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姐是真的震驚了,她可不是一般人,這一拳下去一般人也承受不了,可是張鑫卻若無其事的承受下來,單單這一手,他就有資格成為驅魔人了。
孩子孩子,為何你這麼壞?
陳玄奘銷魂的穿腦魔音再度響起,段小姐心中剛剛因為張鑫表露出來的實力而產生的動搖立刻就消散了,她冷笑了一聲:
「很好啊,你們這幫騙錢的傢伙還真有一點本事嗎?」
說完,段小姐眼中閃過一絲凌厲,左手上的金色手環閃爍了一下,驀然出現在了她晶瑩如玉的掌心當中。
有點讓人意外,段小姐的臉上雖然都是污垢,但是她的手卻是很乾淨,白白嫩嫩,瑩白惑人,好似通靈美玉。
村民看到這雙手的時候,看到的是這雙手的美麗動人,而張鑫看到的,卻是這雙手的危險性,上面的飛環法器,貌似就連他也感覺到了有一絲危險,儘管極淡,但卻不容忽視。
「無定飛環!」段小姐喊了一聲,或許是提醒,或許是習慣,掌心上方漂浮的飛環驀然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
密密麻麻的金圈在陽光下閃動着亮眼的光澤,周圍的村民本來還在忍受陳玄奘的銷魂魔音,看到這一幕,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發出嘖嘖的讚嘆之聲。
這可比陳玄奘的歌聲除魔要好容易理解多了,看着這漫天的飛環,村民都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厲害酷炫。相比之下,陳玄奘那銷魂的魔音,還有魚妖化作的清秀少年那生無可戀的姿勢,都給人一種弱爆的感覺。
「去。」段小姐朝着張鑫一指,周圍漫天的飛環同時朝着張鑫激射過去,速度之快,在空氣當中帶起了一陣呼嘯之聲。
張鑫眉頭一皺,一拍頭頂的天靈蓋,陣陣仙音響起,五顏六色各種光華一陣閃動之後,祖符驀然出現,無形的波動朝着四周席捲,迴蕩在張鑫周身,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防護罩。
無定飛環擊打在這個防護罩上,紛紛粉碎消散成金粉消失不見,段小姐眉頭一皺,玉掌合十,空中的無定飛環同時消失不見,再度變成了一個,出現在了她的掌心當中。
「你也是驅魔人?」
如果說剛才張鑫擋下一拳,證明他有一點本事,那麼現在這抵擋無定飛環的手段,毫無疑問就是驅魔人才擁有的手段了。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張鑫沒好氣說道,再度一拍天靈蓋,祖符就消失不見了。
直到這個時候,周圍的村民才露出驚嘆的神色,剛剛張鑫和段小姐的過招雖然短暫,但是那無定飛環還有祖符這兩件驅魔器物,都是他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和張鑫和段小姐的拼鬥比起來,陳玄奘無疑就顯得遜色了很多了,能夠見識這麼一次,他們以後也有了吹噓的資本了。
「可你是驅魔人,為什麼任由這個傢伙胡鬧,哪有對妖怪唱兒歌的啊,你當這是過家家呢?」段小姐怒極反笑,毫不客氣的質問道。
「我們這是在試驗最新的驅魔手段,女人,不懂就不要亂說。」張鑫也是毫不示弱。
「最新驅魔手段!」段小姐看了努力製造穿腦魔音的陳玄奘,眼神當中有了一抹崩潰之色。
俗話說得好,驅魔人多怪咖,儘管段小姐見過太多怪咖的驅魔人,但是彰顯還有陳玄奘的怪咖還是出乎了她的預料。或許這個說法有些過於保守了,直說就是,挑戰了她的下限。
唱兒歌!最新驅魔手段?
段小姐仔細打量了一眼陳玄奘。上身赤裸,這是因為張鑫為了試驗一下他的衣服對妖怪有什麼威力而扒下來了,蓬頭垢面,頭頂的頭髮簡直可以當一個鳥窩來用。
說句直白的話,陳玄奘怎麼看怎麼都不像一個驅魔人,如果不是因為他跟張鑫一起過來,估計早就被當做是一個胡言亂語的人給吊起來了,就這種人!也有最新的驅魔手段?
「我靠,你當我剛入行啊,什麼最新的驅魔手段,這麼難聽的歌聲,怎麼驅魔啊。」
「頭髮長見識短,憑什麼就只能以暴制暴的驅魔呢?我的這位同伴嗎,雖然從表面上看起來不起眼,但他卻是一個資深驅魔人,他的驅魔手段是你們這些腦子裏面只有暴力的驅魔人所不能夠理解的,你不懂沒有關係,好好看着就行了。」張鑫義正詞嚴的說道。
他這麼一說,還真把段小姐給唬住了,遲疑了一下之後就冷笑的說道:「好,好,我倒要看看,什麼叫做最新的驅魔手段。」
說完,段小姐就雙手抱胸站在一邊,看着陳玄奘冷笑起來。
孩子、孩子、為何你這麼壞?
