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馬大人右手一揮,扔出這令牌,要把這賣茶的謝伯仲拉去杖責,眾人皆是一臉得茫然,這才剛升堂,還沒有來得及詢問,怎麼就開始斷案了。
眾人皆感怒而不敢言,這青衫漢子賈義在旁邊捋着鬍鬚,面帶着微笑,小眼微微睜開,細細的品位着堂下傳來得啪啪之聲,和老伯悽慘的喊叫聲音。
松柏衝出人群,抓過這衙役殺威棍,抱拳對馬德法言道:「馬大人,這上堂就用刑法,這恐怕有些說不過去吧?還請大人收回成命,問明來龍去脈,再動刑也不遲啊!」
這馬德法滿臉怒色,哆哆嗦嗦指着松柏言道:「你!放肆,還不給我退下,真是豈有此理!氣死本官了,來人啊!把他給我拉開一邊去。」
眾衙役看着馬德法,在堂上怒顏而起,臉色氣的發青,趕緊上的前來,松柏一橫殺威棒,眾人又退開一旁,程捕頭趕緊上得前來,拉着他得衣襟,在耳旁輕聲言道:「別鬧了!這是公堂,你這樣馬大人怎麼下台啊?」
松柏隨手扔掉這頭頂差帽,怒指着馬德法,大聲吼道:「不過堂就動刑,你這是打算屈打成招啊?你就是一個昏官,大不了不做這差役,青天之下,豈能容你這狗官,胡作非為,這朗朗乾坤,還有老百姓叫冤得地方嗎?」
這青衫漢子賈義,奸笑着站起身來,拍着身上得塵土,對着身後堂上得馬德法言道:「看見了吧?你手下得差役,簡直就是膽大妄為,連你這頂頭的上司,都根本沒有放在眼睛裏,哈哈!」
看着這賈義搖頭仰面大笑,這馬德法行下堂來,從懷中掏出手絹,輕輕擦拭額頭的汗水,解釋言道:「賈大人,你是不知道啊?我這是兩頭不討好啊!這小子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是國舅爺介紹過來的啊!我這是兩頭難做啊,你看該怎麼辦了?」
這賈義轉過身來,拍着馬德法的肩膀,附耳輕聲言道:「國舅爺又怎麼樣?這皇后一日未定,這後宮六院之主,還保不定是誰的呢?不用怕啦!有王貴妃給你撐腰,繼續開堂審案吧!」
這馬德法半信半疑,轉身回到堂上官座,拾起這驚堂木,大聲吼道:「眾衙役聽令,把這目無尊卑的東西,給我抓起來,送往監獄關押。」
這眾衙役口中應到,紛紛操着殺威棒,緩緩向松柏圍了過來,程捕頭趕緊上前一步,再次勸道:「趕緊放下棍子,給大人認錯,這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為個不認識的老頭,你說你值得嗎?」
松柏將殺威棒橫於胸前,怒聲言道:「這裏沒有王法,只有官官相庇護,這差事,不做也罷!」
程捕頭趕緊再次勸道:「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家裏人想想啊!唉!誰沒有血氣方剛之時,到最後呢?還不是都得乖乖聽話。我勸你還是識時務,趕緊認錯道歉,這過幾日等老爺氣消了,還是會重用於你的。」
待這言談之間,衙役趁着松柏不注意,用繩子將松柏綁了起來,本想掙脫開來,細想家裏那幾口人,遂既停止了掙扎,任其將自己捆綁的結結實實。
馬德法遂既背過身去,對着手下揮手言道:「押下去,別讓我再見到於他。」
師爺林雲志站身起來,彎腰抱拳言道:「馬大人,這罪狀要把這國舅爺介紹的人,也一起寫進去嗎?恐怕會影響大人仕途前程啊!」
這馬德法轉過身來,摸着下巴思索着,剛想開口制止,賈義卻行了過來,擋住林雲志,對馬大人言道:「這差役知法犯法,還包庇罪犯,大人應該嚴懲不貸,不可如此姑息養奸啊?這王貴妃那裏,可是等着回音呢!」
這馬德法像屋檐上的冬瓜,那邊順溜就往哪邊滾啊,遂既又改變了主意,揮手言道:「先給我押下去,讓他在監牢反醒反醒,再敢如此放肆,直接給我哄出門去。」
南城監獄就在這縣衙後院,只是一個簡陋的四合院,有幾名刑房的當值,眾衙役押着松柏,往這後院而去,邊走邊替鬆綁,笑着言道:「兄弟!這可怪不得我們了,所謂吃人家的飯,我們就得給人家辦事,這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你就多多擔待了。」
松柏活動活動手腳,跟着這眾衙役,往這後院監獄而去,這刑房的幾個人,正蹲在門內走廊,在凳子上押着大小,口裏不時大聲的吆喝着。
程捕頭過去拍拍他們得肩膀,這幾人遂既抬頭望來,笑着言道:「原來是程捕頭啊?這獄頭在屋內呢,我們幾個無聊隨便玩幾把,你有事就裏面請吧。」
程捕頭搖搖頭,帶着松柏等人,進門而入,這獄頭熊寶,正仰頭看着椅子,腳放在案桌之上,打着呼嚕呼呼大睡之中。
程捕頭走近前去,拍打着這獄頭的肩膀,見其沒有反應,又左右搖晃言道:「發餉銀了!趕緊都來領取餉銀了!來晚了可就沒有了哦哦!」
這獄頭,一聽到此話,趕緊立身起來,揉着眼睛,張口便問道:「發什麼餉銀啊?可不能少了我那份哦,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還指望着拿錢回去救濟呢!」
程捕頭仰頭大笑,這獄頭這才醒悟過來,拍着他的肩膀罵道:「怎麼又是你?給我一邊去,每次就知道給我添亂,上次你抓的人,到現在還不想出去,天天在這混吃混喝,趕他都不出去,你看你乾的什麼好事嘛?」
程捕頭趕緊拍着獄頭的肩膀,滿臉堆笑言道:「這可不能怪我啊!這傢伙當街把東西拿出來,影響京城風化啊,我不把他抓進來,說不定他還把東西掏出來,給皇宮裏的貴妃娘娘看呢?到時候,咱們可都擔待不起啊!」
「唉!算了!過去的就不再提及了,今日你又來找我,又有何貴幹啊?不會又弄個人來,在我這混吃混喝吧?」這獄頭揮着右手問道。
程捕頭靠着這獄頭熊寶的胳膊,低聲細語言道:「這戶房的兄弟,在公堂上頂撞了馬大人,這不,給送你這裏來,反省反省來了,這次可是馬大人的意思,你可別再怪罪於我了?」
「我說這幾天還真事多,他們鄉下收租,死了地保,你們前去查看呢!又死一個,還傷了兩人,唉!剛沒兩天呢!這又把戶房的關押監獄,不知明天又會發生什麼事了?」這獄頭搖着頭,從牆上取下鑰匙,帶着眾人往隔壁而去。
這熊寶剛一打開門,一雙大手伸出門外,將其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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