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仙人。」黃秋生愣了一下,本來想說仙人你有這麼強大的寶物,還需要哪些平民做什麼,不過想想自己的身份,做好張鑫吩咐的事情就行了,何必需要去問那麼多東西呢。
接着黃秋生就走回了教堂,哪些老百姓聽着外面的槍聲和慘叫聲,基本上已經是被嚇得瑟瑟發抖了,暗自祈禱不要被牽連。
在這種情況下,黃秋生進來的時候很是引起了一陣驚慌,幾乎就要立刻舉手投降了,不過好在裏面的人迅速認出了他,所以避免了這個尷尬的場面出現。
接着黃秋生就按照張鑫的吩咐,想要組織他們打掃一下戰場,同時挑選幾個壯丁出來。
可是,沒有人應和,沒有人想要出來,更沒有人想要撿起槍支,對抗日本兵,他們就像是一個沒有膽囊的人類,就連出去打掃戰場的勇氣都沒有。
這是何等的悲哀,又是何等的可笑,如果沒有張鑫的出現,他們的結局將會是極其的悲慘,被日本人將屠刀架到脖子上,到了那時,就是想要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
黃秋生不停的大聲叫喊着,可是他面前的百姓卻是沒有一個人出來,他們臉上的神情是麻木而悲哀的,看着黃秋生的眼神是如此的麻木不仁。
這個時代的人全都是這樣的,這也是這個時代的人的特色,麻木不仁的活着,永遠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抗日電視劇里,出現的人那些劇情角色,或者是老百姓,似乎各個都是深明大義,為了抗日主動的獻出自己的生命,勇敢的投向抗日的大流洪潮。
可是真實的歷史卻是,當日本人攻進中國的時候,大多數的老百姓都是麻木不仁的,日本人打進來之後,對他們的差別而言僅僅只是換了一個統治者而已,其餘的區別不大。
國家這個概念,他們根本沒有,也根本不懂。
你可以說他們沒有骨氣,沒有血性,沒有民族大義,可是他們聽了之後也絕對不會反駁,也不想反駁。
因為他們連飯都吃不飽,他們只是最底層的民眾,他們每天的願望,僅僅只是吃飽飯,至於到底是誰在統治他們,在吃飽飯面前根本就不重要。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醫治一個人的身體很容易,但是醫治一個人的心靈卻很難。
在建國之前,國內可以說是餓殍遍地,人均壽命僅僅只有三十七歲,是的,僅僅只有三十七歲,而現在,卻是六十五歲,足足提高了一倍。
由此可以知道,現在這個時代是多麽的混亂,這個時代的人又是多麽的悲哀。
黃秋生的叫喊沒有驚醒他們,他們僅僅只是那樣看着,一動也不動。
張鑫陰沉着臉走了進來,他本來想要說些大氣稟然的話語,可是看着他們面黃肌瘦的樣子,卻是苦笑的搖了搖頭,隨後舉起了手中的天魔幡。
經過剛才的戰鬥,天魔幡中的魂魄數量大概是到了一百人左右,所以上面的破洞的面積稍微的縮小了一點,看起來沒有剛才那麼難看了。
然後張鑫就在這些窮苦的老百姓面前把魂魄召喚了出來,不得不說,卻是窮苦的人就越是愚昧,他們也就越加害怕那些傳說當中的東西,而天魔幡中的魂魄,無疑讓他們感到害怕,持有天魔幡的張鑫,在他們眼中已經差不多跟閻羅王一個級別了。
「所有人給我聽着,從現在開始,你們必須要聽我的話,誰要是不聽話的,我就把他的魂魄收進這幡里,讓他永世不得超生,現在,你們都給我聽黃秋生的指揮。」張鑫冷冷的說道。