欺負、欺騙、為何你做出來?
......
銷魂的穿腦魔音仍然在響起,魚妖化作的清秀少年崩潰的神色也沒有任何的改變,陳玄奘幾乎是要手舞足蹈了,不過就算是他這麼忘情,唱出來的歌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聽。
段小姐耐着性子聽了半個小時,臉上從剛開始的冷笑,已經轉變成為了無奈,她看了張鑫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周圍的村民也早就坐下來了,就這麼站着聽陳玄奘的銷魂魔音,實在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折磨啊。
一個時辰過去了,周圍的村民終於是忍不住了,其中村長的臉的在不停的抽搐,他小心翼翼的看了陳玄奘一眼,然後偷偷的走到了張鑫的面前,小聲說道:
「這個,驅魔人大人,好像您同伴的驅魔方法要一定的時間啊,不如我們先離開好嗎?我們這些村民,還有事情要忙啊。」
「可以的,你們先離開吧。」張鑫仍能夠保持神色不變,這讓周圍的村民很是佩服,不愧是驅魔人,聽了這麼久的魔音,這位驅魔人大人好像沒有一點反應的樣子,不像他們,已經忍不住要吐了。
「多謝驅魔人大人,大人放心,村子雖然窮苦了些,但是驅魔的報酬還是拿的出來的,等大人驅魔完畢之後,我們一定會付給大人滿意的報酬,還有那個道士....耶?那個道士呢?」
說道這裏,村長朝着周圍看了一眼之後,才恍然驚覺,那個剛開始請過來的道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對啊,那個道士呢?」
「不見了!」
「這個殺千刀的,拿着我們的銀子跑了!」
村民同時轉頭四處尋找起來,果然道士不見了蹤影,不少人破口大罵,村長也是一臉的晦氣神色。
「村長你不用擔心,我們驅魔主要是為了還天下一個太平,是不會要你們的錢的,你們要是有事要忙的話,就直接回去吧。」張鑫乾脆利落的說道,他還要看一下陳玄奘的驅魔過程呢,一些銀子之類的小錢,他也不會在意。
「該死的道士,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村長也是恨恨的罵了一句,然後又對張鑫賠笑道:「多謝驅魔人大人體貼,不過我們不是知恩不報的人,這樣吧,等驅魔完畢,驅魔人大人一定要到我們這裏吃頓飯再走。」
「知道了村長。」張鑫無所謂的點點頭,目光再度放到了陳玄奘的身上。
村長露出了敬佩的目光,不愧是降服了魚妖的驅魔人大人,就是比一般人厲害,這麼難聽的聲音還能聽這麼久。
村長趕緊把可以離開了的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其他村民,歡呼聲立刻響了起來:
「太好了,終於可以走了。」
「我寧願被妖怪吃了也不願意聽這聲音了。」
「造孽啊,這娃子的聲音咋這麼難聽呢?」
村民幾乎是用一種逃命的速度離開了這裏,陳玄奘的穿腦魔音,會成為他們以後永遠也擺脫不了的夢魘,從這一點來看,陳玄奘比妖怪還要厲害。
張鑫對於村民的反應毫不意外,陳玄奘的聲音,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語言能夠形容的了,村民能夠忍受到現在沒有出來揍陳玄奘,這已經夠讓人意外的了,對了,段小姐呢?
張鑫想到這裏,目光看向了旁邊的段小姐,不知道這位驅魔人聽了這麼久陳玄奘的銷魂魔音之後,是個什麼狀態?
段小姐的狀態沒有出乎張鑫的預料,目光散漫,一臉被玩壞的表情,過了一會兒之後,她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陳玄奘,竟然能夠活到現在還沒有被人打死,真是一個奇蹟。
還有妖怪,要忍受陳玄奘的銷魂魔音這麼久,實在是太可憐了,要是她估計寧願去自殺了,造物主是怎麼創造出這一個奇葩的,唱歌為什麼這麼難聽啊,那喋喋不休,好似穿腦魔音一樣永遠不會停歇的聲音,簡直就是人生當中最可怕的夢魘。
......
時間,就在陳玄奘忘情舞蹈和傾情演奏當中到了晚上,陳玄奘竟然唱了足足一個下午的兒歌,張鑫也真的是佩服佩服了,竟然可以唱這麼久,體力是得有多好,妖怪還沒有自殺,忍耐力還真是強悍的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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