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二人言談之際,卻聽到這房頂之上,一陣聲音傳來,在屋頂一陣滾動之後,跌落到堂前屋檐之下。
這大鬍子剛起身站起,卻聽到外面站崗的山丁,一陣騷亂之聲,遂既奔出大門而去。
只見這大廳門外,站崗的山丁圍居於台階之下,有山丁正欲轉身回稟,卻看見大鬍子行了出來,遂即彎腰抱拳言道:「這……這……」
大鬍子有些惱怒,將這山丁推開一邊,這人群遂即閃開讓道,地上躺着一人,正是那後山巡邏的山丁,只聽有人言道:「二當家的,這滿身皆是唾液,而且還有牙齒印,想必是被兇猛怪獸吞落腹中,但為何又從房頂滾落下來呢?」
大鬍子推開圍觀之人,轉了一圈,仔細看了看地上的屍體,有股惡臭撲鼻而來,遂即捂住鼻子,揮手言道:「趕緊把他抬去後山,挖坑埋了,這估計死了幾天,都開始腐爛了,趕緊的,別把瘟疫傳播開來。」
看着這山丁抬着屍體下去,大鬍子揮着手,對眾人言道:「別圍在一起議論了,趕緊回去,該幹嘛幹嘛啊!別再這以訛傳訛,到處妖言惑眾,把我惹急了,通通丟去後山餵狼。」
這山丁一鬨而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大鬍子趕緊快走兩步,奔這大廳而回。
這大寨主董知禮,早已經行了出來,站在門口觀望,大鬍子遂即行了過去,附耳言道:「是那後山巡邏的山丁,我已經叫人抬去掩埋,走走,咱們進去說話。」
這董知禮坐定堂上,喝退這堂上的山丁,揮着手喚大鬍子過來,附耳輕聲言道:「到底怎麼回事?這山丁怎麼會從房頂摔落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鬍子遂即彎腰下去,在其耳邊低聲言道:「這山丁已死數日,屍體已經開始腐爛,惡臭撲鼻,身上滿是這唾液,估計應該是那怪物所為,這該如何是好啊?」
松柏見二人附耳低語,遂即端起茶碗,行到這門口,有意避開他們的談話,這董知禮見狀,遂即揮手笑道:「小道長,過來這邊,我有事問你。」
大鬍子遂即退閃其身後,董知禮站起身來,對着松柏抱拳言道:「剛才這門外……」
未等其言完,松柏搶先言道:「是不是被那怪物所咬,滿身的唾沫星子,我就說過了,這怪物要尋這匕首,必定窮追不捨,不達目的,它是不會離開的。」
董知禮行了過來,將松柏按下椅子之上,拍着肩膀言道:「小道長啊!不是我們不相信,只是這要是傳了出去,這雲霧山必定一片騷亂,到時候這局勢就更加難以控制了啊!你看這眼下,我們該如何處置呢?」
看着這董知禮,三分哀求的眼神,松柏遂即起身站起,對着這大鬍子言道:「眼下沒有什麼抵禦的方法,不過我想去這後山,看看這崖下山洞,也許答案就在這洞中,不知這二當家的可否願意同行啊?」
這大鬍子有些膽怯,在董知禮身後連連揮手,示意不要叫他去,這大當家的轉過身來,嚇得他趕緊低下了頭。
董知禮對着大鬍子一頓怒斥之後,這才緩緩平息心中的怒氣,對其言道:「這山寨生死存亡之際,人家外人都願意挺身而出,你就帶路而已,卻如此膽小怕事,難不成你沒有當這山寨是自己的家?」
大鬍子羞愧地低着頭,半天不敢言語,董知禮用手指戳了他一下,隨後問道:「說話啊!關鍵時刻你就裝啞巴了,在李家大嫂面前,你怎麼生龍活虎的,要不要我去告訴大家,你在後山的那些醜事啊?」
大鬍子趕緊揮手,求饒言道:「大哥,別啊!我去還不成嗎?只是這怪物已經在這山寨做亂,我是怕出去丟了性命啊!」
董知禮一臉的怒色,指着外面言道:「你看看這些山丁,人家不也照樣站崗放哨,你看看你這熊樣,趕緊去,早去早回,再繼續耽擱,恐怕又有人要丟了性命。」
看着大鬍子帶着松柏,出了大廳而去,這董知禮坐回上座,端起茶碗,剛飲了一口,遂即抬起頭來,召喚這門前的山丁,附耳低語一番,便見其匆匆忙忙離開而去。
這後山小路上,大鬍子一步一回頭,四處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這小腿有些發抖,戰戰兢兢言道:「我說小道士,你真的可以降住這怪物?可別讓我跟着丟人性命啊?我家有美眷妻室,將來還要再討幾房妾室,可別糊裏糊塗,跟着你把小命丟了,那就虧大了啊!」
松柏微微笑了一下,繼續回頭往前而去,大鬍子遂即追趕上來,一同前行言道:「這大蛇如此的厲害,你果真一點不怕?難不成你不怕死嗎?」
松柏轉過頭來,對其輕輕一笑,繼續往前而行,大鬍子緊隨其後,前後張望而行,哪怕只是風吹草動,他都如驚弓之鳥,嚇得冷汗直冒。
「唉!不對啊!你又沒有來過這裏,你怎麼知道該如何行走?難不成你是裝的嗎?」大鬍子見松柏快步如飛而行,趕緊在後面追喊道。
松柏回頭過來,原地等待言道:「不是我知道,是這條路才有腳印,告訴我前行的方向,這後山本就沒有多少支路,況且就算我走錯了,你在回後面也會喊叫,不是嗎?」
這大鬍子似懂非懂,跟着點着頭,又繼續言道:「前面爬過這山坡,就到松林坡了,盡頭便是那懸崖,那山洞就在那懸崖之下了。」
松柏點頭回應,繼續朝前而行,這大鬍子跟隨其後,這眼珠子賊溜溜亂轉,進入這松林之後,山風陣陣吹來,但是這額頭之上,還是有汗滴落下來。
「等等我啊!我覺得這東西在這松林之內,等我一下啊!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啊!」這大鬍子杯弓蛇影,見這陰風陣陣,一邊追趕,一邊在後喊道。
「你這樣東想西想,要走到何時,才可出了這松林坡啊?趕緊跟上吧!要不然咱們等下回去,這都日落西山之後了,如何看的到路行啊?」松柏轉過頭來,看着這東張西望的大鬍子,搖着頭問道。
大鬍子遂即加快了腳步,兩人行至這松林外的懸崖,這一眼望下去,皆是雲霧茫茫而布,山花爛漫地開在那懸崖峭壁之上,讓人感覺近在眼前,卻不敢去採摘它的美麗。
松柏正在觀望之際,感覺身後一隻手,將自己一把給推了下去,往這雲層而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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