不得不說,張鑫的威脅很有成效,在這樣恐怖的威脅之下,這些刀架在脖子上都不知道反抗的民眾,終於是被指揮起來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比死亡更加痛苦的話,那就是死後還要被繼續折磨。
或許是因為黃秋生的指揮能力很好,或許是張鑫的威脅很有效,過了半個小時之後,一隻大概三十人的軍隊就被組織了起來,指揮官是黃秋生。
說是軍隊,其實就是一堆拿着槍的百姓,就連開槍手都是抖得,指望他們去打仗那是不可能的。
張鑫也不需要他們去打仗,只需要他們來維持秩序就可以了,真正用來對抗日本人的,還是他手裏的天魔幡,這杆幡用來對付修仙者估計是不行,但是對付普通人,卻是無與倫比的超級殺器,這個普通人的世界根本就無法對抗。
別說是原子彈沒有被發明出來,就算是原子彈發明出來了,也不如天魔幡厲害。
半個小時的時間,南京城內的日本人終於集結了起來,本來他們打進南京城之後是十分興奮的,可是佔領完了大部分重要區域之後,他們竟然發現有一個地方的抵抗十分的驚人,整整數百人都被消滅了。
這種詭異的情況,終於得到了指揮官的重視,他立刻就指揮城內的軍隊,開始向着張鑫的教堂移動過去,務必要把這一小股殘軍給消滅掉。
按照他們的想法,應該是城內有一小股不甘心失敗的潰兵在反撲,所以才造成了這個結果,對於這種人,只需要聚集絕對的力量將其全殲就好了,實在是不需要太過於擔心,就連總統府都被佔據了,難道還會有什麼變數嗎?
當然他們絕對不會想到,這個世界上會有張鑫這個人,有張鑫這種人。
其實部隊的指揮官不是沒有接到手底下的逃兵對於張鑫的描述,可是他們對於張鑫的描述實在是太過於的匪夷所思,讓正常人根本無法相信。
這可是一個講究科學的世界,雖然科學還不夠發達,但是神鬼之說已經差不多被人摒棄了,所以那些逃出去的日本兵的說法並沒有得到重視,反而被當成了胡言亂語,認為他們都已經被嚇瘋了。
長谷壽夫得到報告之後直接就怒斥,對於這些臨陣脫逃的官兵,通通都要上軍事法庭處決,然後他就繼續在總統府內向上級報告已經佔據了南京城區,接下來該怎麼處置了,至於張鑫一伙人,根本就沒有放在長谷壽夫的心上。
在他的設想中,要不了多久,自己的手下就會發來電報,說殘敵已經被肅清的消息,自己要考慮的,是怎麼報告自己已經佔據了南京這件事情。
這個時候,大約一個聯隊,也就是相當於中國的一個人團的日本士兵朝着張鑫所在的方向趕來,倒不是日本兵的數量很少,所以只能夠派出這麼多人,只是因為南京城作為中國的首都,有很多地方必須要佔據,比如總統府,比如中山陵,比如皇宮,比如城內的各種要地。
而且在大規模敵人已經被消滅的差不多的情況下,能夠派出一個聯隊,已經夠看得起張鑫他們了。
而這個時候,黃秋生已經組織了這些臨時軍人,跟着張鑫一直往前走去,當然他們的行走是十分的懶懶散散的,手裏雖然拿着槍,可是一遇到什麼風吹草動,就嚇得老半天不敢走動,這種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指揮他們打仗。
好在本來就不需要他們打仗,不過這種情況發生了好幾次之後張鑫終於是忍不了了,拿出天魔幡狠狠的嚇唬了他們一頓,這才讓這些傢伙有了一些膽氣或者是被嚇出了一些膽氣,不過走路還是松松垮垮的。
當日本聯隊長從遠處看到這隻軍隊的時候,他是有一種十分蛋疼的情緒了,就這樣的軍隊消滅了許多的英勇的大日本士兵?而且還具有神秘莫測的力量?
