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韻一拳狠狠的砸到痕的時候,「砰」的一聲,痕的身影瞬間在一陣煙霧中消失,煙霧消散後,取而代之的是一堆碎木。
「又是這招嗎?」雲韻看着眼前一堆碎木,嘴角微微抽搐,以前找痕切磋的時候,痕可沒少用這招「戲弄」她。
就在雲韻目光呆滯之際,一隻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掌拍雲韻的肩膀上,一聲有些無奈的話語在雲韻耳邊響起:「還是這麼倔呀。」這小丫頭是看上去文靜,但是實際上也是又倔又火爆性子。
「把手給我拿開。」雲韻有些氣急敗壞的推開搭在肩膀上那隻手,轉身看着一臉風輕雲淡的痕,想起老師以前老是教導自己要向多學學痕,不要再像個孩子了。雖然自己總是很不服氣,可自己打心裏卻不得不承認老師說的很有道理。
「叫你總是欺負姑奶奶我,」心中仍有些許不快的雲韻,一記粉拳軟軟的朝着痕砸去。不過這次痕沒有躲了,因為沒必要了。
「這丫頭,真是個倔脾氣。」感受着那砸在身上的一記記粉拳,痕的內心也甚是尷尬。
「砸」了幾十拳後,雲韻氣也總算撒完了,對着依舊面無表情的痕,雲韻翻了翻白眼,嗔道:「這次就算姑奶奶放過你了,看你下次還敢再惹姑奶奶生氣。」
就在雲韻還對痕發泄不滿的時候,一道有些消瘦的年輕身影,正默默躲在不遠處的一片草叢中,身體微微顫抖着,眼神不善的看着雲韻和痕在「打情罵俏」(在他眼中是這樣的)。
「雲韻,」就在雲韻還在對痕發「脾氣」的時候,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
痕定睛一看,一個身穿黑色煉藥師袍服,胸前帶着一枚煉藥師徽章,面貌清秀,年紀大概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正目光灼灼的盯着雲韻,時不時警覺的掃向痕。
「煉藥師嗎?」痕回憶起追蹤皇室暗探的影分身從帝都搜集到的一些有關煉藥師的資料,頓時在腦海中浮現出「煉藥師」三個字。
「我是煉藥師,你又是什麼人?」那年輕煉藥師,有些不悅看了看痕那身同雲嵐宗尚白的風格格格不入的黑色高領長衣,又撇撇了他身後那不同於雲嵐宗的雲彩銀劍標誌的團扇族徽,語氣不善的說道,「我看你也不是雲嵐宗的人吧。」
「古河,你來這裏幹什麼?」雲韻黛眉一簇,低聲問道。
「雲韻,雲宗主見你還沒來,就要叫人來催你,我覺得你肯定在後山修煉,所以就自告奮勇來找你了。」古河眉飛色舞的說道,自己在兩年前的一屆煉藥師大會上,一舉奪魁之時,看到了席台上那坐在雲山身邊的少女,從此下定決心,等自己成為了四品煉藥師,一定要拜入雲嵐宗。
「哦,我知道了,馬上就去。」雲韻點了點頭,又轉頭朝着饒有興趣打量着古河痕,輕聲道,「那我先走了,痕。」
「我知道了。」痕朝着雲韻點頭示意,心裏卻對雲韻吐槽不已,「尼瑪,你這『胸大無腦』傻丫頭,沒見到這裏還有外人嗎?居然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說出我的名。」
「痕?就是這傢伙嗎?」見雲韻「含情脈脈」,溫柔(古河眼裏就是這樣的)看着痕,心中不知何時燃起了一股無明業火。
「韻兒還從未這般看我,對我說過話,這傢伙哪來這個資格!!!」
作為一個年輕的二品煉藥師,古河自認為自己跟雲韻門當戶對,卻沒想到這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少年,居然可以跟雲韻「親密接觸」,這怎能不讓他羨慕,然後嫉妒,最後生出恨意。
「雲韻,你作為雲嵐宗少宗主,豈可與這種來歷不明之人在一起。」古河突然厲聲喝道,雖然是對雲韻說的,不過目光卻是直直的盯着痕。
「古河,這件事不是你那樣想的......」
見古河突然對着痕開噴了,雲韻頓時急了,你一個三星斗師在一個八星大斗師面前說這種大話,你這不是廁所里點燈籠——找死嗎?
