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地上,偏頭向四周看去,他看了一個遍,並沒有看到什麼。
他再次慢慢地轉動頭部,一點點地查看四周的每一分每一寸的地方,一點令人興奮的綠意沒有躲過他的眼睛。
那點綠意就在他的頭頂位置,不仔細看,幾乎都可以忽略。
在這虎狼之地有一點點綠意都是一個奇蹟,那會不會就是進出虎狼之地的通道呢?
蕭疏站起來,朝那個方向看去,他看了半晌,都沒看到一丁點綠意。
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看錯了?他覺得不是,朝那個方向走去。
他走了很久,也沒有看到那點綠意,更沒有通向外面的通道。
他又躺下了,仔細地尋找那點綠意,那點綠意確實存在,還在頭頂方向。
這次,蕭疏沒再站起來,而是匍匐着,向那點綠意爬去。
他只爬了一個身體遠,眼前突然一亮,他站起身,發現自己已經在青丘山上了。
山風吹拂,山林嗚咽,野花飄香,他恍若夢中。
他向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荒涼之地,虎狼之地就隱沒在青丘山這塊的空間裏,人們卻看不到。
他想,當年很多各界高手之所以沒有找到這個通道而死在虎狼之地里,就是人在瀕臨死亡,特別在極度絕望的情況下,不會再找尋活下去的通道。
那些高手即使看到了那點綠意,也不會選擇苟延殘喘地像狗一樣在地上爬動,看了看那點綠意是什麼。
蕭疏略微收拾了一下,在山上找了些柴草,向青草堂走去。
沈悅在骷髏頭的山頂的山洞裏,站在一面銅鏡前,看着蕭疏走出了虎狼之地,禁不住嘆了口氣,喃喃地說:「本想把這小子困在骷髏嶺,不讓他再出去了,可見這小子就是不一般呀。天靈呀,天靈,你這麼做,是不是在玩火自焚呀?」
……
蕭疏回到青草堂時,已經很晚了,阿滿、阿九和阿海湊過來,問他去了哪裏,為什麼這麼晚回來,魔族奸細可能還在山上,他這樣會很危險。
蕭疏只是敷衍了一下,就回自己的屋裏去了。
他進屋後,站在門口沒動,掃視了一下整個房間,如果沒有猜錯,有人進過他的房間。
那把鏽跡斑斑的劍是他放到桌子上的,現在還在桌子上,只是稍微移動了一下位置,他走過去,拿起寶劍看了看,還是那個鏽疙瘩,沒什麼變化。
這把劍的確沒什麼作用,做燒火棍重了些,用作防身,着實讓人笑掉大牙。但蕭疏並不選擇燒掉,因為它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
今天的經歷雖然兇險之極,但還是有很大收穫的,他知道了有這麼個詭異的小世界存在,知道了,約他去的人是問天派的掌門沈悅,不是敵人,以後在修煉問天功法遇到難題時,也可以向沈悅請教。
不過,他並沒有把自己的秘密合盤全部說給沈悅。
秦池對他說過,做什麼事都要給自己留有餘地,最信任的人不見得是最可靠的。
《問天功法》在他手裏的事,他並沒透露給沈悅,他如果說了,沈悅絕對不會放他出小世界了,他也不得不成為一名問天派的弟子。
碧月潭能幫助他提升功力的事,左臂吸納潭水中的至寒之氣的事,他隻字未提,這是他自己都無法弄清楚的秘密,還不能告訴別人。
他現在緊要做的是儘快進入錦衣弟子行列,否則,他進入青丘山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
醉香樓里,天靈已經處在了半醉狀態,時不時地挑逗一下身邊的紅兒。
半夢鼻觀口口問心對天靈和紅兒的打情罵俏置之不理,給天靈倒酒倒水。
「半夢,這幾日的茶怎麼遜色了不少呀?」天靈喝了口茶水,紅着眼睛轉向半夢問道。
「大人,茶倒是還是那茶,只是水不是那水了。」半夢答道。
「怎麼啦,那懷竹不讓你去青丘山弄水了?」天靈問道。
「那倒不是,憑藉你和丹青掌門的關係,我想什麼時候去青丘山,就什麼時候去。」半夢微露皓齒一笑,說道。
「那怎的了?青丘山太遠,半夢覺得累了,如果累了,可以讓別人去嘛。」天靈醉醺醺地說。
「大人歷來對茶水很講究,半夢是知道的,絕不會因為路途耽擱,只是那碧月潭的水已經被人污了,不能再飲用了。」半夢說。
「這是誰呀,如此的大膽?」天靈憤然地說。
「半夢也不知,那日,我去於天峰時,看到一個小子從封頂下來,可能就是他吧。那小子看得似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了。」半夢說着,又給天靈面前的小盤裏夾了一些菜。
紅兒見狀,把酒壺拿了過去,給天靈斟酒,半夢好像沒看見,依舊做自己的事。
天靈嗯了一聲,不置可否,只是瞟了一眼紅兒丰韻的身體。
紅兒立刻端起酒杯遞到天靈嘴前,嬌聲說道:「大人,別只顧着說,喝酒呀。」
天靈伸出嘴去嘬了一口酒,笑着說:「紅兒端的酒都這麼甜。」
「不是這酒甜,是大人的嘴甜。」紅兒說着,咯咯地笑了起來。
「酒多了傷身,今天大人喝得比往日多了,不如……」
「酒要喝個盡興嘛,幹嘛打擾大人的興致?」紅兒打斷了半夢的話,又給天靈的酒杯里倒滿了酒。
天靈把酒杯拿到手裏,放到案桌上說:「半夢說的在理,不喝了,不喝了,我也有些累了,你們就退下吧。」
「既然大人累了,那不如讓紅兒服侍大人休息吧。」紅兒說着,丰韻的身體往天靈身上靠了靠。
天靈看了一眼半夢,將紅兒推開了,哈哈笑着說道:「酒多了傷身,這事多了更傷身是不?」
紅兒白了半夢一眼,扭着身子出去了。
半夢使了個禮,也跟着走出了房間。
天靈慵懶地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的樣子,眯縫着眼,看着門口方向。
過了好一會兒,他輕聲說道:「出來吧。」
他話音剛落,一個黑影飄落到案桌前,他躬身施禮道:「打擾大人了。」
「沒什麼,讓你久等了,坐吧。」天靈一伸手。
「謝大人。」獨狼畢恭畢敬地坐到了天靈對面。
「還沒吃吧?剩飯剩菜墊吧點兒吧。」天靈斜倚在被褥上說。
「還是先向大人把事說完吧。」
「邊吃邊說吧,我問,你答。」天靈說。
「謝大人。」獨狼謝過,夾了口菜放到嘴裏,瞟了一眼,案桌上的酒壺。
天靈一笑,伸手示意了一下。
獨狼道了聲謝,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那小子怎樣?」見獨狼把酒菜咽下去了,天靈才張口問道。
「還在青草堂,每天出去打柴,基本上去的是於天峰,不過,這些天,他總是捎個瓦罐上山,不知幹什麼用?」獨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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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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