日軍聯隊長感覺自己的智商遭受到了一種侮辱,很快他就對旁邊的電報兵說道:「向司令官報告,說我們已經消滅了殘餘的中國軍隊,他們就像是一群撿起了槍支的乞丐,沒有任何的戰鬥力。」
「可是,我們還沒有消滅對面的軍隊。」日本電報兵有些遲疑的說道。
「直接報告說消滅了,難道你覺得會有意外,看看他們懶散行走姿勢,還有飯都沒有吃飽的樣子,你覺得我們對付這樣的敵人會有意外?」日軍聯隊長用一種輕蔑之極的語氣說道。
事實上他說的沒錯,如果忽略站在前面的張鑫的話。
「好的,您的意志會得到最徹底的貫徹!」日本電報兵直接開始發報。
這個時候,最前頭的部隊已經開始接觸了,精銳的日本士兵端着平正的步槍組成一排,然後對着前面與其說是軍隊不如說是拿着槍的平民開始射擊,密集的子彈不要命的向前面發射。
見到這可以取走他們生命的子彈,那些拿着槍支的平民並沒有直接開槍還擊,而是直接把手裏的的槍一拋,然後對着後面瘋狂的逃跑,但是在這種狹路相逢的情況下,直接逃跑意味着將自己的要害後背直接送給了敵人啊。
果然,這些傢伙是如此的廢物,消滅他們,恐怕不需要十分鐘時間,這還是計算了尋找漏網之魚的時間,聯隊長不屑的撇撇嘴,已經開始去想這場戰鬥之後自己會不會升官了。
面前的敵人實在是太弱小了,弱小到他都沒有關注的興趣,等等,前面居然還有一個傢伙傻站着,居然不知道躲避,難道那個傢伙嚇呆了嗎?
聯隊長已經不想說話了,剛開始接到報告的時候,他還在想面對的會是怎樣的對手,沒有想到居然是這種貨色,一見到敵人就直接逃跑的貨色,還不如自己軍隊的新兵呢。
就在聯隊長心裏等着張鑫被子彈射成篩子的時候,一件讓他預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張鑫忽然拿出了天魔幡,就在日本聯隊長還在想這個東西有什麼用的時候,黑色的無形魂魄直接從天魔幡中狂涌而出。
等等,這些是什麼東西,為什么子彈打上去的時候直接穿過去了?這些東西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奇怪?
日本聯隊長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目不轉睛的看着那些魂魄,隱約的感覺到了一種不妙的情緒。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的士兵在這些魂魄面前被吞噬血氣的場面,子彈對他們沒有任何的用處,唯一能夠對他們起作用的,就是手榴彈,但是這僅僅能夠讓這些怪東西停一下,然後就會以一種無法想像的速度瘋狂的在周圍的殺戮。
「求援,求援,立刻向將軍請求戰術指導,這不是人,這是鬼神的力量,必須要求援。」
聯隊長之前的淡定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歇斯底里的開始瘋狂的嚎叫起來,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他不會立刻崩潰。
他已經親眼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的勇敢士兵在瘋狂的倒下,以一種根本無法想像的速度,在這些黑色的魂魄面前,任何的抵抗都是徒勞,一切的物理法則,都對他們沒有任何的用處。
至於他之前的淡定,還有輕蔑,在這一刻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只剩下恐懼和驚駭。
總統府內,長谷壽夫得意的哼着小曲,因為他剛剛得到了上級司令官的褒獎,要知道司令官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能夠得到褒獎是很罕見的,足以讓他得意。
更重要的是,就連至高無上的神聖天皇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並且對他進行了一段時間的通話,認為他是國家的英雄,那可是天皇,所有日本人心中活着的神靈。
就在他得意的時候,一個副官進來報告:「將軍,第三聯隊傳來電報,已經找到殘餘的中國軍隊,而且把他們的消滅了。」
「很好,這是我今天聽到的第五個好消息。」長谷壽夫哈哈大笑。
不過,他的笑聲還沒有結束的時候,門外忽然跑進來了一個士兵,神情驚恐,一進門就大聲的嚷嚷起來:
「見滾,第三聯隊最新電報,他們遇到了不可想像的敵人,已經受到了重創,減員超過了百分之五十,請求戰術指導,如果再不增援,就會全軍覆沒。」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長谷壽夫的笑聲一下子就被恰在了喉嚨裏面,顯得極其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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