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程,還是提示?除了與評價有關之外,心聲時間究竟還有什麼意義?
數個問題在錢倉一腦海中閃過。愛字閣 m.aizige.com
然而,這些問題只能被暫時壓下,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離開這裏。
「我們不能再前進了!」錢倉一壓低聲音說道。
這不是他想說的話,但卻是他扮演的角色應該說的話。
為了錢可以冒險,但在生命面前,再多的錢也無法與之相比。
「不錯,我們……還是先回去比較好,錢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千江月左手扶着洞壁,在錢倉一說出返回的話之後,他也跟着同意。
同樣,這句話也不是千江月內心真正的想法。
「你們?」皮影戲將目光掃過二人,最終停留在鷹眼身上。
「走到這裏我們已經盡力,是時候返程了。」鷹眼的額頭佈滿汗水。
無法言說的詭異夢魘不停摧殘着演員的神智。
「也……好……」皮影戲不知道自己的聲音為何突然顫抖。
猛地,響聲從出口處的水面傳來,四人同時轉頭,看見了一個漂浮在水面上的頭顱。
頭顱已經腐爛,看不清原來的容貌,但是能夠確定是人的頭顱。
錢倉一咽了口唾沫,他對另外三人使了個眼色,讓三人自由行動。
現在他們都在這半球形的洞中,前方只有一個出口,遇到任何危險都無法抱團行動,因此倒不如各自行動。
至於團隊特殊道具,現在已經無法再顧慮這些。
安逸的時間已經結束。
屬於《禁忌之地》的恐怖時刻即將到來。
錢倉一做了個手勢,讓三人空出位置。
他要看一看漂浮在水面上的頭顱究竟有沒有危險。
他從背包中拿出簡易伸縮杆,將杆尖拉出之後,他站在出口處,緩慢將伸縮杆伸出。
在杆尖碰到頭顱的瞬間,錢倉一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一旦有任何異常反應,他將會使用光陰冢的領路人讓自己規避危險。
無數可能的場景早已在他的腦海中被預言。
頭顱下沉了一點之後再次浮起,除此之外,再沒有更多的反應。
錢倉一稍微鬆了口氣,「看來沒有危險,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有屍體出現。」
「你們看這!」千江月大聲說道,「之前的留言不見了。」
「怎麼會?」皮影戲走過去,洞壁……連一絲文字的痕跡都無法找到。
錢倉一沒有回頭,他依然看着水面,在聽到皮影戲的聲音之後,他才慢慢後退,等到安全距離之後,他再轉身向千江月所在的地方走去。
此時,鷹眼正拿着多功能匕首在牆上劃,白色印痕出現在洞壁上,原來的文字並非被覆蓋。
「沒有藏在裏面。」鷹眼說。
錢倉一低頭想了下,「我們帶上東西,隨時準備離開這裏。」
四人相互對視一眼,沒有多餘的話語,連忙將自己的背包背好。
水面開始逐漸下降,同樣,腐爛的頭顱也跟隨着一起下降。
「跟着我。」錢倉一來到出口處彎腰前行。
他們不能在這裏等待安全的時間到來後再離開。
腳,踩在水中。
錢倉一向左走了幾步,為身後的人讓開道路。
緊跟在他身後的千江月剛準備開口,卻看見了漂滿整個水面的屍體,光線所到之處全是腐爛的屍體。
陰冷的氣息在四人周圍遊蕩。
「我們……」錢倉一剛開口。
沉悶的聲音從之前來時的方向傳來,周圍的溫度急劇降低。
四人下意識屏住呼吸,看向同一方向。
深綠色的濃稠液體從來時的通道湧出,更可怕的是,在深綠色的濃稠液體中,有無數張恐怖的臉在哀嚎撕咬。
猶如末日一般的慘烈景象就這樣出現在四人眼前。
「跑!」錢倉一高喊。
面對滔天而來的恐怖浪潮,洞壁已經無法再躲避,唯一能夠逃的方向只有一處。
昨天,地獄歸途團隊準備前往的方向。
無論是打算回去還是繼續前進,路都只有一條。
說的什麼,心中的想法是什麼,都已經不重要,結局,已經被註定。
漂浮在水面的屍體被深綠色的濃稠液體吞沒,一點一滴,仿佛是某種的生物在蠶食已經腐爛的死肉一樣。
沉入水潭中,四人繼續向下。
身後的屍體被洶湧而來的深綠色濃稠液體衝下,但不知為何,深綠色的濃稠液體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般,不再繼續向下。
沉入水潭中的屍體又逐漸向上漂浮,最終停在了水面與深綠色濃稠液體交界的地方。
四人對視一眼,錢倉一向下指了指。
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前進,即使前方充滿着未知的恐懼。
一個正三角形的入口出現在水潭底部,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錢倉一放慢了些速度,在接近入口的地方,水溫上升了許多,甚至有些溫暖。
如果是在浴室中,錢倉一會很享受水溫的變化,但是現在是在雪岩山脈深處不知名的地方,遇到這種變化的時候,不但不能放鬆警惕,反而要更加警惕才行。
他慢慢進入正三角形入口,周圍沒有任何異動。
整條通道都維持着同樣的大小,手電筒的光照不到盡頭。
水溫大概是正常室溫的水平,為什麼這裏的水溫會升高呢?
錢倉一心想,同時四處尋找,卻沒有任何收穫。
當然,也沒有遇到危險,於是他返回入口招呼千江月等人過來。
四人在通道中前行,可是三角形通道卻仿佛沒有盡頭一般。
時間的流逝遠比錢倉一想像的快。
還要多久?再這樣下去會淹死在這裏,為什麼水流還沒有來?
錢倉一心中有些擔憂。
忽然之間,一聲悶響從後方傳來,四人同時回頭,可是後方沒有任何變化。
是前面!
錢倉一心中一驚,強大的吸力從前方傳來。
四人只能盡力調整自己的姿勢,讓自己在面對危險的時候能有承受更小的傷害。
錢倉一發現自己的速度越來越快,前方突然出現一個直角彎,他趕緊調整自己的身位,可即使是這樣,也只能讓自己撞擊的力道輕些。
撞擊在通道牆壁上的瞬間,錢倉一感覺自己的骨頭仿佛全部裂開。
他不敢喊叫,只能強忍着身體的不適,讓自己隨着水流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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