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人族本就功力有限……」方愚勤說着,停了一下,看了前面的人一眼,低聲接着說,「軒轅國的戰尊是我們人族戰力最強的,他手下的凌天軍各個驍勇善戰,他的四大尊者更是威震華夏央國。
「但自從戰尊因反叛被賜死,凌天軍被剿滅後,天聖雖還在統領天下,可各個方國紛爭不斷,更是削弱了人族的力量。
「魔尊麾下的各個勢力紛紛趁機劫掠人族,佔據山林,異獸攻擊人族的事也時常出現,幾乎每天都有很多人失蹤,很多人化作白骨……」
戰尊!凌天軍!
多麼熟悉的詞語。這些,鼎力那晚奮力拼殺時,不止一次聲震山嶽地喊過。難道……
「你知道,戰尊的四大尊者有誰嗎?」蕭疏截住了方愚勤的話。
蕭疏的聲音大了些,前面一直走着的佩劍仙探忽然停下了,回頭看了蕭疏和方愚勤一眼,說:「腳步快些,我們急着趕路。」說着,又向前走去。
蕭疏和方愚勤立刻止住了話,加快腳步往前走。
走了沒一會兒,方愚勤還是忍不住了,偷偷拽了蕭疏一下,用更低的聲音說:「小點聲,別讓他們聽到,戰尊的事可不是隨便能說的。
「他現在是叛賊,據說十五年前,凌天軍並未被完全剿滅,四大尊者之首的凌空戰將狄龍在保護戰尊家眷撤退時,戰死了。
「排名第二的凌天戰將鼎力,聖手藥王玄天和乾坤卦師秦池逃脫,逃走時,搶走了戰尊的屍體。
「每年天聖都要更換一下海捕文書,還在追殺凌天軍餘孽。不過,十五年過去了,那些人音信皆無,不知躲到哪裏去了。」
蕭疏聽到這裏,不由得臉色一變,腳步頓了一下。
方愚勤看到了,低聲問:「蕭弟怎麼啦?」
「沒事。」蕭疏隨口應了句,加快腳步跟上去,走着,可心裏卻開始翻江倒海了。
原來,秦池、玄天和鼎力都是戰尊的手下,可方愚勤卻不知,這些凌天軍的餘孽已經在前幾天被絞殺在招搖山的龍谷村里,而他蕭疏就和這些餘孽生活了十五年。
凌天軍十五年前被絞殺,自己現在十五歲,又和秦池他們生活在一起,那麼我是誰?凌天軍餘孽嗎?蕭疏忽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身世,但現在,他不得不想了,稀里糊塗地活着,總不是那麼回事。
他想找機會,查清楚自己的身世。只是那些知情人都死了,他一時想不出頭緒去查。
春天的陽光帶着幾分亮麗,覆蓋着遍野吐翠的大地,腳下的土是軟的,天上飄的雲是白的,呼吸的每一分空氣都帶着絲絲清香,沁心入脾,眼前的景象爽心悅目。
蕭疏做了個深深的呼吸,讓心中的濁氣排除一空。真相要慢慢查,不能急於一時。
遠處時斷時續、黑幽幽高聳入雲的是一山脈。蓋余國就是不缺山嶽,大大小小多得數不勝數。
方愚勤說眼前的山叫大言山,算不得大山,山口居多,山的那一邊就是東海。
流波山在東海之上,世人皆知,一些膽大學習仙術的人族冒險駕船,或隻身或結夥去尋流波山。到頭來,音信皆無的居多,個別回來的,也是斷臂殘腿,變得呆傻了。
流波山在人族眼裏是個渺不可及神秘恐怖的地帶,捷徑走不得,所以人們才選擇了通過流波山每年一度的招收弟子的途徑去流波山學藝。
很多家庭不惜傾家蕩產購買奇異的玉石,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接的仙緣,去流波山學得仙術,修得仙體。
聽了方愚勤的話,蕭疏急於登臨流波山的心情忽然變得暗淡了,像面前的大言山一樣黑壓壓的。
轟隆隆,海浪拍打石岸的聲響時不時地傳來,他們離流波山又進了一步。
他們走的山口並不寬廣,兩邊怪石嶙峋,有的在懸崖峭壁上探伸出來,好像隨時就會掉落下來,奪取山口經過的行人的生命。
好在燦爛的陽光已在西方,山口的景象都是視線所及的。
佩劍仙探一直往前走,從不回頭說一句話。青衣仙探似乎還沒完全恢復,一個人能步行了,但總是腳底下失去準頭,跌跌撞撞的,還時不時地回頭看上一眼。
每次回頭後,他走得更快了,腳下更像拌蒜似的。
蕭疏覺得好笑,修得仙術的人如果都是這副樣子,這仙術不修也罷。
水天一色,碧波涌動,一望天際的大海也許可以容納一切,更藏納起一切的神秘。
我跌入這大海,可能連滄海一粟都算不上。蕭疏望着茫茫大海,忽然地想。
一片陰影在不遠處的海面慢慢划過。
一定是有塊陰雲遮住了太陽,才在海面上形成了一片暗影。蕭疏想着,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去。
藍藍的天空中,有絲絲縷縷的白雲悠然飄過,不緊不慢。
沒有陰雲,那海面的陰影怎麼來的?蕭疏疑惑地再次向海面望去。
那片陰影還在,不過是移動了一段距離,龐大而且黝黑,確實不是陰影。在那巨大的影子裏,蕭疏還看到了兩個發光的東西,有碗口大小,發出幽藍的光。兩道幽藍的光好像正死死地盯着他。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試圖看清那是什麼時,那片巨大的影子忽的一下消失了,好像瞬間沉入了海底,更好像未曾出現過一樣。
因為那麼大的東西動起來,會在海面形成巨大的水花,可蕭疏沒看到海面有任何波動。
蕭疏看了看周圍的人,人們都四下看着,神情也無異樣,看來,那片影子只是他的幻覺而已。
沒有風,還是有層層如雪的海浪衝上來,擊打岸邊,點點水滴濺落到他們的鞋子上。初次看到海,蕭疏對它有着令人恐懼的神秘感,就像對他的身世未知一樣。
「我們怎麼去流波山呀?」有人沉不住氣了,望着深不可測的大海着急地問。
「急什麼?我們招你們來,自然有法渡你們去流波山。」佩劍仙探說着,拔出佩劍在面前的空中畫了一個弧。
隨着他的佩劍放下,就在距離他們十多步的海面上海波涌動,從海面慢慢升起一個東西。那東西越來越大,竟是一條有船篷覆蓋的船,船身通體黝黑,像只奇異的海怪。
難道剛才看到的海上的影子就是這條船?蕭疏想,可從大小來看,這條船要遠遠小於那個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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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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