匹快馬從遠方直接沖入了通州鎮的大營!
「報!」
一名斥候直接衝到了帥帳,跳下馬來,急聲喝道,「啟稟徐將軍,舒信琛將軍率部伏擊闖賊援軍失利,與秦牧風將軍不得不向着南陽方向撤退,如今闖賊援軍共有兩萬餘人,由劉體純率領直撲南陽府,同時,還有張獻忠麾下獻賊兩萬人一同度過白河,直奔南陽府!」
「什麼!」
徐一帆終於坐不住了,這個李自成這次還真的是拼命了啊,一口氣調集了兩萬多人的援軍,這還不罷休,竟然向着張獻忠發出了求援,兩萬獻軍啊,加在一起,兵力超過了四萬人,如果再加上南陽府城中的兵力,以及從陳州撤退下來的兵力,現在李自成已經集結了超過七萬的兵力,超過通州鎮精銳兩倍有餘!
最最要命的是,偏偏這個時候,劉芳亮將背後的方城給堵住了,自己的後路被斷,糧草彈藥等物資難以快速供應上來,一旦戰事不利,那就有被人家闖軍聚殲的危險啊!
楊承祖臉上滿是苦澀,低聲道:「一帆,這次、這次咱們可是陷入困境了,後路被斷,前後夾擊,對方的兵力更是超過七萬人,幾乎是我們的三倍兵力了,得想個辦法才是……」
徐一帆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咱們兵力分散,局面不利,必須等到舒信琛跟秦牧風歸來,想必一天之後,他們就可以回到南陽府了,到時候,我們再做打算,穩住陣腳,傳令下去,停止攻城,全軍整備!蕭挺大哥,將南陽城的四個城門給我盯緊了,就是一隻鳥,都不能讓他們在飛出去!承祖大哥,率領右翼騎兵向南突進,接應舒信琛跟秦牧風撤退,闖軍跟獻軍一口氣來了四萬餘人,如果讓對方給黏住了,他們兩個可是頂不住的……」
楊承祖連忙點頭,楊承祖比徐一帆還要着急,前鋒騎兵營的將士可都是他跟舒信琛兩個人的嫡系,手足兄弟,死一個都心疼!
好在,舒信琛與秦牧風也不是廢物,楊承祖的騎兵還沒有集結完畢,兩個人率領着騎兵就已經全部撤回了南陽府!
看到了舒信琛與秦牧風,徐一帆臉色慚愧,愧聲道:「信琛大哥,牧風,這次是我失算了啊,沒有想到,闖軍竟然派出了如此強大的援軍!」
秦牧風冷哼道:「現在才後悔?如果不是老子趕到的及時,舒大哥的小命都要搭進去了!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舒信琛翻翻白眼,沒好氣道:「放屁,就是你死了,老子也死不了,就被你解了一次圍,你尾巴就翹天上去了,你自己說說,哪次惹了禍,不是一帆給你擦屁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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