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羽被深深地怨念包圍的時候,天安門突然被一陣海嘯一般的叫喊聲驚醒,抬頭望去,發現主席正在天安門城樓上揮舞着手臂。
魏羽距離城樓較遠,有些看不真切,不過魏羽知道,今天的重頭戲來了。
每年成年禮最吸引人的,就是祭天儀式,和最後的各個學校的學生代表的演講。
前者想全人類展現中華的悠久傳統。後者則是展現中國新一代的風貌。
孩子是祖國未來的花朵,這句話雖然說着很吐,但是即使是再博學的人,也不會去說,這句話有多麼土。
主席的演講,在一陣賽過一陣浪潮一般的喝彩聲中結束,魏羽在下面聽的不是很真切。
當主席演講完畢,對着天安門下的人民們標準的敬了一個軍禮,頓時整個天門前,所有中國人突然靜聲不語,只聽「刷!」的一下,仿佛是一個人一般,所有人都立着正步,面朝城樓上的主席,回敬一個軍禮。
在這裏的外國遊客頓時嚇了一跳。
他們有的或許是長時間居住在中國,有的只是對中國感興趣的遊人。
但是即使是被稱為中國通的老外們,也在此刻深深的震撼。
簡單的一個軍禮,簡直就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額展示出了中國人的凝聚力。
這個以共產為靈魂,以人民為骨肉的龐大巨人,徹底深深震撼了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這世間,世界都為之一靜。
雖然中國已經十分強大,但是在西方媒體的宣傳下,大部分的外國人,對於中國都有着各種各樣的偏見,但是在今天,這突然的一幕,震撼了他們,似乎中國並不是他們國家媒體中所播放的那麼不堪。
越來越多的外國人心中都升起了一個朦朧的想法,想去中國看看,去看看這個有着五千年歷史文化的古國。
各大學校的領導一個個都瘋了。歷屆成年禮都有國家領導人前來,至演講詞,算是拋磚引玉,但是實際上,最多只是最高也就只是北京的市長前來。
今天主席親自主持成年禮,已經是破天荒的頭一遭,算是天賜橫福了。誰也沒有奢望,主席會發表演講。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最不敢想像的事情竟然發生了,主席竟然以引領人的身份,發表演說。
這簡直就是值得這一屆成年禮少年們吹噓一輩子的事情。
如果說整個中國最受矚目的人是誰,不是那些所謂的什麼天王巨星,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當代皇帝,而是中國實際的掌權者,神一般的男人,中國的主席。
他的一舉一動都受着世人的矚目,即使在普通的一件事情,出現在他的身上,都會被無限放大。
各大學校的領導們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激動而又懊悔。
歷次的成年禮的學生演講,雖然隆重,吸引了許多目光,但是這其實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若是學生的演講過於普通,或者很差,人們就會說這個學校的教學水準太差。
要是太過激進,就會說學校教育方針有問題,教出的學生離經叛道。
總之,怎麼做都是錯。
所以,大多數的學校的學生代表的演講,大多都是中規中矩。
但是這次絕對不一樣,雖然大部分人都沒怎麼聽清楚主席的演講的全部內容,畢竟喝彩聲太過響亮了。
但是只是從片面上就可以聽出,主席今天的演講,透露出了許多事情。
例如,主席似乎在借着這次的機會,向外界透露出中國近期的發展方向,將要展開大刀闊斧的改革。
雖然說得十分隱晦,但是各大高中學校的領導,他們的政治智慧並不低,能夠猜測到一些並不是問題。
但是問題來了,主席出其不意的出現在這次成年禮上發表的演講,就仿佛是在給這次的演講定了基調。
主席都要放開手腳,初露鋒銳,你們這些學生的演講卻還是如同慵懶的綿羊一般,用着往日中庸,官話套話堆砌起來的演講稿敷衍了事,那怎麼行。
可是,事發突然,哪個領導會去準備一份激進,向上,充滿正能量的演講稿啊。
所以,大部分的學校領導一個個蛋疼了。
罷了,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這估計就是現在大部分學校領導的心思了。
現在,在想要臨時弄出一份緊跟主席步伐的演講稿已經來不及了,他們紛紛進入場中,找到自己的學生,千叮萬囑的吩咐,這次演講,不需要他們多出彩,但是一定不可以出洋相。
同樣,南宮烈也來到了魏羽面前,看着這個腦袋中間少了一圈的中年大叔,魏羽總是有種跳戲的感覺。
由於南宮烈上次在校慶匯演上還算出色的表現,充分展現了他從來都不為人所知的男子漢的一面,在學校的學生眼中,這個教導主任突然變得可愛了許多。
可是,為毛是教導主任,別人家的學校都是校長啊什麼的前來打氣的。
「主任,不用這麼緊張。你看大家不都聽放鬆的嗎?」魏羽看着眼前比自己都緊張的南宮烈,有些蛋疼的安慰道。
南宮烈眉頭一挑,說道:「說什麼風涼話,他們又不用上。」
魏羽看了一眼一個個翻白眼的同學,笑着說道:「主任,你就不要擔心了,你就當這次是和我們學校的匯演一樣。想想當初您主持匯演的時候,也沒見到您緊張啊。」
聽到魏羽拿匯演時候的事情說事,南宮烈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傲然的神色,說道:「那是。不過我沒緊張,我緊張什麼,我南宮烈是什麼人,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我會緊張,笑話。」
魏羽哭笑不得,要是被學校里的那些學生知道,他們眼中化身英雄一般的南剛烈,竟然是這個樣子,不知道要跌破多少眼鏡。
「現在有請心意一中的學生代表,發表演講。」
心意一中按照實力,排在北京高中第二的位置。所以南宮烈還沒有和魏羽聊多久,就到了他們的學校。
魏羽拍了拍南宮烈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不要緊張。」
南宮烈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轉身向着舞台走去。
但是還沒走兩步,南宮烈突然轉身,一臉便秘的樣子說道:「我去,演講人是你吧。」
魏羽尷尬一笑,說道:「汗。」
南宮烈一臉的無語,自己本是來傳達校領導們的祝福,還有要求,但是被魏羽不按套路出牌的話,將自己繞進去了。
要不是自己還有點清醒,在場的人估計就要看到一個地中海的「少年」去發表演講了。
「在校,回去給我掃廁所去。」南宮烈咬牙切齒的對着陸東等人說道。
看來南宮烈真的有些惱羞成怒了。
「咦,不對啊!」南宮烈看着走向演講台的魏羽,自言自語道。
一個站在他身邊的學生,疑惑地問道:「怎麼了,主任。」
南宮烈摸着下巴,說道:「怎麼沒看到魏羽的演講稿啊。」
聽到南宮烈這樣問,這些學生們才發覺,魏羽手中兩手空空,的確沒有任何東西,和其他學校的演講者抱着演講稿不同,魏羽行雲流水的走向舞台,好像不是再去發表演說,而是去看戲一般。
頓時,所有人都蛋疼了。這次可不是往年的成年禮,你丫敢不拿演講稿上台。
好在,很快就有人給他們解惑了。
只聽陸東悠悠地說道:「按照時間計算,小羽的演講稿估計已經進了垃圾焚燒爐了。」
南宮烈突然發現,仿佛一陣嘲諷一般的風,肆無忌憚地從他們身邊掛過。
腦中只剩一個念頭。
「完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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