「哦?」痕的嘴角突然掛起了一絲詭異的微笑,看着古河,淡淡的問道,「怎麼,你不服嗎?」
古河見此,發出一聲冷哼:「怎麼了,我就不服了,我可是堂堂二品煉藥師!不出三年,就會成為三品煉藥師!你算什麼東西?」
原來是個少年得志的所謂「天才」,看來是覺得自己天賦有些高了,年紀輕輕就有了些成就,所以就有些目中無人了。剛才雲韻跟自己說話的時候,痕就看到古河眼中那一抹羨慕,嫉妒,憤恨的神色,看來是這小子對雲韻有那個意思呀,早把雲韻當自己的菜了。
「呵呵」痕發出了一陣略帶嘲諷的笑聲,對於這種年紀輕輕就有了些作為,自以為高人一等,目中無人的「天才」,自己在火影世界見多了......嗯......也殺了不少。古河應該慶幸自己遇到的是一個低調的人,而不他那位傲氣的堂兄,要換成那傢伙,估摸着二話不說就一巴掌把他拍死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被痕這一笑惹惱的古河,目帶凶光的看着痕,這廝明顯就是瞧不起自己,要不是顧忌這裏是雲嵐宗,自己還真就一拳打過去了。
沒有回答古河的問題,痕只是頭也不轉對雲韻說道:「我先回房休息一下。」說完,就大步朝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這種目中無人的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雲嵐宗?回去一定要稟告雲宗主!!!」
見痕鳥都不鳥自己,直接走人。古河內心可是氣憤難平,自己也是幾十年,甚至百年不出的煉藥師天才,別說周邊的人,連法獁大師,雲山,甚至皇室都很看好自己,對自己也蠻客氣。沒想到今晚卻被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野小子輕視,這只能不讓他惱怒了。
「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嗎?」雲韻感受到古河的怒氣,不由心中大汗,痕可是連自己老師都要給幾分面子的人,更別說人家可是連斗皇都敢去殺的人。你一個區區二品煉藥師就在人家面前耍大放厥詞,就不怕人家隨手拍死你嗎?
......
雲嵐宗大殿內,隨着雲山這位斗宗強者的到來,宴會進行到了高潮階段,帝國內各個勢力的大佬無不對着雲山曲意逢迎,送上祝福,只希望能博得這位帝國唯一一位斗宗強者的好感。
「雲宗主,你看,」納蘭桀牽着萌萌的納蘭嫣然的小手,帶着她走到雲山的面前,含笑而立的介紹道,「這是我六歲的外孫女,納蘭嫣然。嫣然,快叫雲宗主。」
納蘭嫣然也奶聲奶氣對雲山行禮,萌萌的說道:「嫣然見過雲山。」
「不錯,」雲山見到納蘭嫣然,也放下手中酒杯,伸出自己那雙佈滿老繭的大手,捏了捏小蘿莉嫣然白裏透紅的臉蛋,有些歡喜的點頭道,「不錯,我看是個好苗子,日後韻兒從生死門歷練出關,或許可以考慮收她為徒。」
「那就謝謝雲宗主了。」納蘭桀受寵若驚般的看着雲山,心中狂喜不已,雲韻可是雲山目前唯一的親傳弟子,也是雲嵐宗的少宗主,更是下一任宗主的唯一人選。若是讓雲韻收自己外孫女為徒,搞不好自己孫女就成了下下任雲嵐宗宗主呀。這樣的話,納蘭家族可就有希望超越木家和米特尓家族,成為僅此於皇室,和雲嵐宗的勢力呀。
其他來賓見此,無不感慨這納蘭桀運氣真好呀!居然有了靠雲嵐宗這座大山的機會!
「納蘭桀這老傢伙,可真有幾下子呀。」早被夭夜偷偷拉到一邊去的加刑天,看着還在跟雲山放聲交談,撫着鬍鬚,哈哈大笑的納蘭桀,卻是冷哼一聲。
「太爺爺,孫女剛才無意中從古河那裏聽到關於那個黑衣少年的細節。」夭夜對着加刑天,神秘一笑。自己之前看到古河還在一邊喝悶酒,就走過去跟古河搭訕,古河無意間透露了他在雲嵐宗後山的經歷。
「哦,快說來聽聽。」加刑天聞言,眼前一亮,又警覺的觀察着四周,見四周賓客的目光都集中在雲山身上,便小聲的對夭夜問道。
夭夜嫣然一笑,低聲道:「這少年,名為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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