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三年約戰之期,蕭炎換了一身勁裝黑衣,背負着玄重尺,直奔雲嵐山而來。
雲嵐宗矗立於雲嵐山上,距離帝都僅有幾十里的路程。
經過一代代的傳承,這個古老的宗派已經成為加瑪帝國最強大的勢力。若非有『不可奪取帝王之權』這一條宗派教規,雲嵐宗早已推翻了皇室的統治。
為了給納蘭嫣然,下一代雲嵐宗宗主造勢,雲嵐宗擺下大陣,還特意邀請了加碼帝國各大勢力的強者。
廣場邊緣處,一棵毫不起眼的榕樹樹枝上,痕默默的注視着那安靜的廣場,在他的感應中,這廣場上近千名雲嵐宗弟子呼吸節奏居然完全一致。彼此氣息互相牽繞,動之任何一處,都將會受到猶如暴雨一般連綿不絕的迅猛攻擊。在這個廣場之上。這近千人,幾乎是宛如一體一般,動手間,千人齊齊出手,即使是斗皇強,也要暫避鋒芒啊。
痕的臉上表情未變,但是他的眼眸深處,卻有着極大的興趣。
自己還是第一次觀看雲嵐宗的陣法,當初在雲嵐宗的時候忙着修煉提高實力,壓根就沒空去看這些。火影世界對於陣法這種東西涉及太少,更多的是結界之類的忍術,效果大相徑庭。
「痕,你說嫣然的勝面有幾層?」一旁矗立着的雲韻對着痕柔聲問道,隨即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這次還是她親自上門請痕來觀摩的三年之約。
痕沒有回話,只是微笑着搖了搖頭,似乎在告訴雲韻自己並不看好納蘭嫣然。
「就這麼瞧不起我徒弟?」雲韻見狀,頓了頓,隨即紅唇輕啟,含笑着道,「那你認為蕭炎的勝面有幾層?」
「十成!」痕毫不猶豫道,畢竟自己在這之前,就已經知道蕭炎現在是什麼修為了。
雲韻先是一怔,隨即被痕這二字給弄的有些惱怒了,怒極反笑的看着痕,豐滿的胸部因為心中的怒火二不斷起伏,嬌哼一聲:「我徒弟你就那麼看不起嗎?嫣然雖然不及當年的你和我,但也是同輩弟子中的佼佼者,那個蕭炎雖然天賦異常,但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自打從魔獸山脈回到雲嵐宗,雲韻對納蘭嫣然的教導就一刻沒有放鬆,再加上古河的丹藥,納蘭嫣然如今已經是四星大斗師。這讓雲韻對於三年之約,相當看好自己的徒弟。
對於雲韻的話,痕自然沒有更多的解釋,反倒是專心的盯着遠處踏着石階,緩緩走向廣場的身影。
「莫非是痕知道更多的內幕?」看着眼前如同十年前那般,完全不鳥自己的痕,雲韻的美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一個單獨的石階台上,身穿着月白袍裙的女子,微閉的眼眸緩緩睜開,微風拂來,衣袍緊貼着嬌軀,露去其下那完美地曲線身軀,古井無波的眼眸靜靜地凝視眼前的黑袍,淡淡的紅唇輕啟。
「納蘭家,納蘭嫣然。」
環視廣場,此時這上面,足足近千人盤坐其中,這些人,呈半圓之型而坐,他們無疑例外,全部身穿着月白色的袍服,在袖口之處,雲彩長劍,隨風飄蕩,猶如活物一般,隱隱蘊含着微弱的劍意。
在廣場頂端位置處,卻是衍生出一些高聳的台階石桌上,台階逐漸向上,大字是越往上年齡則是越大,最高一層的石台上,此時正空蕩着無人而坐,其下,是十幾名盤坐閉目養神的白袍老者,這些老者雖然從表面上看不出有絲毫特色,可身體之上那宛如鋼鐵一般,任由風兒如何吹拂都沒有半點動靜的衣袍。
偶爾間,一陣稍烈的風兒刮過廣場,頓時,滿眼之內,白袍飄動,宛如天際雲彩降落一般,這般景象,一眼望去,頗有些震撼人心。
有時忽然半空中響起破風聲,旋即人影出現在那高聳入雲的樹尖之上。
海波東、法瑪、加刑天、米特爾騰山站在一邊,納蘭桀、納蘭肅、木辰則是站在另一邊。還有各處大大小小的人影,大多數一看都能喊出名字來,顯然都是加瑪帝國的一些大人物。
寬闊的廣場,安靜無聲,時間也在寧靜中,悄然划過,天空之上,巨大的太陽緩緩攀至頂峰,溫暖的陽光,請灑而下,瀰漫着整個山頂。
廣場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蕭炎身上,頓時那平靜的廣場上,略微變得動盪與紊亂。場地中,無數雲嵐宗弟子皆是目光帶着各自不同的情緒望向石階處的黑袍青年,對於眼前這個蕭炎的年輕人,他們並不感到陌生,他與納蘭嫣然的關係,使得他成了許多雲嵐宗弟子平日口子的談料,當然,在每每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會略微帶着許多的不屑與譏諷,一個小小的家族子弟,便是想要娶得在雲嵐宗地位猶如娶得公主一般高貴的納蘭嫣然,這在他們眼中,無疑是顯得不自量力,特別是當那個三年之約,在宗內流傳開來,這種譏諷之聲,顯得更加濃郁,當然,這裏的譏諷自然不乏某種妒忌的緣故。
今日,望着那即使面對雲嵐宗近千名弟子的合體氣勢,卻依然是保持着平淡與從容的青年,頓時雲嵐宗的一眾長老心中的不安,變得更加凝重了起來。
