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有人參演嗎?」千江月直接問。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錢倉一瞥了一眼皮影戲和鷹眼,三人同時說道「沒有。」
「這不就得了。」千江月聳了聳肩,不打算繼續爭下去,「我認為大家湊在一起是為了合作,而不是為了制約和捆綁,團隊不應該干涉個人。」
「等等。」錢倉一的右手向千江月伸出,然後向下壓了壓,「你先說一下我們為什麼會不同意你參演小電影?」
「還有什麼,還不是……」千江月說到這裏突然停住,「怕我死。」
「說的沒錯。」錢倉一點頭,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自己椅子後面,接着雙手放在椅子的靠背上,「我們的環境完全不同,為了共同的目標,一定要儘可能降低風險,爭取以最快的速度達到能夠脫離地獄電影的層級。」
「什麼級別?」千江月閉上眼問,似乎懶得看錢倉一。
「一線演員我不知道可不可以,不過殿堂級演員應該可行。」錢倉一謹慎地說,用詞也加了一些模糊的詞彙。
「一線……現在多少了?」千江月繼續問,他依然閉着眼。
「假如名譽值的增加按照等比數列來算,大概還需要30部電影,當然,這是不出現其它意外的情況下。」錢倉一給出了一個參考數據。
「你看吧,還需要30……」千江月停了下來,「感覺也不是很多啊……」他睜開眼,若有所思,「前提是不出現意外,你認為這種情況多大?」
「很小,但是有一點需要注意,也有可能名譽值增加的幅度遠比我們想像得大。」錢倉一答道。
「你是按照五線升四線來推斷的吧?」千江月看着錢倉一的臉說,「後面需要的數量也未必是等比,你玩過網絡遊戲的吧?前期升級的時候總是很快,到後面會越來越慢,因為需要的經驗多得多,而獲得的經驗並沒有增加多少。」
「這一點我也有想到,所以我大膽猜測了下,可能到達某一個量之後,我們的名譽值會在某一個階段徘徊,就像現實生活中有許多不溫不火的配角一樣,雖然大部分觀眾看見他們的臉心中都會浮現出這人我認識的想法,但是卻不知道該演員究竟叫什麼名字。」錢倉一雙手插在口袋中,沒等千江月接話,他繼續說「不管怎麼說,在真正遇到限制之前,我們可以認為需要參演的電影次數是固定的,雖然數目可能會有所不同。」
「我不這樣認為。」千江月搖頭,「以後的路肯定會更艱難。」
「算了。」錢倉一重新坐在椅子上,「扯得有點遠,我認為單獨行動,我指的是參演小電影這種單獨行動,還是提起告知比較好,畢竟不是什麼難事。」
「反對!」千江月舉起右手。
「你們呢?」錢倉一看着皮影戲和鷹眼。
「我也覺得提前說一下比較好,片酬可以慢慢還,人死了就真的死了,我們聚在一起不就是為了能夠活下去麼?」皮影戲站在了錢倉一這邊。
「我認為不需要說。」鷹眼的回答簡短而直接。
「2比2平。」千江月臉上露出笑容。
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鷹眼的身上,等待着鷹眼說出自己的看法,畢竟,他們都已經說了選擇立場的理由。
「理由很簡單,不管是怎樣的團隊,也不管團隊有多少人,地獄電影的基本單位依然是單獨的演員,每名演員都有可能會死在電影中,重要性高和低的概率並沒有差別,根本沒有安全區。」鷹眼身子向前靠了靠,「蒼一,有件事我一直沒有提,趁現在這個機會,我可以提一提了。」
「什麼事?」錢倉一整了整自己的衣袖。
「我相信你自己也已經發現,我們組成團隊之後,你多數時間都處於領導者的位置,雖然你並不是領導者,但你做的事情與領導者無異。」鷹眼將桌前的白紙拿起,「我們,有的對領導者的位置不感興趣……」他看了眼千江月,「有的因為性格和進入團隊的時間而沒有類似的想法……」他將目光停留在皮影戲身上,「這一點,我相信你自己也有感覺。」
錢倉一沒有答話,他看着桌面,眉頭緊皺。
「如果是在現實世界中,我很歡迎,一個團隊必定要有一個領導者,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在地獄電影的世界中,我對是否要有一個領導者非常疑惑。舉個例子,無論是和平時期還是戰爭時期,一個國家的首腦總是最安全的,因為他們有最完善的保護,但是在地獄電影中卻不同,無論是多少演員湊在一起,對地獄電影來說都微不足道,我們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分開,這一種情況在《角落》這部電影中已經出現過。」
「一個團隊,領導者死了,會有人接替,如果接替的人死了呢?第三順位接替,但是,我們必須要注意一點,第三順位的實力必定不如原本的領導,可能前兩位的領導能力和個人能力持平,但是從第三順位開始,能力不足的缺陷將會逐步顯露出來。」
「到時候,沒有領導者,或者領導者也不知道該如何做,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又該如何應對?還能應對嗎?」鷹眼拋出了問題。
「哈哈哈哈。」千江月笑了幾聲,「鷹眼,如果以後投票選領導者,我一定投你。」
鷹眼沒有理會千江月,繼續說「正是因為這一特殊性,所以團隊中的每個人都要有足夠的決策力,都要有能夠獨擋一面的能力,聚在一起能夠相互支撐,配合無間,分開的時候也要有獨自存活的能力。」
「這才是健康的團隊,能夠在地獄電影中生存的團隊。」
「想要維持能夠獨自面對危險的能力,必定要單獨面對危險,即使再如何模擬,再如何設身處地地想,都沒有辦法維持。」
「我這裏說的單獨面對危險,不是指『我只要撐到隊友來救我就行』,我指的『已經只剩下我一個人,我該怎麼活下來』這種。」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選擇了與千江月同樣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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