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坐飛機,我依然沒見到蹲式服務,但是因為坐在林朦這個美女身邊,明里暗裏吃了不少豆腐,我的心態平衡了不少。
載有新成立的神管局全體領導班子的飛機在京城國際機場一落地,林朦的電話就響了,然後就有一個穿着黑色西裝戴着白手套的四十來歲的司機,開着一輛我依然不知道牌子的商務車等在機場地下停車場,車窗上一溜十幾個蓋紅章的通行證。
「十九小姐好,我奉命來接您!」白手套司機不卑不亢地喊了一聲林朦,連正眼都沒看旁邊的我們幾個。
「你爹媽真能生,」我詫異地說,「都生十九個了?踢足球連候補隊員都有了,基本國策都不顧了,八大家族特權階級就是腐朽!」
「德行!」林朦白了我一眼,「這是按照家族同輩順序排的,我排行十九。」
「別扯了,快點走,肚子都快餓死了!」羅永慶自從接受傳承以後,原本就可憐巴巴的腦漿子容量明顯下降了一個水位,但是飯量見長,尤其喜歡啃骨頭,敖小龜偷偷對我說,羅永慶上廁所非要翹着一條腿,而且還喜歡跑到露天去找棵樹撒尿。
一邊的老騙子沒理我們插科打諢,仰首往京城東方看了一眼,激動得滿臉的褶子都在抖,不無感慨地說:「京城不愧為皇城根,大氣運之地,相比二十年前,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啊!」
「師父,別感慨了,上車吧!」林朦拉了一下老騙子的衣袖,先鑽到車裏,準備扶着老騙子上車,我們幾個也緊跟着準備上。
「對不起,十九小姐,我得到的指令是只接您一個人,」那個白手套司機伸手攔住了老騙子,「至於您的朋友,還請自行解決交通問題!」
林朦怔了一怔,當即脹紅了臉,惱火地說:「他們是我的朋友,陪我一起回來的!」
白手套司機掃了我們一眼,依然面無表情地重複了一遍:「對不起,十九小姐,我得到的指令是只接您一個人!」
「那我也不上這車了,」林朦怒了,「我跟他們一起打車!」
「對不起,十九小姐,我得到的指令是要把您接回去!」司機的手臂依然擋在車門前,阻止了臨門下車,口裏還是那句話,娘的,你爹是複讀機?
老騙子看了一眼司機,又看了一眼林朦,若有所思卻什麼都沒說,但是旁邊的羅永慶火了,伸手抓住司機的手臂就往上抬,卻沒想到居然紋絲不動,「咦,還是個練家子?」
那個司機把手臂一抖,竟然把羅永慶的手臂震開了,磕在車門上「嘭」的一響。
羅永慶雖然化形的時候戰力非凡,正常情況下卻跟正常人一樣,但是他學體育出身,身高塊兒大,比這個司機高出一頭,照理說力量也會超過這個不起眼的司機,現在卻吃了不大不小一個虧,所以他才猜測這個司機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練家子。
白手套司機完全視我們神管局四位正副局長為空氣,「哐」的一聲關上車門,就準備回駕駛室開車。林朦在車裏拼命地按車門,估計是被司機鎖了,怎麼都打不開。
我沖敖小龜使個眼色,敖小龜領會精神,一個箭步擋在白手套司機面前,咧嘴一笑:「這位爺,有性格啊,先別走,敖爺這一關你還沒過啊!」
白手套司機看了敖小龜一眼,見他只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孩子,臉色一沉,說:「我們家族內部的事,外人不要摻合,小屁孩免得惹麻煩上身!」
「我們倒是不怕什麼麻煩,」老騙子樂了,敖小龜一百三十多歲,都夠當這司機的太爺爺了,又在旁邊煽風點火,「你要是能過這小子一關,我們也就不說什麼了,讓你把林朦帶走!」
那司機看老騙子長得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卻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莫名的猥瑣氣質,又聽他這麼說,心知面前這小子應該有過人之能,當即凝神聚氣,伸手就向敖小龜胸前抓來。
敖小龜嘻嘻一笑,也沒躲,就原地站着等挨這一下。
白手套司機見敖小龜居然不躲不讓,猶豫了一下,手上的速度就緩了一緩,敖小龜就在這空檔,往他手裏塞了一個東西,然後自己就趕緊閃開。
那司機手裏莫名其妙多了個東西,趕緊停下來一看,卻是一個瑪瑙似的紅彤彤的果子,不禁一愣。
我正納悶,這敖小龜腦子抽筋了?人家欺負到自己頭上了,你特麼不拿炸彈出來,反倒拿個仙果出來當見面禮?