只是,無論蕭炎多麼的出乎意料,納蘭嫣然明眸依然是古井無波,淡淡地看着那道略微顯得單薄的青年,依稀的能夠辨認出當年少年的輪廓。
此時,納蘭嫣然也是緩緩站起了神來,嬌軀挺拔得猶如一朵傲骨雪蓮,明眸盯着蕭炎,臉上卻是淡然止水。
巨樹之上,海波東、米特爾·騰山、加刑天、法獁,不由地對視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
然而另一邊,納蘭肅和納蘭桀而是一臉複雜地看着蕭炎,臉上顯得沉痛。
重歸於好,這或許只是個奢望,可即使兩人以後能,但若能讓蕭炎不再對納蘭家抱有怨恨的情緒,那也是能夠讓得納蘭桀稍稍好受一些,畢竟,蕭炎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
「你,便是蕭家蕭炎?」位於中心位置的白袍老者,抬眼瞄着蕭炎,半晌後,緩緩的開口道。
「我是雲嵐宗的大長老,雲棱。」蕭炎還未接口,老者又是自顧自的道:「今曰宗主尚未回來,因此這次的三年之約,便是由老夫主持,此次比試,意在切磋,點到………」
「生死,各安天命。」輕輕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雲棱的話語。
場內目光,順着聲音移動,最後停留在了那一直安靜的黑袍青年身上,各自神情略有不同,很多人都沒想到,蕭炎會說出這般話來,要知道,他的對手,可是雲嵐宗重點培養的宗主接班人啊。
一些前來觀戰性格古怪的傢伙,對着蕭炎豎起了大拇指。沒有一個人看好蕭炎,要知道蕭炎的對手可是雲嵐宗的少宗主——納蘭嫣然。
對於蕭炎的話,納蘭嫣然凝視了蕭炎一會,過了半響之後納蘭嫣然才用那有些清冷的語氣說道:「隨你!」
「年輕人,凡事留一線,一場比武,又何必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呢?」雲棱嘆了一口氣,對着蕭炎說道。
看着兩位天之驕子(女),痕不知為何想到了自己在差不多年齡的情況。
在火影世界,十八歲的時候,痕雖說還未開啟的萬花筒,但也是族內排的上號的強者之一,也在戰場上殺出了自己名聲。
在鬥氣大陸,十八歲的時候,痕已經是六星斗靈,之前還在宗門大會上代表雲嵐宗參賽,最終在二輪擊敗天蛇府熱門奪冠人性之一的青竹。
可以說,同樣的年齡,痕的成就是超過蕭炎和納蘭嫣然的。
但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天才,在另一個角度解讀,是可以被稱為弱者的,因為那代表着沒有成長起來的強者。
可也正因為是弱者,代表着前路無比寬闊。
老者皺了皺眉頭,對蕭炎打斷他說話有些不喜!正打算嚴厲否定!結果納蘭嫣然卻是十分意氣用事,道:「隨你!」
既然納蘭嫣然也同意了,他也不好反對!再說了,以整個雲嵐宗之力培養的納蘭嫣然,進步的迅速!可不是一個背景不強的人能夠追上的!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蕭炎的實力會超過納蘭嫣然!
「那麼需要準備一下嗎?」
另一個長老,有些和藹地問道。
「不用!」
「不必!」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兩人的武器同時出現在了!兩人的戰意就連他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蕭炎和納蘭嫣然兩人遙目相望!很快蕭炎卻是笑着搖了搖頭,看向納蘭嫣然的樣子變得平淡無比!
「納蘭嫣然不知道當年你是否知道我會達到現在的程度!雖說我現在看淡了許多,但是你給我以及簫家帶來的恥辱,我卻無法忘卻!如果當年你的態度稍微好點,說不定我們就不用如此相見了!」
「哼!我找你退婚不過是我想自己決定自己的婚事!我應該有這個權利!不過當時你恰好鬥氣倒退剛好讓我找到了藉口而已!就算你的修為沒有倒退我也不會承認這個婚事!」納蘭嫣然眉頭輕皺,不過目光卻是緩和了不少!沒有剛開始那麼銳利!
「如果你沒有侮辱我,侮辱簫家!我們說不定可以心平氣和地解除婚約!但是你……你卻太過傲慢!這個世界可不是圍着你轉的!現在我要向你展現我年苦修的結果!」
蕭炎將玄重尺從納戒取出,渾身的鬥氣瘋狂涌動,而就在這一霎那,雲嵐宗的人面色巨變!納蘭嫣然的雙眼透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而被邀請過來的人也是面露驚駭!
「四星斗靈?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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