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嬰靠近的力道突然間失去了,發出嘖嘖的叫聲順着蕭疏推搡之勢直接飛了出去。
蕭疏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仔細察看。
詭嬰趴在距離十幾步的地上,發出嘖嘖的怪叫,不知怎的,詭嬰背上貼了一張靈符,靈符閃着金光,詭嬰身上冒出股股青煙。
詭嬰不甘於被靈符所困,發出嘖嘖的聲音,在地上滾動,利用地上的亂石把靈符從身上蹭了下來。
看來,靈符給詭嬰造成的傷害並不大,隨着靈符脫落,詭嬰凌空飛起,再次朝蕭疏撲來。
蕭疏站定身形,握着雙拳,準備拼命一擊。
詭嬰剛剛躍起,一道靈符閃着金光當空飛來,直逼詭嬰。
詭嬰在空中一個竄躍脫開靈符,落在地上,血紅色的眼睛閃動,尋找着靈符飛來的方向。
蕭疏看到了,在距離他二十幾步的一塊空地上站着三個人。
中間站着一個中年人,銀簪束髮,青衣着身,仗劍而立。兩邊各站着一個侍衛打扮的年輕人,都寶劍在手,嚴陣以待。
就在三個人周圍的地上,遍佈靈符,靈符金光閃閃,將三個人護在中間。
蕭疏看到了三個人,詭嬰也看到了,發出陣陣怪叫,身形閃動,朝那三個人奔去。
在受傷的情況下,身形竟還如此迅疾,就像一道閃電,眨眼間已到三個人近前。
青衣劍客早有防備,手中劍飛速輕點,身邊的道道靈符當空飛起,形成一張大網向詭嬰罩了過去。
詭嬰進得快,退得也快,但畢竟靈符已經形成了強大的陣勢,還是有個三個靈符擊到了詭嬰。
詭嬰怪叫着,在山地上滾動了好一會兒,才將靈符蹭掉,可蠟黃的身體上還是留下四道焦黑的傷痕。
青衣劍客並沒有給詭嬰喘息的機會,幾道靈符凌空朝詭嬰罩了下來。
顯然,詭嬰領教了靈符的厲害,放棄了攻擊,身形閃動,一個竄躍,躲開靈符,落到二十多步外的一個巨石上。
詭嬰轉頭看着青衣劍客,紅舌伸縮,嘴裏噴出一股黑氣。
隨後,他又轉向蕭疏,目光兇狠,惡毒,貪婪。
三道靈符金光閃動,分三個方向飛向詭嬰。詭嬰發出一聲怪叫,手腳並用,在山林間竄躍,躲開三道靈符,消失在山林里。
見詭嬰沒影兒了,蕭疏才鬆了口氣,轉身走向那個救了他一命的青衣劍客。
「多謝先生的救命之恩。」蕭疏朝青衣劍客拱了拱手。
青衣劍客一雙眼睛閃着異樣的光,死死地盯着他,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
蕭疏上下看了自己一下,覺得身上沒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地方,他再次對青衣劍客說道:「蕭疏謝過先生救我一命。」
「奇了怪了,我讀心相師天靈閱人無數,從沒走過眼,這次……」青衣劍客搖着頭喃喃自語,還是沒答蕭疏的話。
蕭疏心裏一驚。
讀心相師天靈!
會是玄天說過的四大相師中的天靈嗎?他仔細地看着青衣劍客。
青衣劍客身材中等,面色紅潤,目光深邃,似有洞徹心扉之力。這個人有可能真的是讀心相師天靈,這也真是巧了。
蕭疏趕緊把目光移開了,他聽秦池提起過,讀心相師天靈最擅長就是透過人的眼睛讀出人所想,可以不採用任何手段洞悉人的身世經歷。
他來自招搖山,被黑甲士追擊,他不知道天靈是敵是友,最好就是別讓天靈知道他的身世經歷。
「少年,你來自哪裏呀?」天靈終於說話了。
這是第一次有人問他的來歷,他還未曾想過如何回答,一時語塞了。
「還不快說!我們司徒大人問你話呢。」旁邊的一個鎧甲侍衛厲聲問道。
「無禮,怎麼這樣對待一個少年?」天靈呵住鎧甲侍衛,又轉向蕭疏,和顏悅色地說,「你似乎不是我們青丘國的人。」
蕭疏也不知在大海漂流了多遠,卻沒想到漂到了青丘國境內,他回答道:「我來自蓋余國的廬墨都。」他當然不會說招搖山的事。
「蓋余國的探子,還不束手就擒?!」兩個鎧甲侍衛同時拔劍,將蕭疏圍了起來。
「他是不是探子,我還不知道嗎?站到一旁!」天靈呵斥道。
兩個鎧甲侍衛這才還劍於鞘,退到了天靈身後。
「少年,你好像沒有說真話,據我看,你並不是廬墨都人。」天靈說話不緊不慢,卻帶着幾分凌厲。
蕭疏心裏一動,心想莫非天靈已經看出了我的身世?不像,他說得並不堅定,也許在詐我,想到這裏,他說道:「我確實來自廬墨都。」
「那怎麼來到了我們青丘國?還來到了這人跡罕至的箕尾山?」天靈繼續問道。
「我與人去海上打漁,遭遇風浪,船被打翻,漂到這裏來的。」蕭疏說話間瞟了天靈一眼,天靈還在死死地盯着他,他趕緊將目光移開了。
「是嗎?」天靈語氣里明顯帶着幾分懷疑,他停了一下,接着說道,「看你年齡不大,你父母怎麼會忍心讓你經歷風浪之險呢?」
「我……」蕭疏一頓,鼻子一酸,眼圈紅了,「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我為了生活,只能跟着別人上海打漁。」
「不對吧?據我看,你的父母還在人世,而且過得很滋潤,也不是一般人家。」天靈說。
「真的嗎?」此話一出,蕭疏才發現自己急於了解身世經歷,說漏了嘴,他趕緊彌補過失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誰,所以,我以為我的父母不在人世了。既然先生看出我父母還在,你能告訴我,他們的下落嗎?」
他說着,滿眼期望看着天靈。
「我所能看出的,只是你的父母還健在,具體其他的情形,我還看不分明,但……」天靈欲言又止,盯着蕭疏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才接着說,「如果你能把你的身世經歷,據實相告,也許我能根據你所提供的線索,幫你找到父母。」
蕭疏明白,這是天靈的誘導之計,他來自招搖山的經歷是萬萬不能相告與人的,他搖搖頭說:「我對自己的身世了解,也就是我說的這些,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也沒人能告訴我更多的事。」
「既然,你不想多說,也就算啦,不過,我還有句話,你應該記下,你和父母相認之日,就是你的大限之日。」
「先生的話,我記下了,不管怎麼樣,如果有可能,我還是希望能見到我的父母。」這是蕭疏的心裏話,無家可歸的痛楚正與日俱增地煎熬着他。
「但願吧,」天靈見沒有太多收穫,才收起那洞徹一切的目光,「你知道,剛才攻擊你的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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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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