老騙子笑了,小聲說:「朱涎果,見風而化,極為粘稠,就算是巨熊一口咬上去,都能把舌頭粘住,甩都甩不掉,而且極辣,如同火燒一般!」
我轉頭一看,那個司機果然已經在原地痛得一邊跳一邊甩手,敖小龜將朱涎果塞到他右手,果子立刻化為一灘汁液,現在右手如同被烙鐵燙了一般疼痛難忍,所以趕緊用左手想脫掉右手的白手套,結果左右手全部粘在一起,手套也貼肉粘着,一上一下地甩,臉上五官都痛得扭在一起了。
「別呀,還沒過年啊,這麼客氣沒紅包給啊!」羅永慶幸災樂禍,笑得前俯後仰。
「你們,你們等……」司機痛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敖小龜洋洋得意地說:「這位爺,您家族內部的事,我特麼就摻合了,這果子味不太好,但是一個星期後就不痛了,您先忍忍?」
敖小龜從地上撿起車鑰匙,扔給羅永慶,「羅副局,煩勞您開車!」
羅永慶哈哈一笑,接過鑰匙,按了一下電子開關先把林朦從車裏放出來了。
林朦有些於心不忍,這司機雖說對我們頗為無禮,但畢竟是為自己家族辦事的,也不好鬧得太過,而且這司機是個練家子,只怕在寧家不僅僅是個司機那麼簡單。
「這位大哥,」林朦對司機說,「我已經給家裏打電話了,很快他們會派人來接你,這車我們先開走了!」
羅永慶已經把車打着火了,我們幾個趾高氣揚地上了車,敖小龜從車窗里探出頭喊:「兄弟,痛就忍着,回去千萬別用水泡手,越泡越痛,哈哈哈……」
那個司機痛得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眼裏都快噴出火了,死死盯着敖小龜,咬牙切齒。
「千萬別不服氣,」敖小龜語重心長地教導他,「你是玩不過敖爺我的,還不如忘了這一茬兒,否則怒氣傷身,小心憋出病來。另外,你要不服氣,儘管再來試試,別說敖爺不教而誅,下次可就是毒果子了!」
「敖爺,你到底有多少寶貝啊?」羅永慶一邊開車一邊笑。
「呵呵,」敖小龜也笑,「我也不知道,反正比國家博物館多!」
然後我們一起鄙視敖小龜這個富二代,林朦和羅永慶儼然忘了他們倆也是富二代,也是,在東海龍族面前,他倆就是乞丐,至於我,都侮辱了乞丐這個詞。
「剛才那個司機不簡單!」老騙子突然說,「羅永慶看走眼了,他不是練家子,而是修仙者!」
「不可能!」林朦驚訝地叫了一聲,「在我們家族裏面,能夠修行的都是家主的心頭肉,所有的資源都會優先保證,怎麼會讓一個有修行天賦的人當個司機?」
「錯不了,」老騙子淡淡地說,「剛才在車門震開羅永慶那一手,世俗古武做不到,絕對是仙術,不過是最為膚淺的仙術。他估計是有一番機遇,而且靈根在身,機緣巧合練成了一絲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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